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
她眼神发直,整个人傻了,这、这怎么可能?
“秦小姐,虽然我老公有钱,但是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死穷鬼,所以你摔坏的手机,请赔一下。”
时宁拿出摔坏的手机,面色平静的报价,“不多,也就五十二万。”
秦悦惊呼,“什么手机要五十二万?!”
时宁微笑,“薄爷定制。”
虽然很离谱,但薄爷定制的东西,不是不可能。
秦悦一肚子的憋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贺斯年嘴角微扬,又悄悄压下去。
“原来是时宁啊!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居然都没认出来。”
贺夫人当年只在婚礼上见过时宁一面,早不记得她长相了,但不妨碍她亲切的握住时宁的手。
“宁宁啊,你身为养尊处优的薄太太,还要出来做私宴,简直是……太上进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自强不息的女孩子,比那些除了啃老就只会闲的搬弄是非的二世祖强多了。”
啃老且搬弄是非的二世祖秦悦:……
秦悦脸面丢尽,找了个理由狼狈离席了。
贺夫人和时宁热情的聊了会儿,就邀请时宁参加一周后的庆功宴。
“这些年你低调,什么宴会活动都不参加,但这次是阿忌和斯年合作两年才做好的项目,对他们有很重大意义,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可以来给他们庆功。”
时宁敏锐的抓住关键词,“合作两年?”
她扭头看向贺斯年,“你们不是三年前打架后,就绝交了?”
贺斯年疑惑,却还是耐心的回答,“打完就和好了,我登机的时候他还来送我。”
难怪薄忌会出现在贺斯年回国的接风宴上,难怪薄忌今天会堂而皇之的来贺家……
是根本就没有绝交,更没有老死不相往来。
薄忌骗她!
夜里十一点半。
时宁直接杀去了薄忌家。
“叮咚——叮咚——”
门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狂响,如同发癫叫人起床的催命闹铃。
一会儿后,大门从里面拉开。
薄忌站在门内,表情不善,语气更相当冲,“你是老年痴呆,记不住开门密码了?”
她当然记得,但从决定离婚那天开始,她就没打算再以女主人的身份回来。
甚至她都不想和他纠缠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开门见山的解释。
“在医院那天我接到电话,爸爸病危,我吓坏了站不稳,是贺斯年扶着我才不至于摔倒。”
“我和他只是朋友,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寒冬腊月的大半夜特地跑来解释,可见诚心。
薄忌身上的戾气悄然消退了些许。
时宁真诚的继续说,“所以,薄爷可以放心和我去离婚了吗?”
戾气又回来了。
薄忌冷冷的瞪着她,“三言两语就想让我相信,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况且,即便医院是误会,你天天给贺斯年做私宴,朝夕相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破镜重圆不是迟早的事?”
时宁神色平静,“你就那么讨厌贺斯年,无法和解?”
薄忌:“对。”
时宁笑了,讽刺的很,“我倒是今天才知道,薄爷讨厌一个人,还会委屈自己去机场给他送行,还会和他亲自合作项目,还会相约一起喝酒。”
“不愧是薄爷,连绝交,都是与!众!不!同!”
薄忌:……
骤然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刮过的飕飕声,仿若鬼哭狼嚎。
薄忌狠狠地扯了扯领带,歪七扭八的领带似乎就要断裂。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离婚?”
时宁质问,她是真的做梦都想不到,明明厌恶这场婚姻,出轨回归白月光的人,居然会为了不离婚,一次又一次的鬼扯骗她!
“薄爷,你该不会……”时宁讽刺,“是爱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