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脸色一沉，“张先生，我带着诚意而来，你别跟我乱开玩笑！”
“沈院长！”张凡笑呵呵道，“我这人从不拿钱开玩笑！”
“还神丹是我七师父的独门药方，药效惊人，只卖一百亿，已经是我看在易司长面上的打折价了。”
沈清脸色阴晴不定，不知不觉地收好二郎腿，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他立马明白，张凡这人不可小觑。
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其实十分懂行，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沈清干笑两声，“张先生，这一百亿，我们疗养院肯定是出不起的。”
“你看这样如何，我们疗养院和你合作，你出药方，我们负责制作生产，营销推广，终端销售。”
“最后大家二八分成。”
张凡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二八分成？”
“是啊！”沈清眉飞色舞道，“只要张先生你愿意和我们共享药方，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处理。”
“以后张先生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轻松躺平，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张凡咧嘴一笑，满意点头，“只要交出药方，就能有八成收益，听起来确实不错。”
“嗯？”沈清眉头紧锁，面色微冷，“张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说二八分成，指的是我们拿八成！”
张凡一愣，直接气笑了。
“好家伙！”
“你这老头给我画了半天饼，结果只愿给我两成收益？”
“打发叫花子呢？”
沈清怒火中烧，觉得张凡脑子有点拎不清。
“张凡，老夫劝你不要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我们省府疗养院，在国内大名鼎鼎，连军中战神都慕名带家属前来治疗。”
“这次合作，你什么都不用干，只出药方就能拿到两成巨额收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凡冷笑摇头，“呵呵，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没有我这药方，你拿什么生产制造，营销推广？”
“相反，我没了你们省府疗养院，找燕京同仁堂那些老字号合作不行吗？”
“现在是你们离不开我，而不是我必须得仰仗你们。”
“麻烦你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清楚！”
这话有理有据，把沈清说的无言以对。
他这才发现，张凡看似年轻，但精明无比，跟老油条似的，十分难缠。
张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沈院长，今天就先这样吧。”
“要么我拿八成，要么你们另找高明。”
“我相信，以还神丹的惊人药效，外面有大把的合作者挥舞着钞票找我合作！”
见张凡端茶送客，沈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张先生！”
他一脸肉痛道：“我最多只能给你三成。”
“这已经是我们这边的最大诚意了。”
张凡冷着脸，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沈院长，恕不远送。”
沈清脸色涨红，霍然起身，眼神阴鸷地盯着张凡。
“小子，你确定要和我们省府疗养院作对？”
“老实告诉你，这次除了我们疗养院，还有一堆衙内公主盯上了你那个还神丹药方。”
“如果你不乖乖和我们合作，后果不堪设想。”
张凡目光一凝，“哦？有这么严重？”
“哼！”沈清双手抱胸，语气冷冽，“如果没有这些靠山撑腰，你以为光凭我一个省府疗养院院长，能这么强势霸道，一开口就要八成收益吗？”
张凡眼神闪烁，沉吟不语。
见状，沈清循循善诱道：“张先生，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正确选择。”
“只要和我们合作，那些衙内公主，很快就能推动官方力量，用舆论传媒将你塑造成绝世神医，人人仰慕的年轻俊彦。”
“到时你不仅能躺着赚钱，还能收获成千上万的仰慕者，成为社会名流，名利双收。”
张凡淡然一笑，“如果我非要拒绝呢？”
“呵呵！”沈清冷笑两声，阴恻恻道，“要是你不识抬举，会沦为重点打压对象。”
“就算你医术通神，也别想在本省出头。”
“省府医监司会不断找茬，舆论会经常抹黑造谣，让你成为过街老鼠，声名狼藉，人人喊打。”
张凡撇撇嘴，“我明白了。”
“这样吧，沈院长，事关重大，你让我先好好考虑一下。”
沈清深深看了张凡一眼，沉声道：“可以。”
“不过，张先生，老夫无所谓，但我身后那些大人物，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耐心。”
“如果你不尽快给我答复，后果自负！”
说完，他阴沉着脸，拂袖离去。
出了别墅后，沈清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
“沈院长，拿到药方了吗？”
一个年过三十，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笑呵呵问道。
此人正是唆使沈清上门的幕后主使——省府医监司司长的公子方超。
“呃，方少。”
沈清脸色难堪道：“张凡那小子精的很，对最终分成不满，不肯爽快点头。”
方超眉头微皱，不悦道：“那他想要多少？”
“他狮子大开口，直接要八成收益！”沈清无奈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方超怒极反笑，“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还敢和我们讲条件？”
“要不是这小子救了易夫人，战神易刚和军情司司长易欣对他感激不尽，那两成我都不想赏给他！”
沈清恭维道：“谁说不是呢！”
“这小子纯属给脸不要脸。”
“能和方少合作，是全省多少名医求都求不来的大好机会。”
方超语气冷冽道：“他现在咬死不肯交出药方？”
“这个嘛。”沈清面带难色，“我隐约点出有大人物在我背后撑腰，那小子迟疑不定，说还要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
“呵！”方超摆摆手，不屑道，“本少可没时间跟他磨蹭！”
“还神丹如此神奇，早一日拿到药方，我们就能早一日受益。”
“到时将这丹药送给燕京的达官贵人，我们方家肯定能在国内声名鹊起，赚的盆满钵满，成为一流豪门。”
“方少，你的意思是？”沈清小心翼翼道。
方超眼中精光一闪，“晚上找人摸进别墅，将还神丹的药方弄到手。”
“如果找不到纸质药方，将张凡这小子绑了，逼他老实交代！”
如此雷厉风行，不择手段，连手下沈清都暗自心惊。
“是，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