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包围了整个机场,所有航班被迫取消。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程逸快步走上前,靠近半降的车窗,微微颔首,表情的严肃的说道。
“老板,我调了监控,陈醉小姐确实在里面,柜台的人说那张银行卡是一个年轻女人用的,选购了一条男式丝帕。”
听到最后四个字,紧闭双眸,倚靠在座椅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薄唇微微泛白,却还是目光凌冽,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令人不敢抬头。
竟然敢刷他的卡给其他男人买丝帕,她真是胆子大了。
“带我过去,我要亲自把她抓回去。”
梁宴时走下车,很明显比往常要虚弱几分,但还是冷着一张脸,漠视一切的神情,昂首走进机场。
程逸小心翼翼的引路,在监控里看到陈醉小姐撞上了一个男人,才赔了人家一条丝帕的,他想着跟自家老板解释的,但还没等他开口,梁宴时就要进去抓人了。
这要是碰上了,可怎么办。
此时的陈醉正站在登机口外,全然不知航班已经取消了,还在纳闷为何没有人在这里排队。
转身,看到韩骞快步往她身边走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浅浅,我以为你走了,还好找到你了。”
“这张银行卡丢在餐厅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陈醉有些搞不懂了,她刚才明明刷卡买了丝帕的,怎么会丢在餐厅里。
难道说,她刚才用的是梁老爷子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坏了!”
陈醉大呼一声,拖着手边的行李箱便要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梁宴时肯定会顺着蛛丝马迹找过来的。
韩骞快步跟在她身边,不解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你不走了吗?”
他心里是有些庆幸的,以为陈醉终于想开了,要跟他一起留在海城。
陈醉来不及跟他解释,一门心思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脚下的步伐很快,突然小腹一阵疼痛,她受不住了,弯腰用手捂住小腹,眉头蹙起。
怎么会这么疼?
不好!刚才那个医生还特意叮嘱她不能着急也不能拖重物,否则会有流产的可能。
韩骞一下子慌了神,抱住她的身体,扶着她正要往一旁的椅子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
“放开她!”
是梁宴时的声音,陈醉迅速转身,绝望的神情,微微弯腰,额头上满是汗珠,咬着下唇泛白。
她实在疼的厉害,钻心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扯着她的五脏六腑,一个劲的往下拽。
梁宴时快步走上前,抓起陈醉的手腕,强硬的拉着她往外走。
而一旁的韩骞则被几个保镖压制住,只能声嘶力竭的喊着陈醉的名字。
陈醉用尽力气甩开他的手,忍着疼痛开口说道。
“你放开我,梁宴时,你这个禽 兽!”
这还是梁宴时第一次被人当面骂,好在整个机场都被清空了,没有一个人听到。
梁宴时伸出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陈醉,我是禽 兽,那你是什么!”
“你知道何为禽 兽吗,如果我是,你今日跟韩骞站在一起,只会是两具尸体。”
陈醉的心像是裂开了一样,她害怕极了,她不能死,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
但是她不能说,梁老爷子一定会带走这个孩子,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像梁宴时一样,被训练成恶魔。
“是我自己要走的,跟韩将军没有关系。”
梁宴时更加生气了,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又紧了几分,看着面前的女人吃疼的张开口,这粉 嫩的唇是他最喜欢的,是她的所有物。
可是一想到,曾经的陈醉跟韩骞情投意合,两人一定也亲吻过,他便想要将眼前这饱满的双唇取下来,一生一世只属于他一个人。
“陈醉,你死到临头了还要为奸夫求情,还真是深情。”
“我对你的用心,你视而不见,他韩骞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
在他激动之余,松开了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掐死她。
陈醉一张小脸白的异常,下巴却红肿着,很明显的掐痕,望着眼前这个疯子,苦笑的问道。
“你的用心?”
“你所谓的用心就是无休止的从别人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丝毫不在意旁人的感受,只是你觉得舒心了,你开心就好,旁人死了都与你无关。”
“你自大,刻薄,冷血,根本不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不,你连情都没有,哪儿来的爱,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就连亲人,你都可以利用。”
她从来都不是傻子,只是默默看着,假意在梁宴时身边陪着。
梁宴时被她激怒了,这个女人总是有千千万万个法子动摇他的情绪。
“你亲口说,你要嫁给我的!”
“爷爷已经答应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
陈醉冷笑了一声,究竟是谁蠢,谁才是哪个被玩弄的人。
“我都是骗你的。”
“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我好找时机逃跑。”
“梁宴时,你真当我是心甘情愿的吗,说给你听听罢了,没想到你当真了。”
“我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韩骞,从未变过。”
“你就是个强盗,趁我失忆,趁我家破人亡,侮辱我,欺凌我。”
她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如果不是梁宴时趁虚而入,她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怎么会跟韩骞生离。
她内心深处的男孩,一直都是韩骞,他那么好,像是温暖的阳光,一直笼罩着她。
至于梁宴时,他就是一块寒冰,从里到外都让人厌弃。
他这样的人,生来拥有一切,上天便夺走他的感情,让他痛不欲生。
梁宴时一双狭长幽深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张牙舞爪的对他控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正欲开口,却见陈醉双眸一闭,晕了过去,下意识手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
她怎么会这么轻,比之前还要轻很多。
程逸快步走上前,焦急的说道。
“少爷,咱们该走了,老爷子的人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