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听，可以自行离开。”
桑叶才不惯着王奉仪，丢下这句话，她再次看向晓生。
全程无视王奉仪。
其他人见了，也不搭理王奉仪，王奉仪脸上愤愤，觉得无比屈辱。
“都起来吧。”
“晓生，你继续说。”
“是，桑娘娘。”晓生重新站起来，觑了一眼桑叶，见她面容温和，大松一口气。
桑娘娘没生气就好，她今日之所以不打算当哑巴，就是桑叶的原因。
不知为何，她觉得桑叶好似有看透一切的能力。
她轻扫一眼，自己在她面前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奴婢是去年冬天被卖到京城的，奴婢刚到京城，就被一个茶肆掌柜买走了。”
“茶肆掌柜？你一个哑巴，茶肆掌柜把你买过去做什么？”姚奉仪问。
“回娘娘，掌柜让奴婢负责服侍茶肆二楼包间的客人，给客人端茶送水。”
“包间啊……”姚奉仪若有所思。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
姚奉仪转向桑叶，“看来这又是个秘密众多的地方。”
桑叶笑着附和，“的确，能去包间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又特意安排不能说话不识字的丫环，这个用意……”
两人对视一笑，知道里头又有瓜可以吃了。
“你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又被茶肆掌柜退回来了。”
姚奉仪忍住笑，“说吧，你在茶肆又撞上了什么稀奇事？”
听出姚奉仪话中的调侃，晓生脸蛋绯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娘娘聪慧，奴婢这次确实……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但奴婢早已经练出来了，奴婢没有大声叫唤引来别人，是掌柜自己不好意思。”
“噢？”姚奉仪挑眉。
“是何事，让你们掌柜不好意思了。”
“是掌柜，他，他有一个爱好，喜欢喝别人喝过的茶，他吩咐我们，客人走后，要收集客人未喝完的茶，尤其是女客人。”
“奴婢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掌柜吩咐，奴婢就照做了，”
“直到有一次，包间客人刚离开，奴婢就看到掌柜迫不及待，进到包间把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还咂着嘴，说什么“间接亲到了”这种话。”
徐良媛：“登徒子！”
柳昭训：“恶心！”
曲良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众人纷纷唾弃，这茶肆掌柜简直就是个变态，幸好她们不常出门喝茶，要不然岂不是也要被掌柜恶心。
掌柜这个做法，明显是冲着她们这些高门女眷来的。
通过这个方式亵渎她们。
就连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不说话的牛夫人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登徒子！”
“要是老爷知道，定会收拾他！”
“是哪个茶肆？晓生说出来，本良娣派人去收拾他！”
“对！这种登徒子怎么能做茶肆掌柜？以后姐妹们出去吃茶都不放心。”
见众位主子纷纷谴责茶肆掌柜，晓生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
“是东城一家叫客满棚的茶肆。”
“东城？”
“客满棚？没听说过。”
“东城住的都是小商富户，姐妹们不知道很正常。”张良媛解释道。
众人轻抚胸口，“幸好，这什么客满棚茶肆，本良媛/昭训从未去过。”
不过，姚奉仪的脸色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