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东的安抚起了作用,元青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吩咐丫鬟送老山参到屋中,祈求漫天神佛保佑淑宁,淑宁还年轻,人生没有走一半,怎么能现在倒下。
陈子期在屋内醒来,大步来到产房前听说公主难产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想到什么不顾下人的阻拦要往屋里冲,被王泉等人拦下。
元青心情差板着脸训斥陈驸马,“陈子期你冷静一些,谁说公主有事,公主一定会平安。你别自乱阵脚,产房你不能进,让你进产房不知道外人要怎么非议公主。你去窗口说鼓励的话,公主需要你的鼓励。”
元青没让陈驸马进产房,知道公主心气高,肯定不希望夫君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陈子期听话的走到窗口,窗户紧闭他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开口鼓励公主,“淑宁你别睡着,再坚持一会儿孩子会出生,你别丢下我。”
陈驸马说不下去,说着说着泪流满面。与公主相处时间长了,把这位皇室的娇娇女放在心中。感恩他娶了落落大方的公主,不在乎外人怎么评价他,只求妻儿平安。
元青听见陈子期脆弱的哭声叹口气,“唉,日后陈驸马胆敢辜负公主,我一定让人打断他的狗腿。”
苏晋东附和的笑笑,知道元青是个护短的人,支持元青的想法。
元存得知公主生产的消息,急匆匆从王府赶到公主府,走进小院碰见端着血水往外走的丫鬟,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白无常的话心急如焚。
来到院中元存看见皇上和苏丞相都在,忽略二人亲昵的姿态,听见陈驸马的哭声心里更着急,“陈驸马人在哪里,不会进产房了吧,男子怎么能进产房。淑宁怎么样,陈驸马哭什么。”
元青脸色不好,“产婆说是难产,情况不好,我们在等太医院的人到来。陈驸马在窗户边站着哭,不用理会他。”
元存瞅瞅揽着元青的苏丞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见几位白胡须太医到来赶紧迎上去。
赵太医看见皇上赶紧告罪,解释说有一截路结冰了马车不好走,他们索性步行赶到公主府。
见几位太医满头大汗,元青说不出指责的话,让太医赶紧想办法帮助淑宁。淑宁的情况很危险,在拖下去大人孩子都难活命。
赵太医笑着让白牡丹进屋帮忙,开口夸白牡丹悟性高,“前一阵子高太医的小妾难产,多亏了牡丹妙手回春,抛开肚皮助孩子生产,妇人和孩子平安。牡丹在太医院做了很多尝试,帮助母兔生下小兔。”
元存头皮发麻,想到开膛破肚四个字脸色难看,不同意白牡丹帮皇妹做手术,“本王从未听说有这种生产方式,公主是千金之躯不能乱来。”
孙白离作为白牡丹户籍上的长辈,又是她医学路上的导师,站出来帮徒弟说话,“安王有所不知,这种方法叫剖腹产,可以帮助难产的妇人顺利生下孩子。孙某偶得一本神奇的医书,上面记录了这种神奇有效的手术方法。”
元青一把拉开元存,惊喜白牡丹有胆量做剖腹产手术,感激几位太医对白牡丹的维护,“白牡丹进步飞快,离不开几位太医的关照,多谢几位的好意提携。有白牡丹在,我心里安心多了,不担心公主会出事。”
赵太医几人笑容浅浅,白牡丹是学医的好苗子,在太医院里比同龄人出色。作为前辈自然愿意提携后辈,白牡丹掌握剖腹产的技术,可以帮助受苦的产妇。
古板的高太医改了口,“世人都认为男子学医天经地义,不知道女子细心大胆,当医者更有仁心。牡丹姑娘心地善良,这样的好苗子太医院很欢迎。皇上慧眼识珠有认人的本事,你可得多推荐几个人才。”
系统美滋滋认为它是伯乐,“宿主你听见没,白牡丹的能力得到老一辈太医的认可,太医们谁敢小瞧白牡丹。本系统的眼光真不赖,见到白牡丹的绝美容颜,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脸色挂着自豪的笑容,白牡丹争气元青脸上有光,自谦的摆摆手,“好苗子又不是大白菜不好遇到,遇到一位白牡丹太医院偷着乐吧。等到白牡丹扬名天下,太医院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元存在一旁插不上话独自生闷气,看着元青跟几位太医有说有笑,纳闷元青怎么变脸那么快。怎么放心把皇妹教给白牡丹,白牡丹一个歌姬去学医,能有什么好医术。
白牡丹有条不紊的吩咐产婆打下手,喂公主喝一碗麻沸散,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开始实施手术。
可怜产婆一大把年纪了,强忍着惊骇哆嗦的打下手,看见白牡丹抱着孩子出来,忍不住落泪,有种见证奇迹的感觉。
丫鬟们打起精神,听从白牡丹的安排,看着白牡丹缝合肚皮,一个个跟看见仙术一样。
折腾娘亲的小家伙嗓门大,哭起来震耳朵,挥着小拳头抗议老嬷嬷碰他。
老嬷嬷喜得落泪,帮小主子清洗身上的血迹,裹上干净的软布放到公主身边,感激的跪在地上给白牡丹磕头。
白牡丹浅浅一笑,“嬷嬷快请求,你们好好照顾公主。”
白牡丹提着包裹离开产房,看见笑容满面的皇上露出笑脸,“皇上别担心,公主母子平安,修养一阵子可以下地走动。”
元青竖起大拇指夸奖白牡丹的医术,“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着急的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等你对剖腹产熟悉了,开始带徒弟吧,我会让太医院招收女医者,帮助女性患者。”
在封建时代男女有别不是说说而已,今天的情况太医们束手无策,不能进产房接触公主。白牡丹是女子才能进出产房,才能救公主一命。
白牡丹心里欢喜,因为她的努力让女子有机会学医,这是天大的荣耀。
新任父亲陈驸马喜得落泪,面对白牡丹不停的说感谢的话。
元青心情不错,打趣说陈驸马不稳重,“我还没哭呢,听见驸马哭不好意思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