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收起拳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孔宁。
“承让承让！”
“按照刚才说好的赌注，你现在是不是该圆润一点的离开？”
孔宁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岂有此理！”
“你敢让我滚？”
张凡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刚才不是说好了，谁输了以后不准再见如雪吗？”
“莫非你孔少想要公然耍赖？”
孔宁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神色，“谁说我要耍赖了！”
“只不过，刚才只是武比，我们还没文斗。”
“如雪这样的大美人，必须文武双全才配得上。”
“如果你只是赳赳武夫，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惹来现场一片哄笑。
“哈哈，这个孔少，说得好听，还不是在变相耍赖？”
“你让他就这么灰溜溜滚出林家，他不要面子的啊？”
“说的也是，打不过人家，这个孔少肯定想从擅长的琴棋书画中找回面子。”
“凡哥！”林如雪上次在荣宝轩，见识过张凡仿制名人书画的功夫，此时小声问道，“琴棋书画这四样，我知道你对后两者十分精通。”
“但要是那个孔宁，提出比拼琴技和棋力，你行不行啊？”
张凡眉头一挑，“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这些消遣玩意，我六师父全教给我了，你尽管放心。”
林如雪晕生双颊，娇媚地横了张凡一眼，“讨厌！”
见两人在那打情骂俏，孔宁目欲喷火，七窍冒烟。
“姓张的，你不敢和我文斗，就说一声，免得等会丢人现眼。”
张凡惫懒一笑，“你想怎么文斗，划出道来吧。”
“等会要是被我碾压的太惨，希望你别气得当场哭鼻子。”
林如雪掩嘴娇笑，乐不可支。
“你！”孔宁气血翻涌，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滔天怒火。
他指着宴会厅前方舞台上的乐队钢琴。
“今天是如雪生日，我们各自献上一首钢琴曲，祝她生日快乐，同时让现场宾客品评高下。”
张凡欣然点头，“这主意不错，你先上吧。”
“好！”
孔宁走上舞台，在黑色钢琴前落座。
当他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时，整个人气势一变，犹如一位优雅从容的钢琴家，从指尖流淌出欢快悠扬中带着喜悦祝福的天籁琴音。
“哇！孔少竟然将大名鼎鼎的《生日奏鸣曲》即兴变奏，弹得也太好听了吧？”
“孔少演奏技巧实在太出色了！通过添加装饰音、音阶、琶音、颤音等技巧，将《生日奏鸣曲》变得大气恢弘，犹如圣歌般高雅欢快。”
“如此一来，那个张凡还怎么跟他比？”
现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不少懂行的宾客，对孔宁大家赞赏，感觉这次文斗，张凡已经输定了。
等孔宁演奏结束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所有人都被他的精湛琴技折服。
“林老弟，这回那个张先生，总不可能比我儿还优秀了吧？”
孔贵笑呵呵地看向林海，之前的郁闷和憋屈，一扫而空。
“唉！”林海重重一叹，无奈道，“小孔确实优秀，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在他看来，张凡虽然精通书法绘画，能将历史名家的作品，仿制的惟妙惟肖，真假难辨。
但对感情这种西洋乐器，肯定没什么研究，比不上孔宁这位曾经留学西方的贵公子。
林如雪秀眉微蹙，面带忧色地望着张凡。
“凡哥，这个孔宁练了十几年钢琴，你暂时比不上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张凡轻笑两声，“我这还没上台呢，你就断定我比不上人家，这也太武断了吧？”
“真正的音乐天才，不用十几年，练个两三年就完全够了！”
说完，张凡径直上台，将原本摆放在舞台角落的古筝，移动到黑色钢琴对面。
“呵！”孔宁双眼微眯，嗤笑道，“我刚才弹的是乐器之王钢琴，还将《生日奏鸣曲》这样的世界名曲，做了即兴改编。”
“你小子该不会想用区区古筝，就糊弄过去吧？”
张凡微微一笑，“我感觉只弹钢琴太单调了，用古筝来伴奏，音色能丰富一点。”
什么？
这家伙想一心二用，同时演奏钢琴和古筝？
孔宁瞪大双眼，震惊莫名。
现场众人也被张凡这话惊得不轻，一片骚动。
“这个张凡，也太大胆了吧？”
“一心二用，用两种乐器弹奏不同乐章，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等会要是翻车，他可就糗大了。”
“切，这小子肯定在故弄玄虚，我不信他有这种本事！”
林海和林如雪两人面面相觑，也没想到张凡敢玩这么大。
等下要是他弹得一塌糊涂，肯定会沦为现场宾客和上层圈子的笑料。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一时间，全场目光都落在张凡身上。
张凡神色从容地移动座椅，坐在钢琴和古筝之间，一手搭在黑白琴键上，一手落于尼龙琴弦。
下一秒！
琴音和弦声，同时响起。
“哇！”
众人一听，就不仅发出齐声惊呼。
张凡演奏的钢琴曲，分明是刚才孔宁即兴变奏后的《生日奏鸣曲》。
只听了一遍，张凡现在就用左手进行了完美复刻，每个音节都没错，甚至比孔宁用双手演奏的还要娴熟精准。
更让人吃惊的是，张凡右手同时在古筝琴弦上，演奏出一曲古代宫廷乐曲《鹿鸣》，弦声优雅庄重。
钢琴曲和古筝琴弦声，相呼应和，意外和谐，宛如天籁之音，听得现场众人如痴如醉，沉迷不已。
等张凡结束演奏时。
全场掌声雷动，口哨声和叫好声，响彻全场，气氛热烈无比。
原本眼高于顶，傲慢自负的孔宁，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沮丧无比。
“你赢了！”
等张凡回到台下时，孔宁主动低头认输。
“宁儿！”孔贵感慨道，“你能输在张先生手里，也算是三生有幸！”
“我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张先生这样才华出众，文武双全的绝世天才。”
其他宾客深以为然，看向张凡的目光中，满是敬畏和崇拜。
“以张先生今天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我们北城第一才子！”
“岂止北城，我看全省也没其他人能比得上他。”
“张先生才华之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林如雪轻咬红唇，媚眼如丝地望着张凡，“凡哥，你实在太棒了！”
吧唧！
她再次踮起脚尖，主动给张凡送上香吻。
这一幕，看的孔宁目眦欲裂，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