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姑姑讪笑，“要到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奴婢哪敢不上心，她们的底细奴婢都要查的。”
这话说得也在理，不过桑叶没再理她。
“就从你开始吧。”桑叶指向第一排最右边的丫环。
众人纷纷看过去。
姚姑姑既然提前安排过，对丫环们的站位也是精心安排的。
毕竟人都看重第一印象，姚姑姑提前挑好的两个姑娘都被她安排站在第一排中间位置。
二十个人排成两排，一排十个人。
第一排的丫环穿着打扮明显比第二排要好。
而桑叶指的姑娘就是其中最差的一个。
毕竟是给桑叶挑丫环，不能太寒酸，众丫环身上的衣裳虽算不上好，但也不差。
中等偏下布料，也看不到补丁。
除了桑叶指的那个最右边的姑娘。
她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一张瓷白小脸上面沾满烟灰。
发髻梳得歪歪扭扭，扣子还系错了一颗，一看就是手残的笨丫环。
笨丫环见大家都在看自己，紧张不已，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显得更笨了。
姚姑姑一见是她，脸都黑了。
这是她随意拉过来凑数的，目的就是为了突出她提前选好的人。
现在对照组反而被桑叶看中，姚姑姑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她刚刚进府还不懂规矩，哪能到娘娘身边伺候。”姚姑姑急急道。
桑叶失笑，“这不是姚姑姑特意选过的人吗？”
姚姑姑面色一僵，行吧，自己打自己的脸。
姚姑姑讪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退后两步，不再发言。
桑叶这才看向被自己一眼看到的笨丫环。
“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我吗？”笨丫环还有些云里雾里，没反应过来。
桑叶点头，“就是你。”
“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哪里人士，以前在哪里当差，有没有擅长的手艺。”
“哦，好，好。”
笨丫环弯下腰， 朝桑叶行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礼。
“回娘娘，奴婢名叫玉春，今年十四，以前……以前在……”
说到这里，笨丫环有些结巴。
“以前在一户商户人家当差，我是主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环，琴棋书画都会一些。”
笨丫环说完，忐忑不安抬起头。
众人依旧在看她，只是目光十分复杂。
商户小姐的贴身丫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要不是她自己说，大家还真不信。
也有一些人朝笨丫环投去怀疑的目光，怀疑她在撒谎。
桑叶听完，笑了笑，“既是贴身丫环，应该很受主子重视，为何又被卖到牙行？”
笨丫环一愣，不安绞着手指。
“奴……奴婢不记得了。”
说完，笨丫环当即跪下，“请娘娘责罚，奴婢前些日子撞了脑袋，醒来就忘记了不少事。”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牙行，只模糊记得奴婢以前在一个商户人家做过丫环。”
“放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姚姑姑又忍不住站出来。
为主子挑选下人，第一个条件就是背景干净。
结果笨丫环来一句失忆了，忘记了，岂不是在说她工作懈怠，随意糊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