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姨站在一旁,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更不好办了,两个熟人抢一个女人。
都怪她,一时没想到那样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若是她说自己是梁少的女人,她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绑架她。
都怪她骗人说什么男朋友欠了钱才被绑来的。
“梁少,我也是一时糊涂,听她说男朋友是欠了别人的钱,才被送到这里的,就......”
“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回,德瓦园才刚起步,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您的人啊。”
梁宴时黑眸沉沉,若不是还有交通线的事情没办完,不能惊动魏广平那边的人,他早就让人将德瓦园夷为平地了。
扫视了租姨一眼,厉声说道。
“滚。”
租姨赶紧弯腰走了出去,但又害怕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打起来,便站在门口,悄悄听里面的动静。
屋内,关叔站在一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手扶在胸膛上,轻轻拍了拍。
原来那个女人是梁少的人,这可太好了,少爷总不会跟梁少抢女人的。
如果梁宴时不出现,自家少爷把这女人带走,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家里非炸了不可。
“是韩将军好心救了我。”
陈醉仰着小脑袋,看向梁宴时。
不知为何,在靠近他身体的那一刻,身体里的残留的迷 药药效又发作了。
双眸渐渐迷 离,心智不受控制,小臂微红,身体不自觉地往男人身上蹭蹭。
梁宴时感觉到她的异样,挑起女人的下巴,凝视,剑眉微蹙。
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旁边的租姨,眼神似一把尖锐的匕首。
德瓦园的人竟敢给陈醉下药,这些人该庆幸他及时赶到,不然......旁边这个女人的项上人头今天就该没了。
至于韩骞,他是救下陈醉吗,明明是拍下的,这个傻女人还对他心存感激,如果他没出现,她是不是就以身相许报答恩情了!
大手推开门,看到门外的人。
“让开。”
冷声呵斥,站在门外的租姨赶紧让开,退到一旁。
一旁的韩骞走上前,站到狭窄的过道上,拦住梁宴时的去路,说道。
“不知梁少抱着我的未婚妻要去哪儿?”
他的未婚妻?
陈醉一怔,疑惑的望着他,又看向抱着自己的梁宴时,冲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我今天刚认识韩将军,或许是他觉得出了钱......”
梁宴时眼神愈发冷冽,看向怀里的陈醉,她似乎也不知道为何韩骞会如此说。
“韩将军,你花钱拍下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这笔钱我会让助理打给你。”
只是花了钱就以为陈醉是他的未婚妻了?
可笑,如果真要这么说,他才是第一个买下陈醉的人。
韩骞不以为然,他知道陈醉不记得他了,自然也忘了之前的约定。
可是梁宴时不会不知道,几年前他和陈醉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而梁宴时几乎都在。
他在瞒着陈醉。
不,应该说是欺骗,趁机占为己有,难道他就不怕陈醉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吗?
“梁少,你明明知道......”
梁宴时打断他的话,眼神晦暗不明,冷声说道。
“听闻韩将军不日便要回海城了,若是今天惹出了什么乱子,只怕是会耽搁一家人团圆。”
韩骞眉头一皱,没想到梁宴时连这个事情都知道,只能看着面前的男人将陈醉带走。
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威胁他,梁宴时还是第一个人。
但他说的不无道理,一周后他就要回海城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梁宴时发生冲突,事情闹大,当地政府那边他没法交代。
关叔见梁少带着那女人走远,才开口问道。
“将军,咱们先回去吧,看样子陈小姐也不认识你了,这事就算了吧。”
“她现在是梁少的女人,您还是早点断了念想吧。”
梁家和韩家都是海城的大户人家,祖上算是世交,甚至大清朝的时候联姻过,只是后来走上了两条路,一家从商,一家从军,两家走动的少了。
韩家家大业大,在军界也算是名号响当当的,跟梁家这种经商的大豪门没什么利益纠葛,可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去惹事。
老爷那边刚准了将军回海城,这个节骨眼上将军若是意气用事非得跟梁少抢一个女人,被老爷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气,会把将军派去更远更苦的地方演练。
韩骞轻哼一声,似乎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陈醉明明是他的未婚妻,被梁宴时这个奸诈小人截胡,他把陈醉夺回来才是正道。
而且若梁宴时是真心对陈醉的,又怎么会让她流落到德瓦园任人宰割,他既然保护不好浅浅,那就应该让出来。
六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陈醉,多少次出生入死凭着要活着回去娶她的信念咬牙坚持下来,再苦再累都无妨。
原本以为只要在父亲面前表现的足够好,父亲就会同意他娶陈醉为妻,可如今陈醉已经变成了他人的女朋友,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派人去盯着梁宴时,我要知道浅浅身在何处。”
大步流星走出去,经过关叔身边开口吩咐。
关叔不情愿的点点头,他不会派人去跟着梁少的,只是表面上答应将军罢了。
梁宴时眼线众多,派人跟着他会被察觉,对将军和韩家都不利。
韩骞走出去,便打通了海城韩家老宅的电话,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声音十分恭敬。
“父亲,我申请辞去在泰国的职务,由我的副手暂时接管。”
“逆子!”
电话里传出一声怒吼,似乎很是生气,骂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海城,韩家老宅。
韩老爷将手里的电话摔在地上,气得不得了,他辛辛苦苦的培养的儿子,怎得如此不争气,这才几年,就着急回来,一点苦都吃不了了,怎么配当韩家的长子。
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做饭的老佣人。
听见外面怒骂的声音,出来又看到地上的惨状,摔碎了的茶碗和手机,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招呼身后的佣人去拿笤帚扫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这是做什么,骞儿要回来是好事,你们父子俩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我也很想他,日日挂念着,总怕他在外面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