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张凡跟着苏琴来到苏氏集团办公大楼。
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就发现大楼门口有人闹事,周围还聚集了上百名吃瓜群众。
张凡眉头微皱,找最外围的一个大爷搭话。
“大爷,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大爷眉飞色舞道:“小伙子,你算是问对人了!”
“我跟你说,白家大少白荣前两天得了重病,上午刚在医院咽气。”
“他父亲白有财抬着花圈来苏氏集团,说要给自家儿子报仇,血洗苏家。”
旁边有个大妈不解道:“白家大少自己得了重病,为什么白家要怪罪到人家苏氏集团身上?”
大爷得意道:“这就你不懂了吧!”
“之前白家大少带着一个风水大师,跑来苏氏集团办公大楼闹事。”
“结果那个大师和一个年轻人斗法时技不如人,不仅自己当场嗝屁,还连累白家大少患上重病,最终惨死。”
周围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白家就白荣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难怪白有财对苏氏集团恨之入骨!”
闻言,张凡撇了撇嘴,护着苏琴朝大楼门口走去。
“麻烦大家让一让!”
之前那个大爷顿时不爽了,“嘿,你个小伙子不讲武德啊!”
“里面那么多人,我都没往里面挤,你进去看什么热闹?”
张凡笑道:“大爷,我要是不过去,白有财找不到害死他儿子的幕后元凶,今天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什么?”大爷瞪大双眼,“你就是那个和风水大师斗法,害死白家大少的年轻人?”
“嗯呐。”张凡笑眯眯点头。
轰!
大爷和周围的吃瓜群众,惊恐不安地往后退,瞬间让出一条通道,仿佛张凡是什么吃人妖怪似的。
张凡拉着苏琴往里走,“琴姐你看到没有,现在这社会,好人不吃香,只有当坏人才能活得舒服自在。”
“等会我们面对白有财这老家伙也是一样,只有比他坏上百倍,才能治得了他!”
苏琴抿嘴一笑,“偏你怪话多!看把那个大爷吓得。”
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张凡和苏琴两人,很快来到事发中心。
只见一个年过五十,西装革履,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胖子,正双眼赤红地朝地上火盆中扔纸钱。
大门两侧,还摆放着两个惨白惨白的花圈。
“白有财!”苏琴气道,“你在我们苏氏集团门口搞什么鬼?”
白有财扭头看向苏琴。
他双眼赤红,眸子中满是怨毒神色。
“我在提前给你苏家烧纸钱,为你们父女做白事!”
张凡眉头一挑,“姓白的,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我五师父和苏琴姐,明明活得好好的,他们办什么白事?”
“倒是你儿子,听说今天死的老惨了,你不忙活他的丧礼,跑来这边发什么疯?”
白有财怒气冲冲地瞪着张凡,“你小子算哪根葱?”
“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张凡面色微冷,“你连我都不认识?”
“呵呵!刚说你老年痴呆还不承认!”
“前两天你儿子带着那个臭老头跑来这边闹事,他们就是被我打发走的,你说我是谁?”
唰!
白有财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盯着张凡,“你就是张凡?!”
“就是你害死崔大师和我儿子的?”
张凡背着双手,一阵摇头晃脑,“非也非也!”
“当时崔大师用四煞阴风阵,召唤出魑魅魍魉,但他学艺不精,让这四个伥鬼当场失控。”
“不仅他自己遭遇反噬,很快暴毙,还连累了身旁的白家大少!”
“他们两个,纯属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站在白有财身后那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一步迈出,双目灼灼地盯着张凡。
“一派胡言!”
“老夫炼制的四煞阴风阵,稳固无比,倘若没有外力干扰,魑魅魍魉怎么可能会突然失控?”
这番对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让现场的吃瓜群众纷纷炸开了锅。
“我的天!四煞阴风阵?魑魅魍魉?驱鬼令?这么恐怖的吗?”
“传言那天有人在苏氏集团一楼大堂斗法,我还以为是无稽之谈,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我去!这老道好面熟啊,他好像是燕京著名的风水大师孟云孟大师!”
这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想不到崔大师这位名声赫赫的白家护法,竟然是孟大师的弟子!”
“这小子惨了!连孟大师的弟子都敢动,这不是找死吗?”
众目睽睽之下,张凡冷冷一笑。
“老道,原来你也清楚,当时是你徒儿先发动的四煞阴风阵,召唤出了魑魅魍魉。”
“你徒儿害人在前,我自卫在后,何罪之有?”
“你们现在还敢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琴附和道:“说得好!”
“白有财,十年前你儿子白荣找那个崔大师,针对我们苏氏集团办公大楼设下五鬼拍门风水煞局,谋害我们苏家。”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白荣和那个崔大师如今有这下场,分明是老天开眼,恶有恶报!”
闻言,白有财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苏琴,恨不得将她当场千刀万剐。
他们两个,一个儿子丧命,一个徒儿惨死。
正悲痛万分的时候,苏琴还敢在伤口上撒盐,真是不知死活!
“给我抓住他们!”白有财指着苏琴和张凡,愤然道,“今天我就要让这两个混蛋血债血偿,为我儿子和崔大师陪葬!”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轰然应诺,气势汹汹地朝两人扑了过去。
见状,周围上百名吃瓜群众,兴奋地睁大双眼,生怕错过精彩画面。
“住手!”
就在这时。
一道娇斥声在人群外围响起。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飞鱼服,英姿飒爽的倩影,在一群锦衣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赶到现场。
“好家伙,锦衣卫指挥使陈若男怎么来了?”
“乖乖,这下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