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省府锦衣卫府衙。
“指挥使!”心腹顾昀向陈若男恭敬汇报。
“虽然这个杀手交代,他是因为徐家大小姐徐莉发布的江湖追杀令,才刻意制造车祸,意图暗杀张凡张先生。”
“但我们经过细密调查,目前没有抓到任何能够直接指向徐莉的罪证。”
陈若男听得眉头紧锁。
之前在车祸现场时,她就感觉这案子有点难办。
毕竟,当时要不是张凡用银针刑讯逼供。
把那个假扮货车司机的杀手,折磨的死去活来。
她现在连幕后主使是谁都不清楚。
现在想要光明正大地将徐莉绳之於法,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派人把徐莉带回来好好盘问。”
沉吟片刻,陈若男冷声吩咐道。
“这……”顾昀一脸为难,“指挥使,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最多只能盘问嫌犯二十四小时。”
陈若男美眸一瞪,“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这贱人敢买凶杀人,就算现在不能抓她,也得严厉警告一番,逼她收回江湖追杀令!”
“是,指挥使,我亲自带人过去!”顾昀慌忙低头,转身离去。
半小时后,陈若男接到顾昀的紧急电话。
“指挥使,不好了!”
“徐氏庄园里的上百名护卫,还有徐莉徐龙兄妹,通通死于非命,横尸当场!”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在陈若男耳边轰然炸响,把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
“徐家所有人都死了?”
“这怎么可能?”
顾昀面色凝重道,“没错!”
“徐莉和徐龙,被人拧断脖子,死不瞑目。”
“负责守卫庄园的众多护卫,被人用银针贯穿身体要害,瞬间毙命。”
“现场没有大规模入侵痕迹,好像是同一人所为!”
陈若男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身影——张凡!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明明答应自己,要依法行事,不会乱来。
转眼就把徐家灭门。
这混蛋怎么就这么能惹祸呢!
“你带人看好现场,我马上带人过来!”
陈若男立刻召集大批锦衣卫,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往徐氏庄园。
“张凡他疯了不成?”
“下午要不是文姗姗托人将他从梅兰叔叔手中救出来,这小子早就被梅骏这位战区副将折磨死了。”
“他现在弄死了徐龙兄妹,梅家肯定会火冒三丈,和他不死不休!”
陈若男一路忧心忡忡,几次想直接打给张凡都硬生生忍了下来。
结果,锦衣卫的车队刚刚靠近现场。
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兵将拦了下来。
“糟糕!”
见状,陈若男心中咯噔一声。
梅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派兵前来接管现场了?
张凡这小子虽然莽撞,但以他的实力,肯定不会在现场留下明显把柄。
梅家愤怒之下,说不定会来个栽赃陷害,硬把张凡定为灭门元凶。
想到这点,陈若男俏脸寒霜,立刻下车和那些兵将交涉。
“里面是罪案现场,理应由我们锦衣卫负责,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们?”
“赶紧把你们长官叫来,我要见他!”
得知陈若男是正四品的省府锦衣卫指挥使。
那些兵将立即向上汇报。
很快,有个年轻校官来到陈若男面前。
“陈指挥,徐家兄妹和梅副将一案有关,我们奉文帅之命,封锁整个徐氏庄园,深.入调查此案,还请你们锦衣卫不要插手。”
陈若男直接懵了。
“什么?你们是文帅派来的?”
“还有,你说梅副将一案是什么意思?”
“梅兰她叔叔出什么事了?”
那个年轻校官冷着脸道:“此事属于军事机密,我们无可奉告!”
“陈指挥请回吧!”
陈若男绣眉紧锁,匆匆回到车上。
随即打给了易欣这位老对头。
战区的事情,她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不好打听。
但易欣身为枢密院下属的军情司司长,只要吩咐一声,就能得知真相。
“哟!”电话响了一声,易欣就接了起来,“这不是陈指挥吗?”
“怎么,升官没多久,就迫不及待地找我炫耀起来了?”
陈若男撇撇嘴,“易欣,张凡这边出事了!”
她把有关张凡和徐家的恩怨,迅速交代清楚。
听完,易欣秀眉微蹙,“你等等,我找人问问。”
如果是陈若男的事,她才懒得搭理。
但张凡可是她母亲的救命恩人。
于情于理,易欣也不能坐视不管。
过了一会,易欣便打来电话。
“江北战区副将梅骏因为私自调兵抓人,鞭打无辜民众,公器私用,已经被主将文铁军革职查办。”
“徐家因为牵涉此案,文铁军派兵接管整个徐氏庄园,宣称要深.入调查。”
陈若男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说来,这位文帅是站在张凡这边的?”
“他不仅拿下了抓走张凡的战区副将梅骏,还派人给这小子擦屁股,收拾徐家那边的首尾。”
易欣点点头,笑道:“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张先生真是深藏不露,每当外人以为他必死无疑时,他都能玩出新花样,给人带来惊喜。”
陈若男白眼都要快翻到天上去了。
“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这狗东西以后有文帅这样的军中大佬撑腰,肯定更加猖狂,不知还会惹出多大乱子!”
挂了电话后,陈若男立即打给张凡。
“你小子可以啊,我刚把那个司机带走,你就跑去徐氏庄园把人全给杀了!”
此时,张凡正惬意地躺在北城碧绿山庄十号别墅的浴缸时,美滋滋泡澡。
“陈指挥,咱们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哼!”陈若男没好气道,“装傻是吧?”
“行,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认识江北战区主将文帅的?”
“他这样的大人物,为何要帮你?”
张凡咂咂嘴,“这事水太深,陈指挥你把握不住,还是别问了。”
“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得……”
话还没说完,陈若男便咬牙切地挂断电话。
“狗东西,还跟我装起来了,总有一天你得栽我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
张凡正在二楼主卧呼呼大睡。
别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咣咣砸门声。
“姓张的,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