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大晚上的,是你联系的我们,说你要货,我们这大老远的把你拉到这里来,你说你不要了,你是什么意思?”黑豆一听就火了,语气立刻就不对了。
陈文甲一看他这样子,再看看其他两人,还不算在高处放风的那家伙,自己对这三个人是没问题的,想跑也能跑的了,所以,心下也安定下来,怎么说自己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手底下过去的人命也不少,所以,在他看到了这几个人的底细后,心里已经不害怕了。
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绝了,这是对的。
陈文甲伸手拍了拍黑豆的肩膀,搂住他的肩膀走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我知道各位辛苦了,但是我的钱也不是自己的,为了买你们的东西,我是借的钱,但是你们也不能把假的东西卖给我吧?这不是坏规矩吗?”
陈文甲的话里带着刺,而且说的话也不好听,黑豆一听,挣了一下身体,想要从他的手下挣脱,可是却没有得逞,因为陈文甲把他抓的死死的。
“豆哥,你们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局,我想知道,你们把那些东西埋进去,多久了,几个月还是几年,几年不大可能,几个月倒是真的,你们是专门干着一行的吧?”陈文甲问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这里真是汉代大墓的话,你们就算是踩好了点,但是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走到这里来,我猜,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人就住这里附近,对这里熟悉到闭着眼也能走到这地方来,这黑灯瞎火的,你们一下子就能找到这里,一点都没含糊的时候,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来了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挖,但是我注意到你们挖洞之前,把一块石头搬走了,那块石头下面还有个用柴草捆成的靶子栽在土里,这是干啥用的,不用我说了吧,不就为了给地洞通气用的吗?再说了,挖的时候你把我拉到了一旁,不一会他们就完了,所谓的炸药,我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大点的鞭炮雷子呢?”陈文甲问道。
黑豆盯着陈文甲的眼睛,好一会没说话,但是陈文甲却要接着说,不然的话,自己可能真的非得打一架才能脱身了。
“再说那些你拿上来的东西,除了那个青铜的东西我看不懂,这里黑灯瞎火的,我也不能仔细洗干净了看,但是前面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形制不对,味道不对,就是那些玉器,连沁色都不对,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你怎么让我相信那件青铜器对呢?”陈文甲问道。
说完这些,陈文甲拍了拍黑豆的肩膀,说道:“老哥,我是诚心诚意来买东西的,你给我设这么个局,何必呢?就这一回买卖就完了,我这些钱都是借来的,你坑了我,我能善罢甘休吗,对了,你可能对我不了解,我在叙利亚当了两年的雇佣兵,杀人也有十几个吧,你说你把我的钱坑走了,我能和你算完吗?”
说完,离开了黑豆,都也不回的走了,从地图上看,这里离一条主干国道应该有三四公里,几十分钟就能走到,他不想和这些人一起回去了。
在路上拦截了一辆进城送菜的车,总算是在天还没亮时回到了自己家里,心里那个郁闷啊,别提多难受了。
一晚上未睡,但是一点都不困,看看时间,也到了吃药的时候了,他现在严格按照朱晓涵给他定的时间和剂量吃药,尤其是在有了临床死亡病例之后,他也小心了,虽然暂时没什么感觉,但命是自己的,小心无大错。
闭上眼睛,任由药物带来的那种清明的感觉在身体里周旋,然后慢慢站起来,从书橱里拿出来一本书看,就像是萧樱樱说的那样,既然要从事这一行,那就得装的像是一个文化人,而成为文化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多读书,今天的书是《瓦尔登湖》,这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但是以前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但是现在却能安静的坐下来读一本书,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份心灵的安宁,也要把药吃下去。
书读完之后,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除了萧樱樱的,就是朱晓涵的,居然还有一个是萧德昌打来的。
“喂,爷爷,我是陈文甲……”
“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一下”。萧德昌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来,但是陈文甲正想找他呢,这都是搞的什么鬼,牵的什么线?
然后又分别给朱晓涵和萧樱樱打了电话回复,现在让陈文甲头疼的不是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了,现在是这两个女人怀着不同的目的对他关怀备至,这才是他头疼的地方。
他和萧樱樱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但是和朱晓涵却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畸形的关系让他有些郁闷,因为他想不通怎么去处理这样复杂的关系,而且这两人还对他挺好,这就是一个难以选择的悖论了。
“坐吧,喝茶吗?”陈文甲赶到了萧德昌的家里,这老头好像都知道一切似得,已经泡好了茶等着他了。
“喝什么都行”。
“昨晚的事办成了?”
“办成啥啊,你给我的电话,然后我就去了,结果呢,一群骗子,快气死我了”。陈文甲说道。
萧德昌闻言笑而不语,陈文甲看着萧德昌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这么说,萧德昌最该问的应该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他没有问,而是笑而不答,这是什么意思?瞬间,陈文甲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局萧德昌也有份。
“这事您一开始就知道吧?”陈文甲问道。
“对,我知道,那几个人我早就认识,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买一些新的东西,或者是便宜的东西,做旧后埋到地下,然后带着买主去盗墓,让买家亲自看到那些东西是从下面挖出来的,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谨慎,所以上当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就是玩这个的,昨晚他们就给我打电话了,说这事玩砸了”。萧德昌说道。
“哎哎,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陈文甲非常不高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