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哇……”小孩儿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给我比划两手儿呗？”
“现在不行，软骨散的毒性还有残留。不然……”萧北墨眼神狠辣，“我一定弄死他。”
“谁啊？人牙子吗？”小孩儿眨眨眼，认真说道，“萧大哥，那个牙纪是很过分，但是罪不至死啊。习武之人，不都是行侠仗义的吗？你就放过他吧，不要滥杀无辜。”
萧北墨笑笑，点点头。
这小孩儿是不是傻？就算他不想放过，等毒性彻底散了，那牙纪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找他。顺手能杀了解恨的，那就杀。不顺手儿的，便留他一条狗命。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听说浮苍山收徒弟很严格，你有把握？”萧北墨看向正在吃兔肉的这个花脸儿小乞丐。
看到他吃得嘴里鼓鼓的，觉得还挺好玩儿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意。
“我……”白晓山囫囵地说了一个字，迅速地将嘴里的东西咀嚼咽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把握……”
“但是我一定要去。”转瞬，十分坚决地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去？”萧北墨问。
“我……”白晓山垂下头来……
大口大口地把手里拿着的兔肉啃完了，骨头扔掉，随意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下脏兮兮的嘴，下了很大的决心……
盘腿笔直地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郑重……
“萧大哥，谢谢你的兔肉。”
萧北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又递给他一块儿比较嫩的没骨头的肉。手一抬，示意他接着。
白晓山摇摇手：“我不吃了，早晨的时候我吃了三个馒头，我不饿。”
萧北墨又把肉放下。
“萧大哥，其实我还有钱。”白晓山说着，手往自己的怀里伸，摸索了半天，从缝在上衫里面的兜儿里掏出了一把铜板来，用手捧着，放到了萧北墨面前，兔肉的一边。
萧北墨低头，看了眼这十几个铜板。
“这点儿钱不够干什么。路很远，我们要赶在今年的七月初一考核之时到达，必须要有马。而且那时候，正值一年一度的弟子考核，从通仙海到仙人洲的人很多，船只租金一定上涨。算起来，我们没个百八十两银子，很难应对意外。”
“而且我听人说，浮苍山近年来弟子过多，这一届选拔之后，就要改为每五年一届，学艺要趁早，所以我们必须在今年的七月初一赶到。”
听萧北墨说着，白晓山原本因准备分别而满是哀伤的眼中，此时满是惊讶……
“萧大哥，你知道得好多啊！刚才问我，我还以为你对浮苍山不了解呢！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就连弟子考核的日子我都不知道……”白晓山挠挠头，“就是我爹听人说，浮苍山可教人降鬼除妖的仙法，就给了我一张地图，让我务必贴身带着，到浮苍山去拜师……”
“我只是对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太了解，说起浮苍山，我知道得的确不少。有什么想问的，路上你可以问我。”
萧北墨顿了下，目光忽然落在放在地上的那张粗布地图上。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不是普通材质，而是浮苍山特有的苍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