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道县张员外府门口从天降落一堆尸体。
守门小厮见到此景,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张府上下乱成一团。
等他们看到地上躺的竟是府中有名的打手,更是惊慌不已。
张员外气得差点站不稳。
“谁?到底是谁?”
“如此挑衅,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等本官找出来,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查!给本官好好地查!”
“挖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找出来!”
可惜,张府后来接二连三的事让张员外再顾不上此事。
他最宠爱的妾室玲珑竟然早就跟同村二牛好上了。
他的另一个妾室王美人跟小厮私通,被进府的客人们抓了个正着。
他的正妻私下给妾室吃绝嗣药,要是怀上生下来的孩子,也被正妻找机会弄死了。
唯二活着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妾室跟马夫的种。
一个被正妻下药,成了痴儿。
短短几日,张府鸡飞狗跳。
张员外终于受不住,中风瘫痪,卧床不起。
张员外倒了,往日娇滴滴的妾室卷钱逃跑。
正妻带着田地房产回了娘家,扬言要跟张员外和离。
满府上下,只剩中风的张员外,及一个痴傻少爷两个主子。
没几日,少爷因为无人照顾,自己跑出府,掉进河里淹死了。
张家再无起来的可能。
自此,最后一个下人也卷钱跑了,独留生活不能自理的张员外。
几日后,张员外生生饿死。
桑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等她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翠竹守在床边,一错不错看着她,眼睛肿得像两颗大核桃。
“我怎么在这里?”一出声,才发觉喉咙干得不行。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马车里。
“主子病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是殿下抱您回来的。”
“许太医说,主子受了惊吓,风寒入体,又在路上奔波,身子熬不住,起了高热。”
“主子感觉怎么样?”翠竹一脸担忧,小心捧着茶杯。
“要不要喝点温水?”
“嗯。”桑叶感觉喉咙干得快冒火星,接过温水一饮而尽。
“再来点。”
“是!”翠竹小心翼翼。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现在的主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主子不开心,且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很厌恶。
“我睡了多久?”
“两日了。”翠竹道。
两日,桑叶在心中默念,后吩咐翠竹。
“你去请姚奉仪过来。”
她想知道,姚家的八个护卫以及钱二有没有安全回去。
姚奉仪很快来了,看到桑叶,眼中满是担忧。
“你终于醒了,那一日差点把我吓死了。”
“妹妹身体好点没?”
“太医呢?许太医怎么说?”
桑叶摇头,“不必叫许太医,我现在好多了。”
“那怎么行?”姚奉仪不依。
“蕊儿,你去请许太医过来。”
“是,主子。”蕊儿应诺,快步出门。
拗不过姚奉仪,桑叶也没再坚持。
她说起正事,“姚姐姐,钱二他们可安全回去了?”
还在病中的少女脸色苍白,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姚奉仪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懵。
姚奉仪不说话,桑叶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