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寒的能力,身为朋友的她,还是很清楚的。
别看她在学校的时候,为了生活而拼搏,没怎么上课,但真正要学习起来,她的能力,不比自己差。
这也是为什么老师愿意让她的作品出现在他的走秀台上的原因。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自从小祝上了大学之后,就跟家里断决了来往,如今毕业了,又参加工作,一家人的关系,也不能越闹越僵。
“就这样呗,我打电话回去,我爸不接,我妈只会哭,说她没用,说不动我爸,我要是再说点什么,只会让我妈更加的为难,算了算了,等我在珠宝行业闯出一番新天地,然后回去求他们两老的原谅,现在,我是不打算回去了。”
“就算生气,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父母,都快四年没有回去看他们了,今年的冬天,难道你真不打算回去过年么。”
其实,夜映寒挺羡慕小祝的。
有个爱她的母亲,有个关心她的父亲,只是一家人不懂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才会让他们的关系越闹越僵。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也劝过她很多次,让她放下身段去求他们两老的原谅,可她硬是不肯。
就连打电话回去,她都不打。
有好几次,她母亲打电话过来,还是她帮忙接的,祝母跟她说了很多,也对她说了很多的无奈。
最后还拜托她,劝劝她别让她再生他们的气了。
可是,几年来,她尝试过,也劝过,小祝脾气就是倔,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听。
连通知家里一声都没有,就跑去了国外。
“映寒,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有些事,我比你更清楚,行了,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你跟你老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小祝不打算继续说她的事。
她这件事,对她来讲,真是一梗,那天想通了,就通了,想不通,这辈子都很难想通。
说起婚礼,夜映寒眼神暗了暗,扬起了苦笑道;“现在我们两人的感情挺稳定的,不过,婚礼的事,还没有打算。”
“那怎么行,女人这辈子最重要就是结婚生子,有个美好浪漫的婚礼,是女人最大的心愿,你怎么能不跟你老公说说举办婚礼的事,还是说,你老公不想举行婚礼。”
“不是。”见她那么激动,夜映寒赶紧拉了拉她。
看了四周的人,并没有看向她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小声的解释道;
“小祝,我和致泽结婚,是我选择隐婚的,如今,我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说举办婚礼的事。”
之前,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稳定,在她的心中,随时都有可能离婚,她不想因为自己,毁了他的名声。
“你傻啊!没有婚礼,你干嘛白白的跟着他过日子,要是我,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婚礼,就跟他分居,反正他的心里又没有我,映寒,身为你的好朋友,好同学,我不得不劝你,男人啊!都是嘴上说爱你,可心却没那么诚实,说不定那天,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你哭都来不及,干嘛还选择隐婚,还不跟他提婚礼的事,真是傻的可以啊!”小祝用力的指了指夜映寒的额头,真想看看她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在她的心中,她还是挺聪明的,怎么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笨了。
夜映寒捂着被指痛的额头,委屈一张脸道;“隐婚是我先提出来的,婚礼他之前也跟我说过,以后会补给我,又没说不举办婚礼。”
“补给你,什么时候补,定日子了么,还是说,他在跟你打拖延牌,目的就是想玩玩你之后,把你甩了。”
“致泽不是这样的人,别胡说。”夜映寒有些不高兴了。
在她的心中,慕致泽怎么可能是那么卑鄙的人呢!
