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上前拦住梁宴时,几个保镖就保护着他上车了。
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不远处的韩骞手里拎着一个饭盒往这边走,便躲在了不远处的树后。
听到他是来给陈醉送东西的,确信那个贱女人还真住在里面,勾引完梁宴时接着勾引韩骞,她还挺忙的嘛。
“陈小姐不也在这儿吗,看来也想着上新闻呀。”
“不过,至于陈小姐,我想各位小报记者是不感兴趣的,梁少早就声明过,两家并没有要联姻的意向。”
韩骞轻轻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一只手抄在口袋里。
梁宴时在前几日就在报纸上发表了声明,梁郁两家联姻的事情完全是空穴来风,早就不作数了,梁家不会跟郁家有任何除了生意合作以外的联系。
只是一则短短的声明,狠狠的打在了郁家的脸上,郁家不仅没有罢休,反而紧着刊登了当年梁家和郁家签订的婚约。
上面还有梁宴时爷爷的亲笔落款,可谓是货真价实。
之后,梁家没有理会,任由郁家在报纸上大肆渲染此事,闹得脸面上很是挂不住,像是小丑一般。
报社里的记者大多是有眼力见的,知道该向着那家说话,而且最看不惯的就是家族联姻。
落笔的时候极为讽刺,明明是郁家说的有理有据,梁宴时不听从梁家安排在先,可硬生生的被他们写成了是郁家不要脸不要皮,倒贴梁家。
评论里更是对郁家骂声一片,至此,郁家成为了帝都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好不要脸的人家。
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没有让自家的女儿上赶着去嫁人的,何况是有钱人家的独女。
竟是上赶着嫁出去,又被人挡在门外,这回去了也只怕是没人敢娶她了。
陈韵住在家里,每日都能刷到网上的新闻,她不屑于去看,也有所耳闻,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
新闻一登,当天就要去找梁老爷子说理,还是管家拦住了她,跟她说,如今走了,也就前功尽弃了,梁少会更讨厌她的。
不如留在这里,等着梁老爷子亲自出面,到时候那个叫陈醉的女人敢再纠缠梁少,按梁老爷子的手段,她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她信以为真。
今日又听了管家的说法,先去打听梁宴时的行程,在他经过的地方偶遇,一来二往见的次数多了也就熟悉了。
两家怎么着也是门当户对,她又是正儿八经的女医生,多才多艺,品德高尚,什么都比那个“土包子”强,不信梁宴时不会回心转意。
他现在就是被蒙了眼,图个新鲜,哪个男人不喜欢在外面包养年轻的小姑娘,可最后又有几个男人和这些女人相伴到老,不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个正经人家的女儿结婚生子。
只要她待在梁宴时身边,就还是有机会的。
“你!”
“那些个记者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东西,在帝都这个地盘上,谁敢说梁少的坏话,当然是说对他好听的。”
“梁少的情人出轨韩司令的儿子,竟没有一个人敢在文章里提到梁少,真是笑话。”
陈韵撩了一下耳后的头发,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要不是梁家有钱有地位,是帝都的首富,两家联姻能挽救爸爸的仕途,她才不会在这里受委屈呢。
梁宴时长得确实帅,但国外的帅哥多了去了,追她的人能从法国排到挪威去。
这样高高在上,自视清高的男人,她不伺候!
对着韩骞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穿着一套皱皱巴巴的白色西装,明显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佣人给他熨烫衣服了。
眼皮上刷着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上下挥舞,猛地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听说韩司令把你赶出来了?还冻结了你的银行卡?”
“有空去我那坐坐呀,我拿些钱给你用,咱俩应该不是敌人,是朋友。”
拉长尾音,挑眉说道。
她跟韩骞是中学同学,对他的脾气和性子还是了解的,没头脑的军人,一身蛮力。
如今的局势对她已经很不利了,可不能再跟韩骞撕破脸面,韩家背靠整个军界,实力不容小觑。
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帝都军界。
韩骞下意识拒绝这个女人的邀请,她跟陈醉不对付,怎么可能如此好意。
“不了,从军多年还有些积蓄,就不去打扰郁小姐了。”
转身就要离开。
“诶,韩将军。”
“你想要的东西和我想要的东西不仅不冲突,而且我如果得到了,你也就得到了。”
陈韵望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富有心机的勾唇一笑,眼神冷淡。
上次在公寓见识了陈醉的招数,意识到不能跟这个女人硬碰硬,她得换个方式,从她周围的人下手。
比如,没什么脑子却十分了解陈醉的韩骞。
听到陈韵在身后说的话,韩骞快步走着,脚下步子一顿,在拐角处停了下来,眉头皱起,侧身握拳,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
她说的没错。
梁家和郁家一旦联姻,陈醉就会完完全全的离开梁宴时。
到时候......
片刻,晃了晃脑袋,陈韵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好心,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很不理解,陈傅两家闹得如此不堪,她怎么还会想着嫁给梁宴时,难不成真就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了?
郁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嫁给谁不好,偏偏盯着梁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