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问了,所以呢,价格方面可能没你想的那么高,你心里得有个数”。乔文生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觉得稍微卖一卖都是赚钱的,但是我有个要求,乔总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买家那里,我想看看是怎么交易的,你放心,我一句话不说,该给您的提成一分不少,而且这一行,熟人交易是常态,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信得过,你也不会担心我会撬走你的客户吧,我就算是跟着去了,也不会背着您和对方交易,下次有货,我还找您”。陈文甲说道。
乔文生闻言犹豫了一下,但是随即想到,于战涛还是自己的手下呢,他肯定是要跟着自己一起去的,所以,即便是自己不同意带着陈文甲去,那于战涛就能一定不告诉陈文甲他们和谁交易的吗,这不可能,所以,这个人情还不如送给他呢。
于是点点头,说道:“老弟,我以前就对战涛说过,能替兄弟挡子弹的人,这人品差不到哪去,所以,我联系买家,你放心吧,我带你去”。乔文生说道。
“谢谢,谢谢乔总理解我,我就是很好奇,所以……”
乔文生摆摆手小声说道:“以后就是兄弟了,别说这些客气话,显得生分,咱们再说说这提成的问题,我一般是收五个点,你和战涛是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但是呢,亲兄弟明算账,我让你一个点,你看怎么样?”
陈文甲摇摇头,说道:“别,这事是我给乔总添麻烦了,所以,别人给你五个点,我给你十个点,就这么说定了,乔总要是拒绝的话,那我就把东西扛回去,我自己再慢慢找买家吧”。
陈文甲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缓和的意思。
乔文生一看他这样,于是笑了笑说道:“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哥了?”
“不是,是我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事,这以后还有很多事麻烦乔总,所以呢,这一次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规矩我不懂,还得请乔总多教教我,乔总在这一行这么多年了,我就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那些经验,所以乔总,以后我要是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一定要给我指点指点”。陈文甲说道。
一旁的于战涛一直都没说话,他看到陈文甲这个骚操作,一下子就懵了,以前也知道这小子圆滑世故,但是自从战场上归来,他沉默了很多,话能少说一句就少一句,和他在一起就和闷葫芦似得,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能扯淡,再说了,那五个点就不少了,他张嘴就是十个点,知道十个点是多少钱吗,就知道扯淡,但是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他帮哪头都不能这个时候插话。
陈文甲走后,乔文生看着桌子上的那一件青铜器,一件高足杯,轻声对于战涛说道:“你这个兄弟不得了,你要好好和他处,将来你肯定会沾他的光”。
“啊,这小子就是那样,不过今天是贫了点……”于战涛笑笑说道。
“不是,这个人很有头脑,更有分寸,你看从他进门开始,我叫了他多少兄弟,他怎么说的,一句一个乔总,对我的‘兄弟’示意不闻不问,知道为什么吗?”乔文生问道。
于战涛问道:“为什么?他就这样,有时候就是木讷了点”。
乔文生摇摇头说道:“不是那个事,他一点都不木讷,他很聪明,知道生意是生意,兄弟是兄弟,谈生意时不要论兄弟,喝酒时不要谈生意,懂了吗?”
“嗯,记住了”。于战涛说道。
陈文甲回到了自己家里,看了看药的数量,一个月的量,至少还有十几粒,本来他是想省着点吃的,但是一旦开始了两粒的效果,他就很难再控制自己了,也就是说,当尝到了两粒带来的好处,就再不想去吃一粒维持了。
三粒药倒在了手心里,朱晓涵一再的告诉他,不要加大剂量,可是他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从一粒增加到了两粒,他的思维就多了一个通道,而且因为多了一个通道,再也不会发生沉迷其中一件事里不能自拔的现象了,所以,这一次他想再赌一次,看看增加到了三粒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效果。
一仰脖子,三粒药送进了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开始时他没怎么感觉,可是渐渐的他觉的自己的头开始沉,再然后就是头开始疼,这种疼痛感不是某一处头疼,而是整个脑子都在发作,好像是有一种东西在脑子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里向前慢慢拱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治疗血栓的过程,这药的药效就像是在打通他大脑里那些不同的血栓一样。
“喂,是我,我,我在家呢,我吃了三粒药,头疼的厉害,你能不能……啊……我头疼死了,我……”
陈文甲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还是给朱晓涵打了个电话,朱晓涵在那边听了陈文甲的话之后,当时就懵逼了了,立刻打了120,并且给自己在医院的同学张文澜打了个电话,当救护人员破门而入将陈文甲拉到医院后,朱晓涵也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还在给他试药呢?”张文澜将朱晓涵拉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这个混蛋害死我了,前几天告诉我说,药量增加到了两粒,他说吃的很好,效果很好,结果我再三嘱咐,不要再增加药量了,但是没想到这家伙不听我的,他偷偷吃了三粒药,这不,立刻就发作了,我的天,我这次完蛋了,他要是出了事,我肯定玩完了”。朱晓涵后悔莫及,但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你胆子真是太大了,那些药还有吗,千万别再给他了,这人不要命的你没发现吗,我告诉过你了,他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现在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还这么怂恿他”。张文澜立刻就炸了锅了。
朱晓涵点点头,倚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有更离谱的事呢,我俩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