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销售一脸崩溃的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西装被折腾的满是皱褶。
听到叶安说话,程销售呆呆的看了过来,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立刻跪着贴了过来。
“哐”的一下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抓着叶安的鞋子就开始哭喊:“爷,我的爷爷,我错了。我这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眼了没能看出来爷爷您的卓尔不凡。”
“爷爷您就饶了我吧!这些东西我真的赔不起啊!”
“爷爷您看,这些东西对您来说还不是喝口茶的功夫,就又赚回来了?”
“而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在医院每天都要靠着打针吃药续命。”
“爷爷我求求您了,看在我这么命苦的份上,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程销售刚开始发疯的时候,马少和之前的女职员已经走了过来。
此时听到程销售求饶,女职员早就看不惯他了,不由吐槽:“你不是还没结婚吗?你每次请假都说奶奶死了,这都死多少回了?怎么又复活了?”
说着,她对叶安说道:“这位客人,他就是个孤家寡人,还是烂赌鬼,平时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一旁的马少听了这话,顿时不开心了,说:“没一句真话?他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
女职员呃了一声,没想到马少突然问这个,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倒没有,马少您出手阔绰,他怕您这儿出了问题拿不到提成,所以不敢在您这儿有什么小心思。”
马少哼哼两声,说:“既然如此,那就行。”
说着,他瞥了一眼程销售,“起来,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不就是些破烂东西么?”
“只要你用心帮我办事,这些都不是事。”
“我马付豪说的。”
那程销售立刻撅着屁股,屁滚尿流的爬到了马付豪脚下,不停的磕头:“谢谢马少,谢谢马少。”
马付豪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转而看向叶安道:“这位朋友,你的东西,开个价,我全额赔偿。但我这有个要求,你得给我做好了。”
叶安全程看戏,此时淡淡的笑道:“你想说什么。”
马付豪哼了一声,说:“程销售虽然弄坏了你的东西,但他总归是帮我办事的人。”
“他刚刚太丢脸,连带着我的面子,也不太好看。”
“你得给我道个歉,这样,我面子上有了,你的东西也能得到赔偿,岂不是皆大欢喜?”
叶安呵呵出声,道:“我一开始就说了,这件事情,可不是赔偿和道歉就能解决的了。”
马付豪不以为意,说:“怎么?你怕我赔不起?行,你可以先开个价,我立马先给你钱。”
叶安不由笑了,道:“我并没有答应你条件的意思,但作为参考,我可以告诉你,他刚刚弄坏的东西,大概是800万吧。”
马付豪眉头一皱,不满的说:“我可是很有诚意的,你干啥呢?以为我不懂?你这些东西加起来,最多也就100万。”
叶安点头同意:“这些袋子里的东西或许吧,但是……”说着,他看了一眼最初被摔在地上的那块表。
“那块表,大概700万。”
马付豪瞪着眼睛:“逗我呢?翡翠钟表我知道,最贵的是1100万的一双表,被他们送给秦家秦小姐了,然后第二贵的,也不过就是300万而已,哪儿来的700万的表?”
叶安意外的看着他,道:“哦?你还挺懂。”
马付豪哼了一声,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本支票本,刷刷刷在上面写了金额,丢过去叶安脚下。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的,这一百万的支票,你拿走。”
“赶紧道歉,快点搞完了我还要去试车。”
叶安看都没看脚下一眼,淡淡的说:“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那1100万的表里面的其中一支?”
马付豪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没听我刚刚说?那对表在秦家大小姐那儿。怎么你还这么纠缠不清?”
“怎么?你还想说,你这表是秦家大小姐送你的?”
叶安点点头:“你猜对了。”
“噗哈哈哈。”马付豪笑了。
“你别做梦了。”
“那双表我可是看过,是一对情侣款。”
“你或许真的是有个有钱的朋友,但你说秦小姐会把情侣款的手表送你,还只送你一其中一块?”
马付豪说着啧啧摇头:“小子,你还是照我说的把事情先解决了,然后回去抱着枕头睡觉去吧,梦里啥都有。”
叶安看着他,突然笑了,说:“如果是真的,你要如何?”
马付豪嗤笑道:“那我直接把那表吞了行了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纠缠我不放,大概是怕你朋友怪罪?”
“毕竟这些东西不少,虽然赔了钱,但是很影响心情。”
“像你这种穷人,对有钱的朋友肯定是很小心的伺候的。”
“没事,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等你朋友一起过来好了。”
“在天南区,我马付豪还算是有点面子,这你总归放心了吧?”
叶安耸耸肩,不由笑着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的面子,最好有你说的那么大,因为我其中一个朋友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而且,她今天才刚刚学会,如何才能感受到很有诚意的道歉。”
马付豪哈哈大笑:“我都亲自解释了,还不够表现出我的诚意吗?”
叶安笑呵呵道:“那,就要看她能不能感受到了。”
展厅那边,哐哐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来的脚步声传来。
几人看过去,正是一位销售带着秦倾雪等人过来了。
马付豪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去:“哎呀哎呀,费小姐,幸会幸会,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你。”
一边打着招呼,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木惠,惊为天人。
费月芸本来就很不高兴,因为送车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输给了秦倾雪。
心里正不爽呢,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凑上来套近乎,不由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