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迩只身一人来到了王宫凤居台,而王宫内现在的看守基本上都听从于哈依林的命令,他走了一路,身后就不停的跟着那些看守的侍卫。
可又无人敢靠近,不光是因为他手中拿着一把大弓的原因,而是连日来王宫内发生的事情稀奇古怪,稍有不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外族人,在他们眼里已然成了杀人不眨眼的狂妄之徒。
莫迩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凤居台上,他望着天边渐渐散开的红色云雾,抬手摁下了旁边的一个机关。
那雕刻成凤凰的摆台轻轻转动,而后整个凤居台便发出微微咯吱咯吱的响动,四个角落都开启了一个。拳头一样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亮直直的射向了天空,消失在了未知的地方。
哈依琳闻讯赶来,见到凤居台,他在这王宫生活了十几年,竟然不知道这里暗藏玄机。
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绝对和开启封印有关,哈依琳如同当头一棒,有一瞬间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东西马上就要失去了。
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都在这愣着干什么去,把他抓起来杀掉!各杀无论!”哈依琳几近崩溃的喊道。
莫迩手中拿着的那把大弓,淡然的看着风机,台下向他扑过来的众人丝毫不见慌张,他缓缓地举起手上的大弓摇摇的指向了天空。
就在那些侍卫要爬上凤居台的时候,从外侧飞进来的箭雨,成功的将那些官兵的脚步止在了凤居台前。
哈依琳看向身后就看到玉罗刹带着他的人,将这里围了起来。
方才出手帮助莫迩的也是他。
玉罗刹。风轻云淡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凤菊台上还在准备的莫迩,对哈依琳说道:“妹妹别再做蠢事了,难道你就真的想让西域一辈子做井底之蛙吗?”
“就算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静,什么也不需要发愁,你可以坐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一事无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在世上可有存在的意义?”
哈依琳心知自己已经败了,可高傲的性子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低下头,“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什么存在的意义都是狗屁,封印一旦开放,我们的子民就可能遭受外来人的侵入而受苦受难,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玉罗刹道:“妹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多想,我们西夜的处,繁华之地,我们应当被世人所知晓,他们求着我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入侵呢?”
“再说了,以我们现在国家的势力,纵然军事上尚且微弱,但我们的金银财宝至少可以买够一百个西域这么大的国家,他们谁不都得求着咱们?他们就算是想要占为己有,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哈依琳不想听他说那么多,当下便抽出了自己的鞭子飞上了凤居台,一把将鞭子缠绕在了莫迩的身上。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你的做法,你若开启西域,我必定已与你以死相拼!”
玉罗刹微微皱眉,他对自己的这位妹妹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了,
“妹妹,关键在你我二人有血缘之情,不想对你痛下杀手。”玉罗刹慢悠悠的说着,眼中却已经泛起了冷意,“若你的在如此明晚不领,就别怪我这个做兄长的下手狠毒。”
实际上哈伊琳等他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早就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位哥哥看起来和善可亲,对待自己也是无可挑剔,但是他也看得出来,玉罗刹背地里对自己防之又防,暗中不知道给自己使了多少绊子他都知道。
如今终于撕破了脸皮,他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与其在你的控制之下苟活一辈子,今日我就以死相拼,是成是败我都认了!”
谈判既然都说到了这种份上,玉罗刹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他跟哈伊林之间到底亲情少一亩多存在于表面的关系仅仅是维持暂时的和平而已。
玉罗刹从怀里拿出一个木槿盒子,打开之后里面俨然躺着一只金黄色的蛊虫。
“妹妹,我记得你身上还种有蛊毒,如今斯文死了,你这毒也没得解了,不如我就给你个痛快。”玉罗刹举起手中的锦盒,让哈依琳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再看到人脸上惊慌的表情是他满意的,笑了笑又说道:“这虫子你吃下去便可以解你身上蛊毒,若我现在将这虫子轻轻松松的杀死,那你就如同这虫子一样瞬间毙命,这便是蛊毒的厉害之处。”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有的选择是死是活,你再考虑考虑?”
若不是玉罗刹提起她身上有蛊毒,这件事她都要忘了,这蛊毒发作之时的痛苦难当,光是想想就令她浑身发麻。
哈依琳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莫迩,又看了看玉罗刹手中的锦盒,生死不过一瞬间……只要他毁了这张大弓,就算死又怎么样?
赫然之间,哈依林突然发难,鞭子便紧紧地缠绕在了莫迩人手中的那张大弓上。
莫迩紧紧握着不松手,下一刻他人就被哈伊琳甩飞了出去,他的手仍就没有松开,就在他要被甩出去第2次的时候,哈依霖突然痛苦的吼叫一声,人也紧跟着,扑倒在地,浑身抽搐不止,好似痛苦难当。
莫迩拿着威海神弓站起,看也不看哈依林的惨样,再次回到了凤居台上,眼看的太阳就要落下,月亮就要再次升起,打开封印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而哈依霖的惨叫还在继续着玉罗刹,走到哈依林的面前,手中捏着那只轻轻松松都能被杀死的金色蛊虫。“妹妹,你又何必这样自讨苦吃呢?”
“既然你如此不听话,那兄长就送你一程。”
玉罗刹。脸上冷笑不止,却无意要立刻杀死那只金色捕虫,而是拿在手中慢慢的揉捏着一点一点的消耗这谷中的生命,而哈依林此时就像她手中的蛊虫一般,与蛊虫感同身受的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