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其中之一。
他没答应平宁伯的话,而是看向许三娘。
“你好好说,说清楚。”
“父皇,她是个疯子!”大皇子忍不住打断皇帝。
许永望的事他最清楚不过,且他明明让福庆找机会把许永望的糟糠妻弄死了。
但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许三娘不仅好好活着,还出现在皇帝面前。
皇帝疑惑地看了一眼大皇子,他看起来有些过分紧张。
不过这个儿子的脾气一向暴躁,不喜欢这个妇人也正常。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无妨,既然敲了登闻鼓,且说说,你有何冤屈?”
“是。”许三娘跪伏在地。
有了刚才的缓冲,她现在已经镇定了不少。
太子跟她说过,她见到皇帝后一定要哭,哭得越惨越好。
当然,也不能哭哭啼啼不说话,消耗皇帝的耐心。
于是,接下来许三娘一边哭,一边条理清晰地说起自己遭遇。
这些话,她私下演练过千百遍,早已烂熟于心。
什么时候要说得惨一点,什么时候要说得愤怒一点,这些太子派来的人都跟她强调过。
平宁伯已经萎了,因为刚才的事,皇帝训斥了他两句,他已经不敢再冒头。
期间大皇子好几次想打断许三娘,都被许三娘巧妙避过。
后来皇帝也开始不耐烦,呵斥大皇子让他不要捣乱。
许三娘并不知道冒名顶替的是大皇子的人,只以为大皇子对她不满。
“民妇有证据证明现在的许永望是假的,请陛下传举人许永望,让民妇与其对峙!”
许三娘落下一句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终于做到了,她终于有机会说出了自己的冤屈。
听完事情经过,皇帝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荒谬!荒谬!”
皇帝默念清心咒,才慢慢平息怒火。
“宣许永望!”
“喏!”
很快,许永望被传召进宫。
等人期间,许三娘跟皇帝提出一个请求。
“现在的许永望是假的,肯定不认识民妇,民妇恳请皇上,等会儿先不说民妇的身份,看他能不能认出民妇。”
这个要求并不高,皇帝爽快答应。
大皇子隐蔽地来到平宁伯身边,踩了平宁伯一脚。
“想办法!”
平宁伯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哈腰解释,“殿下,小的已经在努力想了。”
可现在皇帝都宣人进宫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跟许永望撇开关系。
刚才许三娘只提到许永望在京城新娶了一位娘子,没说那位娘子是谁。
平宁伯心中还留有一丝侥幸。
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的许永望对平宁伯还是十分尊敬的。
虽是第一次入宫,但他跟在大皇子身边十几年,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
许永望淡定从容,见到皇帝后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又朝平宁伯点头打招呼。
这一幕被皇帝看在眼中。
“许永望,你看平宁伯作甚?”
许永望不卑不亢,“回陛下,平宁伯是学生的老泰山。”
许永望在心中为自己的行为点赞。
他是故意看平宁伯的,为的就是引起皇帝注意。
等皇帝一问,他就亮出来自己和平宁伯的关系。
皇帝知道他不是普通农家举子,对他也会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