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写一个遗言吧，就说这药是我主动要求你研制的，我的死亡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陈文甲说道。
朱晓涵摇摇头，说道：“你写什么都没用，结果是啥，我都得接着”。
“那行吧，是死是活我都认了，从叙利亚回来之后，我一直活的浑浑噩噩的，一直到吃了你的药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我不能像现在这样惬意的活着，我宁愿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了”。陈文甲说道。
“嗯，我能理解，你放心吧，这药我研究了好几年了，这一次配比和剂量的改变都不大，应该是不会出现大的问题，你试试再说”。朱晓涵说道。
什么话都说完了，而且自己也写了遗嘱了，所以此时此刻，再无牵挂，拿起一粒胶囊，用温水服下，然后就躺在了沙发上，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
该来的终究会来，五分钟后，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
一个明显的症状就是头疼，慢慢的疼，陈文甲还能忍着，但是到了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拿了毛巾咬在嘴里忍着，可是他的表情异常的痛苦和狰狞，朱晓涵拿起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但是被陈文甲伸手抓住了，不但如此抓住她的手时，陈文甲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抓的朱晓涵也是很疼，可是她也忍着没吱声。
两个人就这么较劲的相互疼痛着，直到十分钟后，陈文甲终于吐出了嘴里毛巾，因为自己太用力了，所以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朱晓涵问道。
“不是那么疼了，但是这一次头疼的同时，我感觉我的头里面很热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的头上，全是汗”。陈文甲问道。
“不热才怪呢，你把头伸到了沙发上的缝隙里，使劲往里钻，能不热吗，现在还疼的厉害吗？”朱晓涵问道。
“没事了，痛感散去的差不多了，现在感觉头真的很舒服，像是洗涤一遍一样，清亮的很，这是新的药物作用吗？”陈文甲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去医院做一个核磁共振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到时候就知道了嘛”。朱晓涵说道。
“还用去吗？”陈文甲犹豫道。
“很简单的事，找找张文澜，不用预约，不用排队挂号，我想知道这次的药物作用后，和上次的核磁共振相比之下有什么差别”。朱晓涵说道。
不用说，这是药物研制的一部分，也是自己作为试药人要承担的义务，那即是查查自己的脑子对这种药物反应是怎么样的，这才是试药人该做的，一句话，吃了药，还要当小白鼠，好好的被观察一下才行。
医生拿着上次的核磁共振片子，和这次的片子做了一个仔细的对比。
“张大夫，你这朋友的脑子很有意思，你看看这里，好像是有了更多的毛细血管破裂，在我们临床上，这就是脑出血的风险，必须要立刻住院用药物干预才行，否则一旦出血点达到了一定的规模，那就是脑溢血死亡，可是上次也是这样的症状，一直没住院吗？”脑科专家问道。
“没有，他回去自己保守治疗了，就是挺着，这不今天又开始头疼的厉害，所以过来看看”。张文澜说道。
“嗯，很危险啊，这要是再厉害一些……可是这有些说不通啊，这里是上一次的毛细血管迸发的地方，现在看上次的，都形成了正常的毛细血管了，健康的，这次迸发的才是危险的，这怎么解释？”脑科专家表示很疑惑。
“那，这还用住院治疗吗？”张文澜问道。
“暂时看，我建议住院治疗，用药物干预一下，搞不好就得动手术，否则的话……我倒是在柳叶刀上看过一篇论文，还是我们中国的科研人员发表的，说的是药物在大脑逆生长方面所起到的作用，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下文了，这个病人的大脑，到时候符合那个科研人员发表的文章描述的状态，大脑逆生长”。
“还有这回事？那我带他去住院吧，回头我去找找那篇文章，看看写得啥？”张文澜说道。
“那行吧，有什么结果通知我一声，我也挺感兴趣的，哎呦，到了下班时间了，下班回家抱孙子了”。脑科专家看看表说道。
“给您添麻烦了”。张文澜由衷的感谢道。
“小意思，那有时间再聊？”
张文澜先出了门，拉起在门口站着的朱晓涵进了电梯间，小声问道：“你都听到了吧？”
“嗯，听到了”。
“那你还再继续试验吗？你非得把他搞死，把自己搞进监狱才舒服吗？”张文澜生气的说道。
“我是不甘心，他也有需要，我们是狼狈为奸吧，对了，你们这个脑科专家说的那篇在柳叶刀上的文章，就是我写的，我也是因为这篇文章被挖到了蓝氏制药，而且签了协议，不许再发表那样的文章，蓝氏制药要在药物出来之后，临床验证没有问题之后，用大量的沦为来为蓝氏制药打广告，哪知道到了后来这个项目就这么黄了”。朱晓涵说道。
“所以，你们还打算继续试验下去？”张文澜问道。
“是，但是你没感觉到一件事吗，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的那个他还是一个人吗？有没有什么变化？”朱晓涵问道。
“我早就发现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要告诉我，这都是药物的作用？”张文澜问道。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他自己的感觉，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学习能力是我的几十倍，一本书看过之后，就像是复印机一样完整的复述下来，神奇吗？你要是见过他这个能力，你一定也想试试这个药物的作用，就像是他说的，他宁肯试药而死，也不想回到过去过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了”。朱晓涵说道。
张文澜闻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说道：“我看你们俩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