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划得来吗?”
“我!”
王火林顿时哑口无言,咬紧牙骂道:“云雾山这鬼地方,老子早晚把它烧清光!”
村委压低声音说:“我看还是赶紧把伍妹嫂子送到卫生站吧,再拖延的话怕出问题啊!”
“好!”
王火林这个人虽则贪心,不过对老婆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他也不想何伍妹出事。
不再啰嗦,大家赶紧就抬起何伍妹冲向胡秋田的卫生站,容峥和乡亲们也跟着一起过去。
倾盆大雨,加上村道的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又没有路灯照明,真是举步维艰。
走到拐弯的地方,一个王姓的村委一不留神,踩进了一个泥坑里,脚一滑就倒在了地上。
更惨的是被抬着的何伍妹也整个人跟着倾斜,竟然一咕噜就摔到了涨潮的小河里去了。
“糟了!”
王火林吓得半死,何伍妹身中蛇毒现在又掉进河里,如果因此导致肺部积水那可就惨了。
何伍妹完全昏死过去,顿时随着雨水涨潮的小河一路往下飘去。
“婆娘啊!”
王火林急得差点哭起来,不过村道到处都是泥巴,他脚上也沾满了泥,根本就追不上去。
看这何伍妹顺着河水飘走,王火林放开喉咙惨叫,乡亲们看得也着急,不过大家都束手无策。
“容峥!”
叶春兰心地善良,她看到这情景就拉着容峥说:“你还是帮他把人救上来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行吗?”
看出叶春兰心软,容峥一咬牙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就去救人!”
“嗖!”
容峥一个飞跃,顿时就在泥泞的路上飞驰起来,接着纵身一跳,扎进了河水里,一手将何伍妹从河里拉了上来。
“婆娘,婆娘!”
王火林看到何伍妹得救,激动地热泪盈眶地握紧了容峥的手道:“容峥,太感谢你了。”
乡亲们没料到容峥会挑出来救人,而且救的还是王火林的妻子。
“松手!”
容峥抽出手,高声说:“王火林!我就是你不作为嘛,村道一直不修,现在好了,让你老婆遭罪了。”“我!”
这下王火林才真的醒悟容峥之前说的那些话,封门村的村道之所以会这样子,全是自己不干实事啊!
如果何伍妹真的出事了,那自己这辈子岂不要从愧疚中渡过?
“别啰嗦了,快点把何伍妹送到卫生站打血清吧。”
容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这才让王火林缓过神来,急急忙忙就带上立伍妹赶路。
“哼。”
容峥拍了拍手上的泥,小声地骂了一句:“真没料到老子今天会出手救何伍妹那婆娘。”
叶春兰小声地说:“容峥,好人有好报的,你这次就算是给爹妈积福了,行吗?”
容峥轻声笑笑:“春兰姐,你人真善良啊!”
叶春兰被夸得满脸绯红,轻声地道:“正因为姐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啊!”
“呵呵。”
容峥无奈地笑着说:“如果过了今晚何伍妹还敢欺负你,那她这人就太不像话了,我一定收拾她。”
看到容峥这么替自己着想,叶春兰心里觉得甜丝丝的:“走吧,我们跟着去看一下。”
“慢慢来。”
容峥笑着说:“何伍妹确实中了蛇毒,不过伤势不算很严重,她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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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又是狂风暴雨夜,卫生站站长胡秋田老早就闭门会周公去了。
“胡秋田,赶紧开门啊!”
王火林他们大喊大叫立马就让胡秋田恼火了:“大半夜的吵什么啊,成心不让人睡觉是吧?”
打开门一看眼前的景象,他背后冒汗道:“王火林,你老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死了啊?”
“胡秋田你胡说什么?我老婆中了蛇毒晕过去了,没死呢!”
王火林被气得快原地爆炸了:“你别废话了,快点帮她打血清吧。”
“这!”
看到何伍妹的伤口上黑乎乎的一片,而且脸上惨白,胡秋田不禁吓了一跳。
“一看这娘们都快死的样子,如果真在我的地出事了,那王火林这人肯定会讹老子一笔的。”
不想吃亏,于是胡秋田又用白天对付王叔中暑的一套:“你老婆这病我没法治,你还是叫救护车吧。”
“什么?”
王火林他们顿了一下,接着就生气了:“胡秋田,你还是个神医吗“打血清这么小的事也不懂?”
跟在后头的容峥马上就笑道:“胡秋田怎会不懂,他是没那个胆而已!白天隔壁村的王叔中暑晕过去了,胡秋田就是不救人。”
容大发也附和着讥讽道:“没错啊!这胡秋田简直就是人渣,一点良心都没有!王火林,你求他也没用咯!”
一听这把声音,站长胡秋田就恼火:“容峥,容大发?怎么你们总是阴魂不散一样啊?!”
“嘿嘿。”
容峥笑着说:“我是想看一下你怎么演戏,别啰嗦了,快点帮何伍妹打血清吧!”
王火林也着急:“胡秋田!你开卫生站就是想赚钱吗,你想要多少尽管说!”
“这!”
说到钱,胡秋田心里立马就兴奋:“莫非注定老子今天又有机会捞一笔?”
“王火林,是你开口求我的啊!”
胡秋田这个人够狠,他一咬牙,干脆就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万文钱!你如果能够给我五万文钱,我就豁出去帮何伍妹打针!”
“哇!”
乡亲们立马就议论纷纷,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胡秋田平日里乱收费就算了,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竟然也狮子开大口!
“五万文钱?”
王火林皱着眉头,眼里血丝爆现:“胡秋田,你也太夸张了吧?!这分明就是抢劫啊!”
“呵呵。”
胡秋田冷冷地笑着说:“王火林啊,这关乎到你老婆的性命啊,我给她打针也是风险很大的啊!”
“你们也知道,我这卫生站开了几年时间了,招牌早就打响了,如果今天为了救你老婆而砸了自己招牌,那五万文钱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