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拍拍额头。
“对对对，我配置的是五毒七彩汤，我刚才说错了！”
贾素一脸崩溃，“小子，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这还能说错？”
张凡微微一笑，“错没错的现在也不重要了。”
“那老头已经将解药配置完毕，你难道还能让他跑进药房再折腾一轮吗？”
这时，孔老正好将解药烹煮完毕，直接端到贾素面前。
“贾少，咱们别听他瞎咋呼，我这解药肯定没问题，你快把它喝了！”
贾素眉头紧锁，硬着头皮端着这碗青色药汤，一饮而尽。
喝完后，贾素痛苦万分地捂着肚子。
“孔老，为什么我喝完后，五脏六腑还是疼得厉害？”
“额！”孔老表情一滞，“这不应该啊！”
“我配置的五毒七彩汤解药，十分对症，如果喝下去应该立刻见效才是。”
张凡笑眯眯提醒道：“可能是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贾少再等等就是了。”
“对对对！”孔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慌忙点头附和。
贾素满脸狐疑，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他小腹剧痛难忍，犹如刀搅，没空细想。
强撑了一两分钟，贾素苦等的药效没来，五脏六腑反而比之前更痛了。
这下他完全忍不住了。
“孔老头！”贾素疼得面孔扭曲，放声嘶吼，“你配的什么狗屁解药！”
“我现在不仅没好转，比之前还要疼的多！”
孔老脸色一白，手忙脚乱地上前给贾素把脉，随即脸色骤变。
“这……这不是五毒七彩汤，而是传说中最为复杂难解的五毒十全汤！”
说完，孔老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凡。
“小子，你竟然使诈，故意骗我！”
张凡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
“我哪骗你了？”
“明明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出来丢人现眼，关我什么事？”
“你就算想甩锅，也得先想办法救救贾少啊。”
孔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我……”
“混蛋！”贾素怒不可遏，“你这老匹夫，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向我保证，很快能帮我解毒吗？”
“现在在这支支吾吾，是几个意思！”
孔老哭丧着脸，解释道：“贾少，不是我不给你解毒，实在是张凡这小子太过狡猾阴狠。”
“这五毒十全汤，有几十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对应的解法都不一样。”
“如果用错解药，非但不能救人，还可能让病人提前暴毙！”
闻言，贾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你……你这个废物！”
“今天老子被你害惨了！”
孔老满脸羞惭，无言以对。
“小子！”贾素转头怒视张凡，“这次算你赢了。”
“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别逼我发飙！”
张凡慢条斯理地泯了口茶水，笑道：“秀秀，你帮我回忆一下，刚才是谁说的——如果有人无法解毒，就得乖乖向对方跪地求饶，祈求解药。”
贾秀秀抿嘴一笑，“师祖，这话是堂哥贾素说的。”
唰！
这话让贾素和孔老勃然变色。
“混账！”贾素惊怒交加，“你小子算老几，也配我给你磕头认错？”
孔老脸色阴沉如水，“小子，别忘了，你也喝下了我精心配置的穿肠汤。”
“你不乖乖把五毒十全汤的解药交出来，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张凡嘴角微扯，戏谑道：“是吗？”
“要不咱们再等等，看我体内的毒性什么时候发作。”
“说不定我下一秒就撑不住，先向你们跪地求饶呢。”
孔老和贾素面面相觑，被张凡怼得哑口无言。
从张凡喝下穿肠汤到现在，他一直表情轻松，浑若无事，哪里像是身中剧毒之人？
这样下去，张凡会不会有事不太清楚，但贾素连三分钟都撑不住。
贾素脸色黑如锅底，语气放软。
“张凡，之前是我多有得罪，在此向你郑重道歉。”
“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吧。”
张凡眉头一挑，“贾少，你之前明明说的是，输了的人，要跪地求饶。”
“你光在这求饶，跪地呢？”
贾素怒火万丈，“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给你下跪！”
张凡面色微冷，“在我眼中，你是我徒孙贾秀秀的堂哥。”
“所以在你百般羞辱我之后，还有资格向我下跪认错。”
“要不然，我现在转身就走，任你受尽折磨而死。”
贾素瞳孔微缩，被张凡身上徒然爆发的凝重杀气，惊得心惊肉跳。
“好了！”一直没开口的贾镇，沉声道，“张先生，贾素已经得到教训了，你赶紧给他解毒吧。”
“我们贾家子孙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你可负不起！”
张凡双眼微眯，“贾先生，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赌约是你侄儿贾素自己定的，现在输了又公然反悔。”
“难道你们贾家男儿说话，都跟放屁一样，就知道以势压人？”
贾镇脸色微变，面若寒霜。
“年轻人，你一定要和我贾家对抗到底？”
“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本以为张凡知情识趣，怎么也得给他这个贾家家主一个面子。
要不然，以后张凡还如何和贾家密切合作。
没想到， 张凡这小子如此油盐不进，非要贾素下跪认错，弄的整个贾家下不来台。
眼看现场气氛紧绷，扎着双丸子头的娇俏少女贾秀秀，脆生生道：“爸，你也太偏心了吧？”
“之前堂哥羞辱我师祖时，没见你出来主持正义，为我师祖出头。”
“怎么现在堂哥被我师祖收拾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贾镇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臭丫头，你可是我闺女，和贾素也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妹，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
贾秀秀撅着小嘴，理直气壮道：“哼！”
“人家一向帮理不帮亲！”
“今天这赌约，明明是堂哥他自己定下的。”
“现在他就该愿赌服输，乖乖给我师祖下跪认错。”
“你非要插手，别人只会认为我们贾家输不起。”
贾镇被宝贝女儿的“歪理”，气得七窍生烟。
偏偏贾秀秀从小受尽家里宠爱，谁都不怕。
贾镇就算再生气，也拿她没办法。
扑通！
就在这时，脸色苍白如纸的贾素，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目光狠厉地盯着张凡。
“小子，我现在跪下了，你满意了吧？”
张凡冷声道：“跪下是跪下了，但你态度不对。”
“重来！”
贾素气得双眼赤红，浑身哆嗦。
沉默几秒，他扛不住腹中剧痛，咬牙切齿道：“张先生，对不起！”
“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请你原谅！”
张凡，算你狠！
今天这事，我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