“臭小子,你是要跟我造反是吗?”
见弟弟竟然敢顶撞自己,萧凤华气的眼睛发红,甩起马鞭就往萧鹤川的身上抽。
萧鹤川怕马鞭会伤到幼卿,只转身将幼卿护在怀里,见他如此,萧凤华更是气的加重了力气,“我是替娘在教训你,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你一个做叔叔的却和自己大嫂的女儿不清不楚,当初娘怀着你时就该听我的,一副药把你给流了!省得现在丢人现眼!”
萧凤华出身将门,骑马打枪都是不在话下的,那马鞭也是使的虎虎生风,并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往弟弟身上抽,几鞭就将萧鹤川抽的皮开肉绽。
萧鹤川硬是一声不吭,仍是牢牢地将幼卿护在怀里。
萧凤华收了手,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看着萧鹤川被抽的皮开肉绽的,她也舍不得继续抽下去。
“把这个南蛮子给我带回去,以为在这儿你们俩就可以双宿双.飞了?”萧凤华一声令下,命身后的随从上前,要将幼卿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把她带走。”萧鹤川开了口,他的声音森然,只逼着那几个随从都是停下了步子。
“你还犯浑是吗?”萧凤华大怒,举起马鞭眼见着又要向着萧鹤川身上抽去。
“您别打了!”幼卿眼底蕴着水光,挡在了萧鹤川身前对着萧凤华道,“我跟您回去,我回去,我不来了,您别打了……”
“小白眼狼,她几句话就把你唬住了?”萧鹤川用力攥住了幼卿的手将她带到了身后,他身上伤痕累累的,有些还渗着血,他向着萧凤华看去,却是笑了,“大姐,你这几鞭抽不死我,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幼卿,你们干脆把我杀了,这样萧家就干净了。”
“我看你简直是疯了!”萧凤华听了这话,心头自是火起,不等她动手,已是被岳明浩和李长发死死的拦住,李长发只不停的劝,“大姑奶奶,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岳明浩也是在一旁嚷嚷,“娘,老舅都这么大了,您哪还能这样打他!”
看着萧凤华被气成这样,再看着萧鹤川身上的伤,幼卿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她曾听萧文悦说过的,萧鹤川从小可以说是被萧凤华带大的,姐弟俩一向亲厚,可如今却因为她闹的姐弟失和,大打出手,她……她简直是罪该万死。
“我跟您回去,您别生气了。”幼卿松开了萧鹤川的手,走到了萧凤华面前。
“阮幼卿!”萧鹤川眼底一冷,作势就要上前拉她,幼卿却是向后退了一步,她的鼻尖酸涩的厉害,她想,自己是真的没什么出息,她没有萧鹤川那样的勇气,她担当不起这样大的罪名。
“九叔,”幼卿看向了萧鹤川的眼睛,“我们还是算了吧,这样本来就是不对的。”
“还没开始就要跟我算了?”萧鹤川的眼底沁出一层血色,他大步上前握住了幼卿的肩,哑声道出了一句,“小白眼狼,我真是白疼你了。”
“老九,你可听清楚了,这是她自己说的,你给我松手,别执迷不悟了!”萧凤华上前用力拉扯着弟弟,萧鹤川的手劲儿极大,他也不去理会萧凤华,只盯着幼卿的眼睛,“你真要算了?”
幼卿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萧鹤川身上的那些伤,那些伤扎着她的眼睛,但她知道,现在的这些伤都算不得什么,他若坚持和自己待在一起,以后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样的伤在等着他,难道真的要萧家的人把他杀了吗?亦或是让他为了自己脱了一层皮吗?
幼卿的眼泪冲上了眼眶,她不忍再去看萧鹤川,却和他点了点头。
“行,”萧鹤川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勾了勾唇,说,“阮幼卿,你他妈拿我当猴耍,旁人几句话你就要舍弃我?”
“九叔,对不起。”幼卿忍着泪,挥开了他的手。
萧凤华见状,果断上前拉住了幼卿,头也不回的将她带出了屋子。
萧鹤川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割。
“老舅,你冷静点,”岳明浩上前刚想着劝个两句,萧鹤川却是抬腿踹了他一脚,骂道,“是不是你把你娘找来的?”
岳明浩大呼冤枉,“老舅,这跟我可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
“你最好不知道,岳明浩,你现在跟你娘一起回金城去,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拍电报通知我!”
幼卿跟着萧凤华一起上了火车。
萧凤华将一杯热茶送到了她面前,幼卿有些惊讶的抬眸,她双手接过那杯茶,很轻声的道谢。
她不知道该怎么喊萧凤华,按着身份她是要喊大姑姑的,可现在……她哪来的脸面去喊呢。
“我不是要难为你,我就这一个嫡亲的弟弟,老九自幼就是跟着我长大的,在我心里他其实就跟我儿子一样,他糊涂,我不能看着他糊涂。”萧凤华在幼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似乎平静了一些,与幼卿缓缓道,“我知道这事也不能怨你,但你也要理解做母亲的和做姐姐的心情,我们都舍不得怪他,那就只好怪你。”
说完,萧凤华拿了一块手帕按了按鼻翼,继续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我不管是老九缠着你,还是你缠着老九,你们俩是怎么都不可能的,我劝你赶紧跟他断了,对你和他都好,若再这般纠缠下去,我家老九是男人家,又是带兵的人,对他来说你最多就是个新鲜,就是婚前的一个小插曲,最多两年就过去了,他到时照样可以娶闺秀小姐,他没事,你可不同,搞不好就毁了你一辈子。”
萧凤华站了起来,临走时,她最后看了幼卿一眼,“你若肯现在就跟他断了,我们萧家还认你是自家的孩子,也能给你谋个好前程,可你若不自量力,那你自个掂量。”萧凤华眼中有寒意闪过,“我就说到这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