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没有人的时候,程依弦嫉妒成狂,好看的脸都变得扭曲。程依绮也气道:“会不会是那个容王爷,他想阴咱们家,所以故意找这么个狐媚子过来?”这时候,张如棠是最理智的,她冷静地分析道:“不可能,容王爷无意争储位,你父亲和他向来也没有什么过节,他无需大费周章做这件事。”
经过这个下午,张如棠是真的感觉头疼。她躺在美人榻上,用热热的帕子盖在头上,哎呦哎呦地低声喊着。是真的头疼,也是心烦意乱。“如果是容王爷做的那就好了,可她真的是程依玥啊!”摸过了程依玥的后脑勺,而且和赵玉荷年轻时简直如出一辙,令她一看到,就回想起当年自己都没怀孕、而陪嫁丫鬟却怀上了的那种痛苦。程依绮摩拳擦掌,摇着张如棠刚的手臂:“母亲,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没听到,祖母根本不追究出府前她打了知行那件事了吗?眼下就这么嚣张,以后咱们还能控制得住吗?”说的对啊,张如棠睁开了眼,却又很无奈。
现在看来,程依玥并非当初那个憨憨傻傻的胖子,而且一切都慢慢脱离着她的掌控。她无计可施了!“她这趟回来,你们没看到你父亲和祖母的眼神吗?拿她当个宝贝!她现在风头正盛,咱们暂且按兵不动,等到……”“母亲,我等不了!”程依弦噌地站起来,眼中是嫉恨的怒火,“我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人比我更出众!”“你打算怎么做?”张如棠问道。程依弦露出狠毒的笑容:“当然是趁她羽翼未丰的时候,赶紧除掉她!她得到一张漂亮的脸蛋,才拥有这么多,那么……我就毁掉她!”她跟她们二人低语几句,便见张如棠有些犹疑:“这样行吗?”程依弦成竹在胸,“放心吧,我会派府中身手最敏捷的护卫前去,不会出问题的!”要知道,程依弦向来不轻易出手,都是张如棠在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但是张如棠心里清楚,她远远比不过这个女儿的聪慧,因此程依弦这样有信心,她也是放心的。一时间,张如棠也恢复了些精神,“你说得对,这府中绝对不能有人来撼动你的地位!”这些年外界的传闻是什么,全都是在说啊,丞相府那个嫡出千金二小姐,貌美如花,性格温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必定嫁得好。
甚至还有人当面恭维张如棠:你们母族就出皇后,我看你的二女儿,像是个做皇后的!她们和花望舒一样,朝中重臣生的女儿,甚至比儿子还要重视一些,因为每家每户,都在想着做皇后的美梦!然而,听到她们雄心壮志,程依绮心中很是吃味,却一直习惯于顺从姐姐,便也没说什么。正如程依玥所想的那样,看不见的硝烟就在她回京的这一刻,开始了。容峥走后,程依玥和采蝶将房间收拾了一遍,把不能穿的旧衣服都收好,准备拿着以前分下来的好料子,明天去做几身合身的衣裳。洗漱过后,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很久,生出恍然隔世之感。一番折腾之后,程依玥才感觉到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然而已经是深夜了。
采蝶回了自己的房间,程依玥倒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正迷糊的时候,她摸到胳膊上水水滑滑的,但那种滑腻之感,似乎像是……蛇!脑海中一有这个意识,程依玥猛然睁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瞧见一条细细的青蛇正顺着自己胳膊往上爬,时不时地吐着血红的蛇信子。在看见这条蛇的一瞬间,程依玥掐住蛇头,费了全身的力气甩出去。那条蛇摔在墙上,掉落到地上不再动弹。刚准备松一口气,一转头却瞧见一条和她胳膊一样粗的花纹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过来。“啊!”一声尖叫自她的嗓子眼里发出,却是因为太突然太害怕,尖叫也只发出了一半的声音。那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做不了,像是在等死。咻!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极为突兀。程依玥一直没有眨眼,看得很清楚,一个小巧的刀子破窗而来,直刺蛇头,将那条凶猛的花纹蛇钉在了破旧的书架上。心跳也在那一眨眼间漏了一拍,她缓过神来双手撑在床头大口喘气,脑海中飞速转着,只想到了两个问题:哪里来的蛇?哪里来的刀子?什么都未及反应,她低下头的视线,看到了地上爬了很多小蛇,正在扭动着朝她而来。程依玥抿紧唇瓣,非常熟悉地伸出右手,抓到采蝶用来缝补用的小箩,里面有一把剪刀
她高高举起剪刀,朝着那条正要扑上来的小蛇,反手一剪,蛇头和身子立刻分离,鲜血溅在了床单上。程依玥再次握紧手中的剪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群蛇,看谁会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遇到危险不喊不叫,还敢拿着剪刀硬抗,程依玥,你胆子大的可以!”程依玥循声望去,容峥从窗户跳进来,逆着月光快步朝她走来。刀子是他刺进来的?在程依玥转头的瞬间,容峥瞧见她头发披散着,高高举着剪刀,眸中是坚定和无畏的神色,月光的余晖都成了她眼中光芒的陪衬。日后多年,容峥回想起这一幕,他云淡风轻地笑说着: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那是程依玥带给他的震撼。见到容峥,程依玥的防备卸下了不少,奇怪道:“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容峥唇角一勾,“我不在这里,刚才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我是问……”不容她分说,容峥迅速拽了一件长衫裹在她身上,将她一把从被子里拉起来,揽住她的腰肢,飞旋着站到了窗台上。狭小的窗台,两人的双脚刚刚够踩上,程依玥只好转身搂住容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