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若有所思,一切等到M市再说,“打电话问林妙妙,他们在什么地方。”
周天麟哀嚎,为什么你不打给你女人,为什么这事情让他来做,妙妙恨死他了估计。内心在不舒服,但是电话还是要打的。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他可以理解。
周天麟和林妙妙通了电话,奈何这边人都喝倒了,除了穆容外,其他人都喝醉了,妙妙也喝的差不多了。电话是穆容接的,穆容刚把他们全部安排住下,自己还不知道是找顾西城,还是住下,正在纠结。
接了周天麟这个电话后,反而不纠结了,顾西城若是来接她,便回去,若是不接她,便住下。
穆容将妙妙安抚好,就坐在房间里画画,顾西城一个电话过来,让她出去,两个人默默无言。
“他生气了,要给他道歉吗?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穆容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争论,就要不要向顾西城道歉这个问题不停的争吵,最后穆容决定,不道歉。自己为什么要道歉,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他道歉。就凭他是顾西城吗?
不道歉的话,顾西城一直生气怎么办,他生气管我什么事。他生气的次数那么多,难不成每次都要道歉,穆容这一时刻,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没事就去道歉,想来想去,头疼的厉害,索性不想了,她不会跟顾西城道歉。
道歉就代表自己错了,她自己没做错事情,不需要道歉。
顾西城内心是暴躁的,穆容私自离开那么久,一点信息也没给他,若不是看到林逸风的朋友圈,还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这里顾西杰的人不少,饶是他,也要万般小心,顾西城很害怕顾西杰会找她麻烦。
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跟别人在一起,果真是没心没肺,他白白担心了那么久,一句话都没留给他,一句道歉都没心,顾西城其实是抓狂的。
他果然是爱惨了她。
顾西城想起黄齐的话,内心还是一阵不舒服,黄齐是她的青梅竹马。
回到酒店,顾西城将穆容扔在床上,内心极度不满,坐在床边,玩着她的发丝,温柔的笑着,“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
顾西城看着穆容紧张的样子,更是生气,但是他一直都是怒极反笑,怒到极致,笑的就更温柔。如果之前黄齐只是让顾西城有那么点不舒服,那么穆容这是彻底惹毛了顾西城。
“是,很重要。”穆容怒了,朝着顾西城冷声说着。
过去的穆容,从小就无父无母,跟着爷爷长大,但是爷爷总是很忙,要出去卖画,为了让她活得更像一个小公主。每次放学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唯独她没有。
而黄齐的爸妈都很忙,经常出差,也没有人来接。两个人又离得很近,家里又是世交。黄齐虽然高高大大,穆容软软萌萌,看起来黄齐就是个不好欺负的,穆容是个好欺负的。
经常有些小朋友逼着她交零花钱,奈何真正厉害的是穆容,她从小跟爷爷学跆拳道,那时候已经是跆拳道四段高手,把那些欺负他们的小朋友全部打趴下。黄齐是个纸老虎,被人发现了,经常被人欺负,索性他不敢独自回家。两个人都是一起回家的。
穆容的成绩不好,但是画的一手好画。黄齐也经常帮助穆容补习功课。两个人住在一个小区,黄齐比穆容高了一届。
“我叫豆豆,你就什么?”
“我叫穆容。”
“以后你放学之后,等着我,我跟你一起回家,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好。”
“拉钩,骗人是小狗。”两个人蠢蠢萌萌的年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是黄齐却在五年级的时候留级了,作为学霸突然考了零分。那次,也是有原因的,黄齐考试的时候,发了高烧,愣是没去考试。
两个人一起从小学,读到初中,读到高中。而后两个人一起考上了A大,但是黄齐却出国了。这个重量级的人物比苏瑾年还要可怕,苏瑾年跟穆容是泛泛之交,而黄齐却是以命相交。
顾西城调查过穆容的详细资料,而这个黄齐,让他最为不放心的,如果穆容跟他相见,那么被抛弃的只能是自己。顾西城脑子全是小七送回来的资料,他知道,黄齐那次发高烧,是因为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害怕自己走了,穆容被人欺负。他一定要拦着她,不能让她见到黄齐。
穆容生气了,顾西城觉得自己这一决定非常的明智,撕了一张门票她就生气,那么其他的岂不是更可怕。穆容的话像一颗钉子,钉在顾西城的心上,对,他很重要,比他还要重要。
“穆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签约的协议上,禁止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顾西城冷声说着,但是说完就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提这个协议。那个协议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后来二人关系缓和,顾西城和穆容都没有在提协议的事情。
“我记得顾总当初说的,新鲜感超不过三天,这都快三年了,协议早就作废了。”穆容的身子轻颤,她没想到,在顾西城心里,自己还是那个情妇,枉她一直以未婚妻自居,现在想想果然是天大的笑话。
“那有如何,我还没玩腻。”顾西城直接把手里的签字笔拍在桌子上,径自走到穆容身边,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唇舌,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穆容突然自嘲的一笑,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暗淡了下来。
原本以为,他会爱上自己,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没有玩够而已,眼睛闭上,不让眼泪滑落,内心已经是寒冰一片。
“小容,我想,给我,好吗?”顾西城实在是忍受不住,想要立马要了她,还是要尊重她的意见。这样才能获得美人心,顾西城还是比较了解的,这是周天麟教给他的,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