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语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再想起贺斯年把佟染害成这样,并且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过问她恢复情况。
越是想着,林期语心底愈发恼火,就想着撮合他们。
“查理苏是吧,佟染她刚醒,身体还有些虚弱,保温饭盒里的粥你记得喂她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林期语向佟染眨了眨眼睛,快速离开病房。
佟染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看向查理苏,“你怎么样,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
那些人跟查理苏本就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伤害他。
被她清澈的眸注视,查理苏心里发虚,含糊道:“我没事。”
“你朋友刚才说你在喝粥,我来帮你吧。”他害怕被佟染看出破绽,迅速转移话题。
看见他去拿保温盒,佟染更尴尬了,先他一步端起来,“我自己可以,刚才是跟她闹着玩呢。”
为了证明不需要帮助,佟染自己喝起粥,两人一时没有开口,她察觉气氛过于安静,主动找话题,“我认为那家不是普通的黑店,他们不谋财也不伤害我们,只是不让我们走,等有人来救就拦着。”
佟染若有所思,“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林期语讨厌贺斯年,没有从他口中询问什么,佟染刚刚醒来,更没有机会调查什么。她现在唯一能问的只有他,却见他迟迟不开口。
“现在还没有抓住幕后的人,具体原因……不太确定。”查理苏后背发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她问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戳穿他。
他支支吾吾答不上,佟染敏锐地察觉事情不大对劲,但从他口中问不出所以,只好先作罢了。
佟染没有其他话要跟他聊,气氛又低沉下来,她放下保温饭盒,缓缓道:“我还有些晕,想睡了,你先去忙吧。”
查理苏以为她真的头晕,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全,心里对何兆更加痛恨。
从医院出来,查理苏打电话给下属。
“少爷,我们全城都查过了,何兆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下属害怕被他责备,特意强调已经掘地三尺。
“废物,活生生的人蒸发,你电影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查理苏气急败坏地训斥,“他家族在国外还有势力,他多半是去国外的家里缩着了,立马给我订一张机票,我追到他家也要把他抓到手!”
“是是是。”下属连忙订票,想的却是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路边停着的车里,贺斯年冷峻的侧脸引人注目。
“贺总,看来查理苏昨天没有抓到何兆。”江田看向查理苏离开的方向,推测道。
“没用的废物。”贺斯年唾弃他害了佟染,又连何兆都拿不下。
但一抬头看向佟染病床的楼层,眼底的冷漠被担忧取代,“你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需要什么东西,回头买好给她送去。”
江田诧异地回过头,“贺总,您刚开完会就赶来了,都到楼下了,您不亲自上去吗?”
贺斯年对佟染的关切溢于言表,但面对佟染时就无法明确的表达,他眉峰微皱,无奈地摇头,“我不去,你去。”
他跟佟染独处一室,恐怕会很尴尬,还是算了吧。
佟染对这场绑架毫无头绪,心里揣着事情,喝不下粥,盖上保温盖就放在床头柜上了。
她正要躺下,门外又有人敲门,竟然是江田。
“江助理,你怎么来了?”佟染有些意外,下意识向他身后看去,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贺斯年没来,他伤得动不了?佟染心里的担忧更重,问道:“你自己来的,贺斯年没来?我是说他伤得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