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三妻四妾的主,她要守住自己的心。
“回去!”裴玄沉着脸,不耐烦呵斥。
柳昭训委委屈屈看向太子。
也恰好看到太子身边的桑叶,她坐在轮椅上,身上气势却半分不减。
两人的衣裳都有点皱,太子耳根似乎还染着红晕,见此情景,柳昭训心头一咯噔。
难道……
柳昭训不敢继续往下深想,可眼睛看到的一切,又让她不得不多想。
柳昭训屏息听着,希望能从桑叶的心声中听到什么。
可惜,桑叶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心声。
“还不滚?”裴玄呵斥。
“是。”柳昭训吓得一哆嗦,屈膝行礼,不情不愿离开。
“时间不早了,殿下也回去吧。”
裴玄转头,只看到桑叶过分冷漠安静的脸。
刚才窝在他怀里,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人已经不见。
桑叶快速又明显的转变,裴玄有片刻愣神。
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他主动,但他刚才隐隐感觉到,桑叶并不排斥她的亲吻。
难道刚才都是假象?
她心里还想着那个薛燃?
想到这里,裴玄心头火气噌噌上涨。
男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嗯,孤先回去了。”
他要回去问问张副将,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薛燃都处理不了。
瞥见太子黑沉的脸,桑叶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调转椅子,推着自己往里走,“妾身腿脚不便,就不送了。”
语气淡淡,背影潇洒。
【吃干抹净就走,呸!】
裴玄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心声。
满是控诉的语气,裴玄差点脚下一个趔趄。
他回头看了一眼佳人,黑眸深邃,目光幽幽。
张副将被叫到太子面前时,人还是懵的。
薛燃?薛燃不是死了吗?
他亲自看着人从他面前跳下悬崖,不应该死得透透的吗?
为何太子说此人还活着,还跳出来兴风作浪……
“难道他跳下去没摔死?”
这么想的,张副将也直接问了出来。
裴玄扫了他一眼,“若他死了?孤为何叫你过来?”
张副将讷讷闭上嘴,脸上有些尴尬。
“殿下,属下确实亲眼看他跳下去的,不会有假。”张副将拱手道。
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回京路上,这是他接到的唯一一个大任务,张副将铆足了劲想把它干好,因此亲力亲为。
裴玄略过张副将的解释,直接道:“他现在在清水县,你立刻派人过去处理。”
“不,你亲自去。”裴玄改口道。
“孤不希望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裴玄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杀意。
“是,属下一定办好!”张副将心中一凛。
太子很久没这么想杀一个人了,他只知道此人似乎跟桑奉仪有关系。
更细节的内容,张副将暂时不清楚。
他也没打算全部弄清楚,知道得太多,太危险。
清水县,薛燃任由手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在张副将面前跳下悬崖后,他就把他那张脸藏了起来。
有时扮做进城的农夫,有时扮成病恹恹的老人、有时扮做相貌普通、不起眼的店小二……
三年的历练,他认识不少能人异士,也学了不少本领。
易容术,是去年救下一个快被人打死的乞丐后,对方教他的。
知道信已经送到太子府,薛燃就吩咐手下撤退。
他知道太子肯定会派人过来,所以,他这次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