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更加让他惊愕的是,庄先生的太极更加精妙,而且在太极的基础上,还得到了升华,那似乎是自创的,看起来既像太极,又不像太极,让人根本就琢磨不透,总之一看就觉得精妙不已,段正风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仙”的气息。
见段正风脸上的表情随着那打斗的画面变幻莫测,又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愕不已。
李欣怡好奇地问道:“段叔叔,你看出什么来了?”
“高啊!真是高啊!”段正风一脸惊愕的道。
“啊?你是说谁呀?”李欣怡问道。
“那位林道长是一位高手啊!”段正风说。
“啊?那庄贤能够打得过他吗?”李欣怡担心的问道。
“呵呵!”段正风笑着摇了摇头,“何止打得过啊,他比那个林道长要高明很多啊,如果不是庄先生让着林道长,林道长已经败在他的手下了!”
“真的?”李欣怡一喜。
“庄贤加油加油!”沈念思一边拍手,一边又跳又叫,手舞足蹈,为庄贤纳喊助威:“庄贤,加油!庄贤,加油!”
安阑月也跟着喊了起来:“庄贤加油!你太帅了!我爱死你了,加油!”
听见安阑月说“我爱死你了”几个字,沈念思突然停止了叫喊,嘟着嘴,用不大高兴的表情看着安阑月,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微妙的醋意。
“庄贤,庄贤,加油,你太棒了!”安阑月并没有注意到沈念思的表情,而是继续大声喊道。
沈念思不服气,心里冷哼,你喊得那么大声,我就要喊得比你更加的大声,于是,她索性更加用力的喊道:“庄贤,加油!庄贤,加油!”
可是,她的声音没有安阑月的大,她的嗓门也没有安阑月的尖锐,所以,她的喊声,被安阑月给掩盖住了。
沈念思不服气,索性不用喊的,直接让手下从她的房间里,把乐器搬了出来。
因为沈念思喜欢玩乐,所以,她买了一套乐器,她会打鼓。
沈念思就索性打起鼓来,一边打鼓一边现场编唱起来:“庄贤加油,哼哼哈哈,你最棒啊你最棒,三拳两脚打死他呀打死他,臭道士啊臭道士,你必须死啊必须死,哼哼哈哈,哼哼哈哈,三拳两脚打死他呀打死他……”
大家见沈念思居然现场表演起来了,大家都将目光看向沈念思。
安阑月也停止了叫喊,惊讶的目光看向沈念思。
李欣怡和沈娅思忍不住捂着嘴笑。
连段正风也被她逗笑了。
其他手下也一个个憋着笑,脸都憋得通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庄贤一脚踹在了林青的身上,林青被踹得倒飞出去一丈多远,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林青没想到庄贤一个小小年纪的青年道士,居然武功会这么高,感觉惊愕不已。
他没再翻爬起来继续跟庄贤打,而是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庄贤。
“承认了,林道长!”庄贤晗首道。
林青一脸惭愧地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道:“真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你的武功看样子,比你师父的还要高。”
“你过奖了!”庄贤谦虚地笑了笑。
“我跟你师父比武,还能跟他打成平手,没想到,你生为他的徒弟,武功竟然比我高出许多,老夫真是惭愧啊,修炼了几十年,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唉,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林青感觉有些心灰意冷,自己修炼了几十年,一直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在道家圈里,也算是有点修为了。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年轻后辈的手上,而且,修为远不及他,这让他的自信心倍受打击,面子上也很挂不住。
“胜败乃兵家常事,道长不必放在心上。”庄贤道。
“唉!”林青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道:“我连一个小年轻都打不过,哪还有脸在道家圈里混,罢了罢了,老夫决定从今往后不再修道了,就回乡下老家,做一个普通的农民吧!”
说完,将手中的浮尘掰成了两断,扔在了地上。
庄贤一惊。
心说,这老头儿也太想不开了吧,不过就是败给了我而已,就这么心灰意冷,连道士都不当了,要回家种地去。
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败给了别人,就这么自暴自弃,那岂不是很糟糕。
“唉!”林青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抱拳惭愧地对庄贤道:“今天,老夫到此,真是冒犯了,老夫今天就不该来,告辞了!”
说完,林道士转身佛袖而去。
就这样,林道士没能把李晓悦给接走。
李晓悦继续被关在了地下室里,继续饿着饭。
她和那两个外国女人,此刻已经是被饿得两眼昏花,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感觉快要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李晓悦一边用手拍着地下室的铁门,一边有气无力地喊。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救命啊!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水喝吧,给我一点饭吃吧,我就快要饿死啦,我就快要渴死啦,救命啊……”她连喊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听见从地下室传来的喊声,庄贤再一次的征救沈娅思的意见。
“娅思,我看还是拿点吃的和喝的给她们,不要真的把她们给饿死了。”
沈娅思想了想,吩咐保姆:“去拿点吃的,还有拿点水去地下室给那三个妖女。”
“我去,我去!”沈念思急忙积极地说。
接着,沈念思就端着一盒白米饭,提着一壶冷凉水来到了地下室。
看守地下室的手下把地下室的铁门打开。
看到沈念思端吃的来了,李晓悦和那两个外国女人,完全不顾什么体面和尊严,就跟狗一样的爬到沈念思的脚跟前,抓着沈念思的裤腿,就跟叫花子看着行善的大财主似的,满眼都是渴望和乞求,渴望着她的施舍。
沈念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个趴在她面前的人,得意的笑道:“你们饿惨了吧?”
“嗯嗯!”李晓悦狠狠的点头。
“嘻嘻!现在服气了?”沈念思又道。
“服气了,服气了!”李晓悦把头点如倒大捣蒜。
“来,吃吧!”沈念思道。
说着,把那一盒白米饭,和那壶水放到了地上。
三个人就跟野狗似的,趴到盆边,用两只手抓着盒里的白米饭疯狂地往嘴里送,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这恐怕是李晓悦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