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小声说道：“你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林若雪的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顾川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怕，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龙五站在外面，神情凝重。
“怎么了？”
顾川开门问道。
龙五压低声音：“赵家派人去营业厅查你的账户记录了。”
顾川冷笑一声：“动作倒是挺快。”
他转身对林若雪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锁好门，谁来都不要开。”
林若雪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小心。”
顾川点点头，跟着龙五快步离开。
车上，龙五对顾川说道：“赵家这次来势汹汹，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当然不会。”
顾川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赵乾坤那小子，最记仇了。”
“我们现在去哪？”
“去会会他们。”顾川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面交锋。”
营业厅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VIP室与经理交涉。
“王经理，我们赵总说了，今天必须看到那个顾川的交易记录！”
为首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态度强硬。
王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李总监，这，这不合规矩啊，客户的交易记录是保密的。”
“规矩？”李总监冷笑一声：“在魔都，赵家就是规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VIP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顾川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听说有人在找我？”
李总监猛地转身，上下打量着顾川：“你就是顾川？”
“正是在下。”顾川微微一笑：“不知赵家找我这个无名小卒有何贵干？”
李总监眯起眼睛：“顾先生好大的胆子，敢在赵家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哦？”顾川故作惊讶：“股市是国家的，什么时候成赵家的了？”
“少在这装蒜！”李总监厉声道：“你昨天做空豫园商城，害我们损失了几个亿！”
顾川慢条斯理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李总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不是常识吗？”
“你！”李总监气得脸色铁青：“好，很好！顾川，你等着，赵家不会放过你的！”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顾川叫住。
“等等。”
顾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桌上：“替我转告赵总，如果想谈，随时欢迎。”
李总监狐疑地拿起名片，只见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装神弄鬼！”
他冷哼一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王经理这才长舒一口气：“顾先生，您这是……”
“王经理不必担心。”顾川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事，多谢了。”
离开营业厅后，龙五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给赵家联系方式？”
顾川神秘一笑：“钓鱼总要放饵，不是吗？”
当天下午，顾川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顾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男声。
“赵总。”顾川似乎早有预料：“久仰大名。”
赵乾坤冷哼一声：“少来这套！听说你很狂啊，连我赵家都不放在眼里？”
“赵总言重了。”
顾川语气轻松：“我只是个做小生意的，哪敢跟赵家作对？”
“少废话！”赵乾坤厉声道：“今晚八点，黄浦会所，我们当面谈！”
说完，不等顾川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龙五在一旁听得清楚，皱眉道：“这明显是鸿门宴。”
“当然是鸿门宴。”顾川收起手机：“但也是我们的机会。”
顾川看了看腕表，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五个小时。
“走，去买辆车。”
他突然说道。
龙五一愣：“买车？现在？”
“怎么，不行吗？”
顾川挑了挑眉：“昨天买大哥大，今天买车，不是很合理吗？”
龙五挠挠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魔都混，没辆车怎么行？再说了，今晚说不定就用得上。”
两人打车来到魔都最大的汽车交易市场。
90年代初的汽车市场还不像后世那样规范，各种进口车、国产车杂乱地停放在露天场地里。
“两位老板看车？”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销售快步迎上来，眼睛在顾川的西装上扫了一圈，立刻堆满笑容。
顾川环视一圈：“有什么好车推荐？”
“老板您算来对地方了！”
销售搓着手：“我们这儿刚到了一批进口车，有丰田皇冠、日产公爵，都是最新款！”
龙五小声嘀咕：“进口车太招摇了吧……”
顾川却径直走向一辆黑色的奔驰W126：“这辆多少钱？”
销售眼睛一亮：“老板好眼力！这是奔驰560SEL，顶级配置，真皮座椅、电动车窗、自动空调……”
“直接说价格。”顾川打断他。
“呃……”销售犹豫了一下：“这辆车要80万。”
“80万？！”
龙五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万元户都少见，80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顾川却面不改色，绕着车转了一圈：“车况怎么样？”
“绝对没问题！”销售拍着胸脯：“刚从海关提出来，连牌照都没上呢！”
顾川拉开车门坐进去，感受了一下座椅和方向盘：“50万，现金，现在提车。”
“这……”销售一脸为难：“老板，这价砍得太狠了……”
顾川作势要下车：“那算了，我去看看那辆丰田。”
“别别别！”销售连忙拦住：“这样，60万，我给您办全套手续，今天就能上路！”
顾川掏出支票本：“55万，包括上牌和保险，行就行，不行我走人。”
销售咬了咬牙：“成交！”
龙五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川签支票，小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顾川神秘一笑：“股市我没少投资，随便抛售几个就有了。”
手续办得很快，两个小时后，这辆崭新的奔驰已经挂上了临时牌照。
顾川把钥匙扔给龙五：“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