“你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你就忘记了沐挽辰带给你的伤害,难道你就忘记了,慕致泽也是沐家的人。”
“致泽跟沐挽辰不同,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的。”夜映寒语气硬朗,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信任。
“行了行了,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你自己想清楚吧!”小祝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免得惹她不高兴,连她这个朋友都不要了。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心事用了餐,然后各自往家赶。
夜映寒回到慕宅时,陈姨已经睡下了,客厅还给她留了一盏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顿时,一种害怕,从她的心底升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对这里充满着陌生的感觉和没有安全感。
都说,家是最温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可现在这个家,对她来讲,很陌生。
她也不知道,这份陌生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但她真的感觉到了那股从心底升起来的陌生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想起小祝跟她说的话,不由的有些犹豫了起来。
就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在书房久久没等她上来的慕致泽,不由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楼下,见她脸色难看的站在客厅里,心情低落,不知道想些什么时。
眼中闪过一丝忧暗,转身下了楼,走到了她的身边。
“怎么了这是,在外面受气了。”伸手拥住了她的腰,让她的面对着自己的胸,下巴放在了她的头上,想用自己温热的体温去感热她低落的心情。
正在想事情的夜映寒,连他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时,都不清楚,直到他那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事。”语气闷闷的,脸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那用力的心跳声。
“真没事。”慕致泽松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直视。“老婆,你明知道骗不了我,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说谎。”
有时候,夜映寒真的很讨厌他那霸道的举动。
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没有任何隐私一样。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烦不烦啊!”也许是不想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成为背动的那一方,夜映寒的态度硬了起来,用力的打开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带着少许怒火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第一次,第一次夜映寒如此把他推开。
之前,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爆躁的对待过他。
今晚,她到底见了谁,又听到了什么流言非语。
看了一眼被打痛的手,眼神微暗了一下,沉着脸,全身散发着冷意。
不过,他没有追上去,而是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人的号码。
“太太今天见了谁。”
“杰克的学生祝银秀。”
“说了什么。”
“距离太远,没有听清楚,不过,太太跟她分开之后,情绪就很不对。”
“嗯。”
手握着电话,慕致泽眯起了双眼。
此时的小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会惹来慕致泽的愤怒。
夜映寒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把被子捂住了头。
慕致泽进了房间,看到如此,伸手把她头上的被子拉下。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抿着嘴没有吱声,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无声的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女人那么难哄,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懂女人的心思。
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干抱着她,不能碰她。
被慕致泽拥入怀中的夜映寒睁开了双眼,一滴无助的泪水不由的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自己心中的想法。
怕她说了,他不答应,那多丢脸。
可是,每个女人,最希望的就是一个梦幻般的婚礼,而她也是一样。
小祝没有说出来之前,她还可以当做自己是傻子,没把婚礼当回事,可是,自己真的就不在意有没有婚礼么。
可她也清楚,这件事,完全不能怪他,是她自己坚持隐婚,到现在,很少人知道她跟他结婚的事。
是她有言在先,又怎能怪她呢!
可是,她就是过不了心中那个梗。
次日,慕致泽约见了祝银秀。
祝银秀也没想到,慕致泽会约见自己,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不停放冷气的男人,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有紧张。
“那个,慕总,找我有什么事么。”
在他那不停放冷气之下,小祝只好首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昨晚你跟映寒见面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啊!说是谈谈常长,朋友之前的话题啊!”原来是为了昨晚的事而来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想想,昨晚自己真的没有说什么吧!
“是吗?映寒昨晚一回来,人就不对劲,心情很低落,你跟我说没说什么,那她为什么情绪那么差。”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小祝不由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慕致泽眯着双眼危险的看着她。
“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这个问题真的为难到了慕致泽。
“虽然映寒跟你扯了结婚证,你们两个感情现在也挺不错,不过,其中,你对映寒缺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想想法,想清楚了,再好好劝劝映寒,结婚就是结婚了,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小祝朝他叹了一口气。
男人啊!就是自大,总以为,得到了女人的心,就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他们忘记了,女人也有一份童心,一份浪漫的心。
谁不想在婚礼上,让自己成为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谁又不想,把自己这份幸福传递给众人,告诉她,她真的很幸福。
慕致泽脑中徘徊着小祝的话,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小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和映寒之间,到底缺少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会让映寒心情那么低落。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那只能打电话求助。
小祝离开创意时,特地给夜映寒打了一通电话。
“映寒,你昨晚是不是回去发脾气了。”
“怎么了。”
“你老公一大早就找我来创意,问我昨晚的事,说你心情很不好,看样子,他真的很担心你,映寒,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别把夫妻关系搞僵了,那就不好了。”
“我知道,谢谢啊!”夜映寒轻嗯了一声。
没想到,致泽会找小祝询问昨晚的事。
难道,自己就不能有任何的秘密了么。
此时的夜映寒真的很是生气。
起身去了楼上。
她要问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没有隐私了么。
小原正想打招呼,看到夜映寒一脸怒气腾腾的样子,到嘴的话都吞了下去。
看来,夫人这是很生气啊!不知总裁怎么惹到她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来到慕致泽的面前,带着怒气的询问道;
“慕致泽,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老婆,怎么了。”慕致泽被她这么一责问,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你刚刚是不是见了小祝,是不是问了昨晚我和她见面的事。”
“对。”慕致泽老实的点头。“昨晚看你心情很不好,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婆,老公是在关心你,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关心我,有你这样关心的么,你派人跟踪我也就算了,还调查我,我决定了,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夜映寒鼻子冒着火的冷哼两声。
“老婆,你的家是慕宅,还能去哪啊!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派人跟踪你,是在保护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想别人保护,以后我亲自保护你如何,笑个。”慕致泽拉着她的手,用力的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刚刚跟安在民打了一通电话,他告诉他。
女人是用哄的,哄好了,她就什么气都没了。
这不,他就现卖现学。
“谁说我没有地方去了,我说了,我们之前需要冷静,等各自想通了,再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夜映寒板着脸,用力的推开了他。
反正,这一次,她要听到他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