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这事要是被你老婆发现了怎么办?”朱晓涵问道。
她的想法是既然这事被拆穿了,就不想再维持这样的关系了,于是就提出来这个问题。
“我和她很快就会离婚,本来我们结婚也是有目的的,现在双方的目的都没法实现,所以就想着要结束这个婚姻关系了”。陈文甲说道。
“是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们还是不要保持这样的关系,毕竟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对你我都不好……”朱晓涵说道。
陈文甲闻言,抬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那你还想做这个研究吗?还想研制这个药物吗?”
“当然了,这是我好几年的心血,我当然要坚持下去了”。朱晓涵脱口而出道。
“那不就是了,要是没了我,你还能找到这么合适的试药人吗?”陈文甲继续问道。
朱晓涵摇摇头,陈文甲得意的说道:“你要研制新的药物,我需要这种药物维持生命,但是呢,你是个科学家,我是个送外卖的,我们要是频繁的接触来往,你公司里会不会有人发现我是试药人?到那个时候,你私自研制这种药物的事情要是暴露了,会怎么样?可是我们两个如果是按照情侣交往,那就是一种很好的掩饰,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送外卖了,我打算辞职”。
“辞职?那你打算干啥?”
“我啥也不干,你养着我吧,你制药,我试药,我的人就卖给你了,你养我吃喝玩乐就行,当然了,我也不是无所事事啥也不干,我正在学着做古董生意,绝不会让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陈文甲说道。
陈文甲说的这些话好像是不过脑子一样,张嘴进来,其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自己完全沉迷于和朱晓涵的对抗中,至于除此之外的其他能力,几乎为零,但是就是这样的逻辑和思维能力,让朱晓涵哑口无言。
“你这是赖上我了吗?”朱晓涵问道。
“不是,其实我自己有大的价值,我心里很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会疯,但是总之,我能对你有点贡献,你能让我做一个正常的人,不再受战后心理综合征的困扰,这就够了,我们是各取所需,你放心,我不会一直缠着你,或许等你把我治好了,或者是我彻底疯了,那我们就结束了,怎么样?”陈文甲问道。
一字一句,思维清晰,逻辑通达,陈文甲说完这些话,自己都感觉自己太能瞎扯了,但是效果很好,朱晓涵最后终于点头了。
她没想到自己给自己刨了这么大一个坑,但是现在想要把这坑填平了好像真的是没那么简单了。
按照萧德昌说的,陈文甲再次给黑豆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能打通。
“我想买点东西,你那里有吗,有的话我就去,没有我就不去了”。陈文甲说道。
“老弟,上次的事呢,是哥们对不住了,你过来吧,还是上次那个地方,我派人去接你,记得带上钱,这次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黑豆在电话里客气的说道。
黑豆说派人去接陈文甲,但是上了车陈文甲才发现,是他亲自开车来的。
“亲自来接我,我这面子够大的”。陈文甲自嘲道。
“老弟,别生气了,这事不怪我们,是你师父挖的坑,我们只是配合演一出戏而已,我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想干嘛,但是既然他吩咐了,我就得照做,不然的话,我就没法混了”。黑豆一见面就开始甩锅了。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这事了,你这是打算把我拉哪去?”陈文甲看着这车又有了出城的意思。
“在城郊,一个村里,你回来时也方便,这次呢,不是我的东西,我陪你去,你看好了就买,看不好就不买,生坑的东西,你有胆子要就行”。黑豆说道。
“什么时候出来的?”陈文甲问道。
“时间不长,不过不是我的熟人,也就是一锤子买卖,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算了”。黑豆说道。
陈文甲没说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另外一个局,但是总感觉这里面的事不踏实,黑豆这个人坑过他一次了,他就再难相信他。
这个村子在城郊,但是这里看起来破败不堪,不时会从胡同里窜出来几条野狗狂吠,这里看起来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但是夜幕下又有不少的灯光星星点点。
“这是什么破地方?”陈文甲问道,因为此时车已经开不进来了,只能是步行进入胡同深处。
“这里马上面临拆迁,真正的房主早已搬走了,但是有人还在这里租房住,走吧,前面就到了”。黑豆一边走,一边不时的打电话询问位置,看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终于,在一个院门前停下了,黑豆看看周围,然后上前敲门,敲门声迅即引起了里面的狗叫声,好一会,大铁门上才开了一个小洞,黑豆接着把脸贴了过去,里面的人看清了人脸,这才打开了门。
“来了,进来吧”。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妇女,这让陈文甲很意外。
“你当家的呢?”黑豆问道。
“里面屋里呢”。女人低声说着,将门又反锁了,陈文甲兜里背着十万块钱,即便是有黑豆跟着,他心里还是警惕万分,因为自己和黑豆并不熟,更何况还被他坑过呢。
屋里的灯光昏暗,陈文甲和黑豆进了屋之后,身后跟着的女人把门关上了,听脚步声是去了院子里。
这时候里屋出来了一个短小瘦弱的男子,看到黑豆后笑了笑,说道:“黑老大,真是你啊,进来进来,好就没见你了”。
“别扯了,拿东西吧,我们的车就停外面了,不想在这里多呆,拿了东西就走”。黑豆说道。
“好好,没问题,来来,在里面呢”。
进了屋里,陈文甲发现北墙上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而且窗户的下面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放着一个马扎,很明显这是准备随时逃跑的,陈文甲的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