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先带我姐回老宅,但是爷爷如果还是让你去郁家,我们也没办法了。”
陈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起来说。
陈醉跟着梁宴时已经走到门外了,但也听到这句话了。
爷爷?
之前从未听梁宴时说起过他的爷爷,看来是老人家对孙子逼婚,梁宴时受不了才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停车场在不远处的位置,中间隔着一个售楼处。
售楼处内。
一男一女在售楼经理的陪同下看房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年轻女人披着一件貂毛大衣,抹胸短裙,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巴不得浑身都戴上金子来展现自己的富有。
男人站在她旁边任由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强颜欢笑,他压根看不上这个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明明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偏爱金子,打扮得跟暴发户似的。
但是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秦余,你看上哪个户型了?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女人一脸期待地说,已经憧憬着两人搬进新家的生活了。
“你觉得哪个好我们就买哪个。”男人笑着说,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反正又不是他出钱。
“秦余~你对我真好。”
女人故意压着嗓子说话,娇滴滴的,身体往男人胳膊上靠,都快粘上去了。
太阳快下山了,金灿灿的一抹缱绻,似高邮的咸鸭蛋黄一般。
一男一女往外走,正巧碰到陈醉和梁宴时。
“陈醉?”秦余一抬头看见她,激动地喊出口,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想起陈韵还挽着他的胳膊,千言万语都吞咽到肚子里。
陈韵看向陈醉,陈醉和梁宴时看向秦余。
“秦余。”
陈醉完全是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压根没注意到迎面走过来的是秦余,不然她肯定拉上梁宴时扭头离开。
前几天的事情刚翻篇,怎么又在这遇到。
这俩人怎么会出现在售楼处?而且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想不明白。
秦余听见陈醉喊了他的名字,心中窃喜,他就知道陈醉心里是爱着他的。
然而又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梁宴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
陈韵瞧见自己的男人这副模样,看见陈醉跟丢了魂似的,心里能好受到哪儿去?
她早就听说过秦余在学校里跟陈醉有过一段暧昧的过往,现在还有人说他俩是金童玉女呢,呸,就陈醉这个野种,也配跟秦余在一起。
秦余虽说是个私生子,但现在已经被认回去了,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
故意揽紧秦余的手臂,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眼里怒意盯着陈醉。
“陈醉,秦余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对面的陈醉和梁宴时没什么反应,倒是秦余脸色难堪,心里更加厌恶这个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有个好爹,他能跟她结婚?
陈醉似乎看出秦余眼底的一抹嫌弃,嘴角上扬一笑。
“提前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刚好跟我老公出来逛街,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堂姐。”
陈韵脸色复杂,皱眉,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再一看陈醉旁边站着的男人,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盯着他看了两眼,发现那男人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
心中更是气愤,握紧了拳头。
扫视一番,嘴角忽然一抹奸笑,得意地说。
“老公?你什么时候倒贴给了穷小子,怎么也不回家说一声呀。”
“连钻戒都没有,你俩不会是住在地下室里吧。”
捂嘴张扬的笑。
男人从头到脚穿的戴的连牌子都看不出来,手上都没带钻戒,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婚戒不值钱带出门嫌丢人。
秦余扭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这个蠢女人,竟然连梁少都不认识。
陈韵以为他是在维护陈醉,气得咬紧后槽牙,又对他厉声说道。
“怎么,她都结婚了,你还不死心,非要让大家都知道你俩有一腿吗?”
秦余呵斥一句,走过去抓上她的手腕,让她把嘴闭上。
“你胡说什么!”
陈醉正欲转身离开,站在旁边的梁宴时突然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只是为了在陈韵面前维护面子,才说梁宴时是她的老公的,没想到陈韵竟然不认识梁宴时。
难不成梁宴时是要当面拆穿她了?
梁宴时抄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手心中多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钻戒还是戴着吧,别让人误会了。”
陈醉低头一看,一个钻戒已经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约三克拉的椭圆形钻石,主钻周围点缀小颗圆钻,耀眼夺目。
疑惑地仰头看向梁宴时,见他表情平淡,眸底一抹深情,像真事似的。
在陈韵眼里两人就是在眉目传情,气得腮帮子疼,敢情这两人秀恩爱呢。
“切,这么小一颗钻石,当碎钻我都嫌小。”
“陈醉,既然结婚了,你就守点妇徳,别跟在学校的时候似的什么男人都沾染。”
这话隐隐约约,喊着她的名字,实则说给梁宴时听。
她见不得陈醉好,巴不得她这辈子都没男人要。
陈醉扭 动小手想要从梁宴时的手里挣脱开,星眸直勾勾盯着陈韵,她是故意说给梁宴时听的,士可杀不可辱,当她是软柿子捏呢!
手腕转动几番,怎么也抽不出来,疑惑地抬头对上梁宴时的目光,黑眸沉沉。
“陈韵,陈氏集团千金,十五岁出国,同时交往两个男友并同居,17岁堕 胎,18岁勾引有妇之夫,20岁出入红灯区,因吸毒在美国监狱呆过半个月,连续挂科没有拿到毕业证就回国了。”
梁宴时的声音沉沉地说,一字一句的说着,毫无感情。
陈韵吓得不敢说话,嘴唇抑制不住的发抖,一定是陈醉这个贱人告诉他的。
“你......胡说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从喉咙里仅剩的缝隙吼出来的。
扭过头看着秦余,故作楚楚可怜,委屈的眼泪好似快掉下来了。
“秦余,你别听他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是陈醉!这些事情都是她干的,她嫉妒我,污蔑我,她就是想抢走你。”
在大街上像一个疯婆子似的扯着秦余的胳膊,大喊。
秦余对这种事情知道一点,陈韵不是什么干净的玩意,但没想到这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