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态度还是很冷漠,佟染却听出一丝戏谑与宠溺,他向来是不爱开玩笑的……
“是,你有钱,你了不起。”赵静栖肆无忌惮地开他玩笑,又提要求,“改天去你的商场转转,提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打折?”
贺斯年低沉的嗓音磁性悦耳,“可以免单。”
赵静栖笑容灿烂,开始考虑自己想要什么。
两人看上去认识很久了,佟染却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或者他是在离婚后才认识赵静栖,段时间内就跟她产生感情。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纵容她,就连跟他结婚两年多的人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佟染心里酸涩,她也算是见识到他温柔的一面了,只是不属于她。
“阿秋!”
佟染正酸溜溜地想着,忽然鼻腔痒得厉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刚刚在外面吹了冷风,现在鼻尖红红的,鼻涕向外流。
同一时间,贺斯年向她看去,眸中的紧张与关切隐藏极深,“这么大的人,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他话是挖苦,动作却很体贴,抽出纸巾递给她。
佟染正要去接,余光察觉赵静栖看来,以为她在意贺斯年的行为,怕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就没有接他的纸巾,转手去拿车上的纸巾擦鼻涕。
贺斯年的手停在半空,同样是车上的纸巾,她宁愿自己拿也不肯用他经手的,她竟厌恶他到这种地步吗?
他周身萦绕怒气,攥紧纸巾丢进垃圾桶,脸色又冷又怒。
赵静栖看见两人的举动,八卦的敏干察觉两人之间必然有猫腻,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忍着好奇心没有发作。
车子先在佟染的住处外停下,赵静栖叮嘱她记得喝姜汤,等车门关上,立马坐到贺斯年对面,好奇地问道:“表哥,你跟佟染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贺斯年瞥她一眼,语气凉薄,“你很闲吗?”
赵静栖不怕他,无视他的眼神,打破砂锅问到底,“该不会是你跟她表白被拒绝了,或是跟她在冷战?表哥,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她坐在贺斯年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贺斯年忽然笑了,笑容渗人,“睡不着觉?我陪你回老宅,向爷爷汇报你在国外都取得什么成就。”
赵静栖去国外深造,但她本人贪玩又放纵不羁,该干的正事都完成得惨不忍睹。
看见他的冷笑,她想象得到回到老宅会是什么样的遭遇,如鹌鹑似地抖了抖,拉上嘴巴不再多问。
佟染回到家时,林期语已经睡下了,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发愣,脑海里反复播放刚才车里的画面,心里堵得很。
“天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吓我一跳。”林期语起床去卫生间,路过客厅看见她神色忧伤地站在那里,紧张地向她走过去。
“怎么这幅表情,是不是贺斯年在宴会上为难你了?这个狗男人阴魂不散,我明天就去教训他!”
佟染看见她义愤填膺,心里阴霾消散大半,笑道:“他忙着应酬,没时间为难我,我只是想到工作上的事了。”
大半夜的,还是别让好姐妹气恼了。
林期语松了口气,拍拍她肩膀从她身边绕过去,“工作明天再想,快睡觉吧,熬夜会变丑。”
佟染不由失笑,回房间卸妆洗澡。
第二天上午,贺氏。
贺斯年走进办公室,江田就在里面等他了,见他来上班,将搜集到的资料递过去,“贺总,之前你让我调查应月和何兆的关系,我查到了。”
贺斯年浏览文件的空档,江田开始口头复述,“应月和何兆早就暗中勾结,这次何兆更是利用她来破坏我们公司的计划,这里面都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