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实验室，发现白锦曦正和李雨晴讨论着什么。
白锦曦脱去了外套，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竟亲自在调试设备。
“锦曦？你怎么在这？”
顾川递过咖啡。
白锦曦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碰到顾川的手，微微一颤：“听说你们遇到麻烦，我带白家的技术团队来支援。”
她指了指隔壁会议室，几位工程师正在激烈讨论。
顾川心头一暖：“多谢，不过这次危机……”
“不只是为了你。”白锦曦打断他，眼神坚定：“白家投入了二十亿，不能打水漂。”
她转身走向实验台，背影挺拔如竹：“另外，陈家已经联系了几家日韩供应商，暂时能缓解燃眉之急。”
顾川注视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白锦曦也是这样倔强地站在他公司门口，递给他一张支票。
那时他拒绝了，而现在……
“顾总！”李雨晴兴奋地喊道：“自主芯片测试通过了！性能提升65%！”
整个实验室爆发出欢呼声。
白锦曦也忍不住露出笑容，眼角微微泛红。
在灯光映照下，她美得惊心动魄。
顾川下意识想伸手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却在半空停住。
他想起了柳婉儿，那个在河东村等他回去的姑娘。
“锦曦，我们去喝一杯庆祝下？”
顾川收回手，故作轻松地提议。
白锦曦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的微妙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清吧。”
……
“为胜利干杯。”
白锦曦举起酒杯，笑道。
顾川轻抿一口，发现白锦曦竟然一饮而尽，不禁失笑：“没想到白大小姐酒量这么好。”
“隐藏技能多着呢。”白锦曦脸颊微红，又倒了一杯：“顾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顾川心头一跳，故意岔开话题：“因为我敢怼秦世峰？”
“不只是那样。”白锦曦直视他的眼睛：“你看问题的角度，你对未来的洞察，就像已经活过一次似的。”
顾川握杯的手微微一紧。
“我查过你。”
白锦曦继续道：“两年前还是个普通煤矿小老板，突然之间精通芯片、通信、金融，除非你是天才，或者……”
她压低声音：“你真的来自未来？”
顾川大笑，掩饰内心的震动：“科幻小说看多了吧？”
白锦曦也笑了，伸手想拍他肩膀，却因为酒精作用一个踉跄。
顾川连忙扶住她，两人瞬间近在咫尺。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白锦曦的唇瓣近在眼前，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顾川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如擂鼓般清晰。
“顾川，我……”白锦曦眼神迷 离。
“你喝多了。”
顾川轻轻推开她，招手叫来服务员：“送白小姐回家。”
白锦曦瞬间清醒了几分，很快恢复成那个高傲的白家大小姐：“不必，我的司机在外面。”
她整理了下衣襟：“明天董事会上见。”
看着白锦曦离去的背影，顾川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柳婉儿的电话。
“喂，婉儿，嗯，想你了，下周我一定回去看你。”
……
三天后，未来科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成功研发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智能手机芯片，性能超越国际同类产品。
台下记者群中，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悄悄离场，拨通了电话：“苏总，确认了，他们真有自主芯片，对，不是虚张声势。”
与此同时，秦家别墅内，苏明月狠狠摔碎了手中的红酒杯：“废物！你们安插的内鬼就提供这种假情报？”
秦世峰脸色阴沉：“现在怎么办？技术封锁已经失效。”
苏明月冷笑：“技术不行，就用金融手段，联系高盛和摩根，做空未来科技！”
“他们现在有军方背景。”
“那就从海外市场下手。”
苏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另外，那个叫柳婉儿的女孩，查清楚她和顾川的关系。”
……
未来科技大厦顶层，顾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魔都夜景。
赵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苏家开始行动了，他们在联系国际投行。”
“预料之中。”顾川转身：“柳婉儿那边安排好了吗？”
“龙五亲自带人保护，很安全。”
赵芸犹豫了下：“白小姐昨晚去了医院，酒精性胃炎。”
顾川眼神一暗：“帮我送束花过去，不，算了，现在保持距离对她更好。”
赵芸难得地叹了口气：“感情用事不像你的风格。”
“正因为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最该珍惜。”
顾川自顾自的轻声说，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河东村的方向。
……
魔都金融中心，摩根大通会议室。
苏明月一袭黑色职业套装，坐在椅子上。
“未来科技负债率65%，现金流紧张，正是做空的最佳时机。”
高盛亚洲区总裁戴维操着流利的中文，将一份分析报告推向会议桌中央。
“我们测算过，只要联合五家机构同时出手，三天内就能让他们的股价腰斩。”
摩根大通的凯瑟琳补充道：“关键是切断他们的融资渠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十二家主要银行，没人敢在此时放贷。”
苏明月红唇微扬，看向角落里的秦世峰：“二哥，秦家的资金准备好了吗？”
秦世峰推了推金丝眼镜：“一百亿现金，随时可以进场。”
他顿了顿：“不过顾川有军方背景，这么做会不会……”
“金融市场的正常操作而已。”
苏明月打断他，轻蔑的说道：“就算军方也管不了股价涨跌。”
她站起身，冷声道：“明天开市，我要看到顾川的表情。”
……
未来科技总部，凌晨三点。
顾川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眉头紧锁。
赵芸快步走进办公室，将平板递给他：“刚收到的消息，高盛、摩根大通等五家机构同时发布做空报告，指控我们财务造假、技术抄袭。”
“比预计的早了一天。”
顾川接过平板，迅速浏览着内容：“他们连我们与军方的合作都敢质疑？”
“措辞很巧妙，只说据传、疑似。”
赵芸冷声道：“但杀伤力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