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您忘了我是个学生。”
“我没忘啊,我还知道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浅浅。”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放心。”
“有三个卧室,你随便选就好,我平常不在那儿住,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陈醉一直提醒着韩骞她的身份和他的身份,让一个女大学生和一个年轻军官住在同一屋檐下,没关系且不会发生关系,谁能信呢?
她,早就不什么纯情少女,知道男人的金钱可以换来什么东西。
“韩将军,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今天让你来做客,只是我出于礼貌表示对你上次救我的感谢,给你倒茶也不是为了来换取什么,请你喝完茶回去吧。”
陈醉的拒绝总是果断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韩骞端着茶杯小口抿着茶凝视她,很明显他不想这么快走。
“陈醉,你真忘了?我出国前,你说要等我回来娶你。”
“如今我回来了,可你呢,你借着失忆,翻脸不认人了。”
陈醉紧闭双眸,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的烦躁,不知为何,她心里会有愧意。
一场大火,她活了下来却失去了很多记忆,这样挺好的,如果什么都记得,她会活得很痛苦。
“我不记得了,韩将军,如果我从前说过什么让你误会的话,请你不要介意,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也许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娶什么是嫁,随口说的罢了。”
睁开双眼,语气极为陌生的说道。
就算是两人曾经情投意合又怎样,跟他私定终生的人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而不是现在这个卑贱的女人。
她怎么能用一句话困住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是来帮你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抗拒我?”
韩骞脸色阴沉,站了起来,靠近面前的女人说道。
帮她?一个这么多年没见过面的男人能因为什么帮她?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脸蛋和身材吗,她无法接受。
已经出卖过一次身体了,难道要她再卖一次吗?
“我知道在荣华富贵面前,万物皆可交换,而能够交换的往往都是带着利益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对韩将军来说,没什么价值,也不必有所交集。”
陈醉一字一句的说,转身走到门口的位置,打开房门。
韩骞并不觉得她无利可图,反而觉得这样的陈醉更加吸引他,她看着年纪小,可心理却似乎成熟得像个饱经风霜的女人,一眼便看出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就不想过回以前那种奢侈的日子?”
“我是韩家的长子,唯一的儿子,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陈醉站在不远处,冷漠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不想。”
韩骞嗤笑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抬手指着角落里的名牌包和奢饰品。
“你撒谎,如果不想,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东西?”
陈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东西,那几个崭新的包是她刷梁宴时的副卡买的,还没来得及卖出去。
至于那些烧毁的衣服,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
“人人都爱贵重的东西,这些本来就是我的,我不会刻意丢掉,而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幻想。”
韩骞可不想和她兜圈子,他回来就是要保护她的,怎么能让她继续住在这里。
“为什么跟梁宴时就可以,跟我就不可以?”
“他能给你的,我都会尽全力给你。”
“让你重新过上以前的好日子。”
陈醉垂着眼,水蒙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她微微抬眼盯着韩骞的脸又移开了,若是他早几天出现,或许她会真的选择这个韩骞,只是他来晚了。
“韩将军,茶没了,你真的该走了。”
送客的意思太明显,韩骞知道今日他肯定是要无功而返了,他缓缓起身,在离开之前留给她最后一句话。
“如果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名片我放到桌子上了。”
“韩骞,我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我前几天才从梁宴时的别墅里搬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醉的声音冷淡得让他一颤,眼中的欲瞬间被惊谔所替代,他看着陈醉,剑眉微皱。
“你说什么?”
“你跟梁宴时住到一起了吗?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值得你托付众生。”
陈醉语气冷淡轻松,似乎在说一件根本无所谓的事情。
“没想过托付终身,所以我搬出来了,但也不会再跳进另一个火坑。”
听到这话,面前的男人变得无比暴怒,他死死地盯着陈醉,恨不得将她拨皮拆骨一般,那种怒,透过眼神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他!”
“反正他会给我钱,我就和他上床了,那几个包,他送给我的。”
陈醉故作轻浮的语气,好像真的无所谓一样。
贪慕虚荣,拜金无知,这样的形象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满意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厌恶,他终于可以放过她了吧。
韩骞的怒火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等着这个女孩儿长大,幻想着有一天能把她娶回家,几次出生入死都是凭着这个信念活下来的,可她呢,背弃诺言,糟践自己。
“就为了那几个破包?”
韩骞抬起的手指因为愤怒颤抖地厉害,他的所有物真的被别人夺走了,他不能容忍,快要发疯!
“很贵的,都是新款。”
陈醉的声音像极了嘲讽,只是这嘲讽是对着她自己。
“我认识的陈醉高傲如孔雀,连皇冠都不愿意让别人替他戴上,你却告诉我,现在的你为了几个破包和梁宴时上床?”
这个韩骞真是奇怪,陈醉看着他无名的怒火只觉得好笑。
他自己说着她曾经的高傲,但刚刚的他不也是想方设法用金钱蛊惑着拐走她吗?
和梁宴时有何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