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就将指尖的石粉给扬散在空气当中。“这些石头当中,都有着一股很浓郁的火药味,老夫的话是真是假,你们尽可自己一探究竟!”容家众人一听他这话,立马就俯下身子,抓起地下被清理出来的沙石,放在自己的鼻尖嗅闻了起来。看到他们的这个举动,陈颂的嘴角很快就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冷笑,眼角却有意无意的瞥向不远处的容言。此时,容言看着容家子弟的举动,瞳孔在急缩。不消片刻。他的目光就转向陈颂,眼中顿时就闪过了一抹杀机。“胆敢坏老夫好事,本来想留你的,但你却太不识抬举了!”他盯着陈颂,心里暗自想道。正想着,一道惊呼传来,就蓦然打断了他的思绪。“火药,好浓的火药味,果真是火药炸崩的石头……”一名率先闻出火药味的容家子弟,蓦然惊呼道。话一出口,就惊醒了所有人。他们震惊的发现,沙石当中,果真如同陈颂所说的一般,有着一股很浓的火药味。这说明什么?这不是恰恰说明了,这些沙石其实就是火药给硬生生炸出来的吗?“你们在这干什么?”正当他们激烈的争论之时,一道怒喝突然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脸威严的容言,背着双手缓缓地朝他们走来。经过短暂的愣神后,有人就抓起一把石粉,冲到容言的面前。“大长老,这些沙石当中,有火药的味道!”嘭!然而,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被容言,挥手打掉了他手中的沙石。“哼,这火药味是因为岩石崩塌互相摩擦,发热而产生的异味,你们没事在这儿瞎猜测什么?有这个空档,你们还不如赶紧去帮忙,尽快挖开这些崩塌的山体,看看老祖他可还健在!”容言目光凌厉的环视着他们,冷声怒恕道。“原来是这样啊!走吧走吧,别瞎琢磨,小心触犯家规……”容家众人一听容言的话之后,就一阵面面相觑,距离较远的,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唯恐引火烧身的他们,随即一哄而散。至于让他们亲自去清理山石,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容家子弟,身份高贵着呢!怎么可能,跟一群下人在一起干活呢!就算是老祖不幸死了,也没有他们的面子重要啊!容家众子弟很快就散去,装模作样的去怒恕那些清理山石的容家下人、家丁、武师们,让他们加快动作。而看着人群已经散去的容言,目光很快就转移在陈颂的身上。随即对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陈管家,你跟本长老来一下!”陈颂闻言,望着他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大长老,有什么话这儿说不行?非要去别地说?”他望着容言,缓缓地追问道。“让你来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容言面色一沉,目光再度扫了他一眼,又冷冷的对他答道。陈颂一听这话,冷笑了一下,却也没怂,缓缓地走了过去。“那就走吧,大长老!”陈颂对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还特地将‘大长老’几个字咬得很重。看着他的举动,容言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对于区区一容家奴才,他却也没有多想。很快他就将陈颂引到一出四下无人的地方。眼看周遭一个人影都没有,容言顿时就露出了魔鬼一般的面孔。只见他的面色陡然一沉,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转身的瞬间蓦然出手,狠狠地掐向陈颂的脖颈。原本他以为陈颂会躲避或者反抗,但令他失望的却是,陈颂面对他的突然出手,神色尤为淡定。就仿佛早有所料一般,没有任何的意外,就这么淡淡的目睹自己被容言那彷如鹰爪一般的大手给狠狠地掐住脖颈,狠狠地摁在一扇残垣断壁之上,震落了几块泥砖。“陈管家,你竟敢妄图动乱容家人心,说……你目的何在!”容言贼喊捉贼,抵着陈颂的脖颈,怒瞪着他冷声质问道。“哈,哈哈……大长老,好大一顶帽子啊!也不知到底是谁企图动乱人心,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我看穿了,所以慌了吧?”陈颂听了他的话后,顿时就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容言一听他这话,眼中杀机再度一闪而过。随即压低声音,用威胁的口吻,对他威胁道:“陈管家,别给脸不要脸,你最好不要给本长老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本长老现在就灭了你!”“灭了我,哈哈……你胆敢若杀我,你也活不了!”陈颂再度狂笑道。“你在威胁老夫!”容言闻声,目光冷厉的盯着他。“不是威胁,这只是忠告而已!”陈颂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他面露玩味。观其表现,容言的眼神顿时半眯了起来,盯着他就一阵审视。而陈颂却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着,没有丝毫的惧怕。过了一会儿,容言方才松开紧掐着他脖颈的手,背着双手走到一旁,背对着他,面色阴沉如水。“你究竟是谁,听命于谁?”他头也不回的对陈颂质问道。“哈哈,秦大长老,你猜……”陈颂却对他神秘一笑。“罗浮城?”容言忽然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道。陈颂却露出玩味的笑容,没有回答,从表面上来看,看不出丝毫端儿。“百花谷?”观其反应,容言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追问道。然而,陈颂的反应,依旧一样,笑而不语。容言盯着他,瞳孔一阵急缩,又道:“莫非是魔鬼渊?”“呵……”话一出口,陈颂就哑然失笑。“堂堂容家大长老,原来你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啊!老夫还以为你又多大能耐呢!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坦荡荡的呢!噢,忘了你的目的是掌控容家,若是被那帮人知晓了你的那些作为,你的威慑力可能就不存在了吧!”陈颂神态神秘,淡定的跟他说着。“嗯,你也不用乱猜,就算你猜中了,又能如何?”说着,他又对容言玩味一笑。容言听了他的这番话,下意识的就半眯着眼睛,沉思了起来。暗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窥视着他们,隐藏在黑袍之下眉头紧蹙了起来。“秦羽你这混蛋,究竟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