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负责教习两个孩子,所以夜芨也到了明面上来。
这时,夜芨从外面走进来,“主子,冥王来了。”
狼洺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疑惑道:“冥王?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夜芨转身出去,再次进来是,身后跟着一身紫衣的冥王。
夜芨在狼洺身后站立,一手握剑,一手垂立,面无表情,一双黑色的眼眸目视前方,宛如一座骑士雕像,静静矗立着。
狼洺放下折子看着来人,疑惑的问:“冥王怎么来妖界了?”
紫冥晃了晃手里的笛子,随意拉过椅子坐下。
“我确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前几日,冥界出了点乱子,一些厉鬼从黄泉爬了出来,打伤了好几个冥兵。”
“不过最后被我解决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狼洺不解道,不在冥界查清原委竟然还有心情跑到妖界来,难不成,这件事跟妖界有关。
紫冥望着狼洺,慢悠悠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查到最后,我发现,这后面的主谋竟然是妖界的人,所以,我这才来找你的。”
“谁?”
“还记得你生辰宴闹事的那位不。”
狼洺回想了一番,然后说:“卉拓?”
紫冥点点头,“就是他。”
“因为你将他女儿扔了出去,导致他在族中脸面尽失,所以心中不愤,蓄意报复。”紫冥又道:“不过,我疑惑不解的是,他对你心怀怨恨,为何来冥界闹事?他不应该在妖界作乱才对吗?”
“难不成,看我冥界好欺负?”
“还是,你家那位太凶残了?”
狼洺沉思了一番,结合之前在人界的发现,再加上这次茉兰回九重天查事情,“卉拓后面还有人。”
“那人的目的是为了挑起妖界与冥界的纷争。”
“卉拓是妖界的人,他去冥界搞破坏,自然会让冥界的众鬼对妖界心怀不满,只要他们不满,就会在其他当方面对上妖界,这样一来,造成的结果就是两界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战乱。”
“不过幸好,你和我没掉进坑里,不然,就遭了道了。”
狼洺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视线淡淡的落在地上,“夜芨,带人将卉拓带来,要是不来,将他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后,杀了吧。”
不听话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难不成还留着过年吗!
他狼洺可没那么大度。
夜芨颔首:“是。”
紫冥瞧着夜芨离开大殿,随即看向狼洺:“你怎知道他后面有人。”
“万一就是他自己的主意呢!”
只见狼洺摇头:“不可能,他那脑仁就那么大,不可能想得到这么多。”
卉拓:“……”我脑仁挺大的,有拳头那么大。
紫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夜芨就回来了。”狼洺提着一壶茶走到紫冥身边落座:“尝尝,新得的茶叶。”
紫冥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嗯,不错,是好茶。”
两位王上就在大殿里,喝着茶,聊着天,悠闲的等着夜芨带人回来。
那边,夜芨带着手下,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卉拓的族内。
这里是一处森林,随处可见的毒蛇,什么颜色都有。
一行人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一些蛇不长眼,想窜过来,全被夜芨的剑砍成了两半。
一路走,一路砍,就在他走过的路上,一圈圈的蛇尸散落在路旁,五彩的颜色,骇人阴森。
来到领地,夜芨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搔首弄姿的女子,左手握的剑悄悄出窍,只等着给她致命的一击。
“不知大人从哪里来啊?”那女子晃着腰肢走了过来,一张魅惑的小脸上写满了勾人的意味。
夜芨未开口,反倒是一旁的侍卫,直接抽出大刀放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你们首领呢!”
那女子毫不在意,掩唇轻笑:“哎哟,大人可把人家吓坏了。”纤细的手轻轻的将那把刀从他的脖子上挪开,细看之下,脖子上已挂着一丝血痕。
女子继续靠近夜芨,眼神勾人夺目,“大人怎么不说话,是奴家不够魅人吗?”
夜芨握紧了拳头,最后忍无可忍,一拳揍在了那女子脸上。
“啊!!”女子摔倒在地,梨花带泪……个屁。
女子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指着夜芨的鼻子骂道:“喂,你竟然敢揍我,你信不信小爷将你大卸八块!”
而一旁的侍卫们傻了眼,这不对劲啊!
刚才这女子的声音魅人的紧,就想落在她身上,爬不起来,而现如今,这声音虽然依旧魅人,但这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啦噜,他们有幸见到人界的人妖了。
侍卫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夜芨。
见夜芨揍了人之后,一脸震镇静,毫不心慌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为他竖日了大拇指。
不愧是王上身边的人,有胆识,有气魄。
他们得跟夜芨好好学学!
你要问夜芨为什么不慌?
因为,面前这人他认识,而且还看见他抱着自家主子的大腿坐在地上哀嚎了半响,最后还一脸吃鳖的拿着折子回去了。
所以,面前这人就是接受了妖王迫害的红诀,红爷。
红诀鼓着腮帮子,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着夜芨的鼻子,“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当心小爷去王上面前告你的状!”
夜芨轻飘飘的眼神扫过他,最后绕过红诀走了。
浪费他时间!
红诀拿着手懵在那儿。
他,他他这是被无视了!
靠!
不能忍!
“夜芨,你给小爷站住!”
红诀大吼了一声然后朝着夜芨冲了过去,不把夜芨打的满地找牙,他不甘心。
王上欺负他,如今,就连他身边的影子也欺负他,这日子不能过了!
夜芨充耳未闻,目不斜视的往蛇族的方向去。
来到蛇族,这里还是一片祥和,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族长做的事情。
当他们看见陌生人来到他们族群时,一个二个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这些人,就怕他们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