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张凡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陈若男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张凡，看来你终于想通了！”
对面传来陈若男欣喜的声音。
“我想通什么了？”张凡一脸懵逼。
“你不是特意打电话过来找我自首的吗？”陈若男反问道，“我知道那天在碧云山庄的事情，肯定是你干的！”
张凡心中一突，“陈指挥，你作为执法者，无凭无据的，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我一个良民，小胳膊小腿的，可扛不住这么大一口黑锅！”
陈若男冷哼一声，“虽然我现在手里没证据，但我肯定是你小子干的！”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老实承认，免得那些疯狗揪着我不放！”
张凡心中一凛，“陈指挥，看来你最近压力确实很大啊。”
“也是，碧云山庄背后躲着一群权势滔天的豪门世家，你把人家聚宝盆砸了，别人肯定得跟你拼命啊！”
陈若男不屑冷笑，傲然道：“一群贪得无厌，就知道作奸犯科土鸡瓦狗罢了！”
“大不了老娘和他们同归于尽，让大家看清楚，这些豺狼到底是什么嘴脸！”
“只不过，万一我有什么意外，有件事始终放心不下。”
“思来想去，还是托付给你小子最合适！”
闻言，张凡拍着胸膛信誓旦旦道：“陈指挥，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
“什么存款房产，金银珍宝，只要托付给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万一你凉了，这些东西我也会用来做善事，为你下辈子投个好胎积德求福。”
陈若男勃然大怒，娇斥道：“放你的狗屁！”
“老娘就算死了，那些东西也和你无关！”
“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呢？”
“呃！”张凡摸摸后脑勺，讪笑两声，“那你想把什么好东西托付我？”
陈若男语气冷冽道：“我给你提供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
晚上九点。
北城一处僻静街道，张凡站在街角，望着对面一家还在营业的宠物店。
一个扎着蓬松马尾，气质文静婉约的女孩，用拐杖支撑身体，一手提着猫粮，一手给店门口那几只流浪猫喂食。
对方身穿白色长裙，遮掩了整个腿部。
但张凡已经从陈若男那里得知。
这位名叫楚芊芊的女生，七年前在天上人间会所兼职服务员的时候，被大火严重烧伤腿部，导致现在成了瘸子。
好不容易出院后，她找不到合适工作，靠张氏集团垫付的赔偿款，在这开了一张宠物店勉强养活自己。
因为同为天上人间纵火案的受害者，陈若男和楚芊芊成了好朋友。
平常陈若男有空的时候，也会来店里帮忙。
因为碧云山庄事件，陈若男现在被众多势力视为眼中钉。
她心中对楚芊芊放心不下，所以找机会跟张凡说了这事，让他过来赎罪。
此时，张凡目光复杂地望着对面的楚芊芊。
在他看来，七年前的纵火案，他自己就是主要受害者。
父母双亡，他也含冤入狱，蹲了七年大牢。
赎罪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
严格来说，楚芊芊只能算受到张凡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不过，这样一个花样女孩，如今却只能躲在一家宠物店艰难度日，谁看了都会动恻隐之心。
见楚芊芊已经喂完流浪猫，张凡眼神坚定地走向宠物店门口。
他准备帮这个文静女生治好腿疾，以后以正常人的身份，享受大好人生。
就在这时。
有三个身穿黑色背心，手臂上雕龙画虎的小混混，脚步踉跄地来到宠物店门口。
“嘿嘿，小妞，你就是这一带有名的宠物女神吗？”
“啧啧，这妞确实有点姿色，可惜是个瘸子！”
“没事，把她抱上床后，瘸不瘸的完全不影响，只要人漂亮就行！”
楚芊芊被三人身上的浓重酒气，熏的绣眉紧锁，撑着拐杖想要返回店里。
不料，却被那三个小混混截住去路。
“小妞，你别走啊！”
“是啊，整天跟这些猫猫狗狗呆着有啥意思，不如跟哥几个去酒店找找乐子。”
“嘻嘻，我们很有爱心的，最喜欢帮助你这样的残障人士。”
楚芊芊气得俏脸通红，“你们让开！”
“再敢骚扰我，我马上报警！”
说完，她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领头那个八字眉勃然大怒，一把抢过楚芊芊的手机，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楚芊芊被这一巴掌，扇的嘴角流血，扑通倒地。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啊！”
楚芊芊倔强抬头，放声大喊，吸引附近不少商铺老板出来看热闹。
“看什么看！”八字眉骂骂咧咧道，“我们虎门办事，谁敢插手？都给我滚回去！”
一听到虎门的名号，街坊邻居全吓了回去。
“谁要是敢偷偷报警，明天我们虎门把整条街都给砸了，我说到做到！”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熄了报警的心思。
为了一个瘸着腿的小丫头，牺牲整条街的商户，这完全犯不上啊。
“哈哈哈……”见众人在自己的婬威下噤若寒蝉，八字眉双手叉腰，得意大笑。
随后，他招呼两个同伴一起动手，准备把楚芊芊拖进宠物店，在里面轮流慰问这位漂亮的残障人士。
楚芊芊奋力挣扎，娇斥道：“放开我！”
“我警告你们，北城锦衣卫指挥使是我好朋友。”
“你们再敢乱来，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八字眉嗤笑道：“小妞，你骗鬼呢？！”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瘸子？”
“这要是真的，北城知府还是我爹呢！”
“小妞，你就别挣扎了，等会好好享受吧！”
另外两个同伙满脸婬笑，附和道：“没错，哥几个今晚会好好疼你的。”
“嘿嘿，我们可是虎门的人，你现在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来救你！”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一道冷冽如刀的声音。
“是吗？”
八字眉三人循声望去，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眼前突然银光一闪。
“呃啊！”
三枚银针从张凡手中射出，分别击中八字眉等人的下身要穴。
疼得他们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凄厉哀嚎。
“整天像个畜生一样发情，我免费帮你们做个绝育手术好了。”
张凡居高临下地望着八字眉三人，表情冷酷无比。
随后，他把躺在地上的楚芊芊搀扶起身，柔声道：“小姐姐，你没事吧？”
楚芊芊惊疑不定地望着张凡，“你……你是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