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久到贺斯年都以为对面的电话挂断了,按开屏幕一看,电话还在接通中,而佟染却是莫名其妙没了声音。
“你说啊,你究竟是想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带着一丝紧张,贺斯年再一次地询问。
而佟染听到贺斯年这话,只觉得这男人今晚上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的,说些话她压根听不懂,更是觉得,这男人难不成现在是想要戏耍自己吗?
她无语了,一句话没说,继续等着贺斯年说话。
而这会儿,贺斯年的耐心也被耗尽,整整十分钟,两个人之间再无交流,只剩下他的追问。
他心底刚才压制下去的怒火,也在这会儿涌上心头,“佟染,说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近乎怒吼出声,贺斯年情绪有一丝失控,可还是得不到回答,于是乎,下一秒,他立马按下了挂断,点着屏幕的手指都在泛白。
想到这一晚上佟染的懈怠,贺斯年一脚踢出去,脚边的茶几移位,桌上的一个花瓶在地上仿佛开花般的,碎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叮铃!”
气愤的贺斯年刚坐下来,门铃跟着响起,他深呼吸一口气,无动于衷。
管家听到这,立马打开门口的监视器,下一秒,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应月衣衫偻缕,泪水沾满了双眼,一手在大门上敲击着。
“斯年,给我开门,我有事找你,求你,救救我……”同时,一阵哀嚎声也传来。
见这情形,管家当即回到客厅,跟贺斯年报告。
“先生,那外面,应月找过来了,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要死要活的,在门外说是要见你……”管家眼底一闪而过嫌弃,跟贺斯年说道。
闻声,本就烦躁的贺斯年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屋内的监控室内,看着摄像头底下那天差地别的应月,皱着眉。
只见她一身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污水里面捞起来似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一些血迹,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贺斯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应月沉思片刻 还是点头跟管家道,“放她进来。”
不多时,院子里面,贺斯年看着自己面前的应月,身体有些抗拒,重心偏后。
而应月看到贺斯年,就像是得到了救赎,朝着贺斯年就扑过去。
贺斯年见状,瞬间拉开自己和应月两个人的距离。
“站在那里说就可以了,找我有什么事?”
看了应月一眼,贺斯年下意识地想,这活像是逃难来的,同时,看着她,心底的疑惑一点点地扩大。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可以让一个人前后的差距大到近乎无法辨认。
“斯年,我求你,帮我,帮我摆脱何兆好不好,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我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他,他就想要我的命啊,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也不让我喝水……”
跟着,应月哭诉起来,将自己在小黑屋里面的遭遇讲出来。
当然了,她还是半分都没有提到何兆和她之间的关系,因为时至今日,她依然抱着以后跟贺斯年结婚的美梦。
她天真地想,贺斯年不知道就行,只要他不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两个会结婚的。
听到这些哭诉,贺斯年狐疑地看了应月一眼,但是没说什么,而应月还在苦苦求着他。
“不管怎么样,我们应家和你们贺氏还有合作呢,你就看在合作的份上,帮我一把,可以吗,我求你了!”
一边哭着,应月仿佛焦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一张脸都涨红了,就怕贺斯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