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
想感谢一下程依玥,光动嘴皮子算是怎么回事?杨芷正在发愁之时,眼尖瞧见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玉镯,这便取下来,不由分说直接套在了程依玥的手上。
“夫人,这太贵重了……”程依玥推辞着。
杨芷按住她的手,笑道:“这都是身外之物,跟我家老爷的性命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姑娘别嫌弃。”
“是啊,姑娘就收下吧,要不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冯忻也劝。
程依玥这就不再推辞,不好意思地笑道:“医者仁心,本是举手之劳……”
杨芷摇摇头,“得失是平衡的,这是姑娘应得的。对了姑娘,我家就在盛京城的冯宅,我有个女儿,和姑娘差不多大,姑娘若是能来寒舍做客,一定能和我女儿成为闺中密友的!”
杨芷盛情邀约着,程依玥却委婉道:“夫人,真的不必客气……”
“姑娘别再谦虚了,我们老两口也是看上姑娘这善良单纯的心性,也想给我家那野丫头找个好玩伴,姑娘有空的话,一定来冯宅玩。”冯忻也这样说道。
程依玥笑笑,这便应允下来:“老爷,夫人,那我们就在盛京城里见了。”
拜别之后,程依玥便朝着山下走去,冯忻和杨芷一直在目送她。
没走多远,程依玥还能听到舅舅在轻叹着:“她真像梁浅啊……”
一滴眼泪从脸庞滚落,融入泥尘。
程依玥抬起头,坚定地走下去,正如她重来的这一生……
……
反观皇宫里,也有很多难以言说的变化,譬如琼华宫。
昔日热闹非凡的琼华宫,从未如此冷清,几乎没有人来拜访了。
从贵妃之位跌落下来,成了花妃,花令宜当然生气。
周妧还站着一个淑妃的名号,而她只是个妃,她竟然连周妧都不如了吗?
一想到秋菊宴的事,花令宜就气得胸口疼,对宫人也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想的多了些,这便急火攻心,无处发泄时,花令宜就去了偏殿。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一声高过一声。
偏殿光线很暗,刘蓉跪在那里,闭紧了嘴巴,一声也不敢喊。
往日仪态端庄的花令宜,手起掌落,狠狠打着刘蓉的脸,发泄着心中的邪火。
一直打到刘蓉身子一歪,晕死过去,花令宜的手掌也发麻了,这才停下。
花令宜莲步轻移,扫了眼刘蓉,冷哼一声:“你的儿子不中用,害了琼华宫上下,你以为,你留在这里,真的能好好养老吗?”
说罢,她泄愤似的踩了刘蓉一脚,这才带着人离开。
每次怒火上来撒不出去,花令宜便去找刘蓉的茬儿,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宫人眼睁睁看着,也没人敢外传。
即便花令宜现在位分跌了,从贵妃变成了花妃,大家还是不敢得罪。
宫殿里,桌上有一盆鲜艳怒放的花,花令宜坐在那里没多久,就把花枝花叶全都掐下来了。
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鸦雀无声。
花令宜冷冷抬眼,“去把尚书大人叫来。”
自从上次秋菊宴之后,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包括她的儿子们也受到了影响。
九皇子容念云就不说了,年岁还小,也只是跟着太师读书,没有多少影响。
三公主江灵曦,一个丫头片子,她有皇上的宠爱罩着,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主要就是七皇子容槿云,花令宜将很多心血都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也让哥哥花文博在朝中多多扶持帮衬,一直以来做的都不错,算是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个。
然而,最近也是受到皇上的冷落,连臣子们也不怎么站在他身边逢迎附和了。
她的位分还是小事,容槿云的前途才是她最看重的。
因此,她得叫哥哥过来商量商量。
话传出去没多久,花文博便来了。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安。”花文博恭恭敬敬。
花令宜头痛地扶额,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一众宫人离开之后,只剩下兄妹俩,花令宜便道:“哥哥,快来坐。”
花文博点了点头,这便坐在了花令宜的对面。
“娘娘这是怎么了?还在为秋菊宴的事情头疼?”花文博问道。
也只有在哥哥面前,花令宜才能卸下她强势的面具,软声道:“是啊,我的位分跌了,连带着槿云也受了冷落,我这心里担心呐!”
“娘娘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槿云之事?”
花令宜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是咱们花家最大的事了,只有槿云成为最优秀的皇子,走得长远,咱们花家的地位才能稳固。”
花文博点头,“娘娘说的是,最近皇上提到槿云的次数的确减少了。”
“就是这件事,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槿云再出彩一次,让皇上别再对他那么冷落了?”花令宜还是有些着急的,“我受冷落久一点,这无所谓,后宫里也没有几个能越过我去,可是槿云不一样,皇上还有那么多儿子……”“娘娘别着急了,我来想办法吧。”花文博在官场上多年,深谙这些事情,总比花令宜这个后宫妇人强。
临走前,花文博还叮嘱道:“娘娘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您得随时为复宠做准备,至于其他的,就由我和槿云来做吧。”
花令宜还是有些恍惚,也只能答应着:“好,知道了……”
花文博借着花令宜的光,花令宜也一直都拿这个娘家哥哥做依靠。
虽然花文博自己也留着一手,但他对于花令宜母子的事,确实是算得上尽心尽力了。
兴许是赶得巧,花文博很快就等到机会了。
朝廷最近有一档子糟心事,那就是官商勾结。
商人贿赂官员,让官员为着自己的生意大开方便之门。
官员违背着律法,去收取商人的好处,更有甚者,利用职权去要挟商人,从中牟取不义之财的,大有人在。
这让官场的风气变得很不好,新上来的官员有样学样,风气愈发败坏了,这桩事让皇上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