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徒弟,你说我还能不教他点东西吗,咱们的交情也不短了,你还能信不过我?”萧德昌问道。
“他?你也说了,他是新收的徒弟,这老师再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学到啥东西,再说了,萧大哥,我刚刚都和你说了的,这个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旦出了问题,会很被动”。苍文墨说道。
“我知道,你给他看看”。萧德昌指了指陈文甲说道。
苍文墨无奈,只能是从包里拿了出来一叠照片,从陈文甲看到照片第一眼起,他就看出来了,那是自己交给甘十九的那本《甘木经》的电子版,只是现在打印出来了,可以看的更清楚了而已。
陈文甲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确实是一张不漏的都拿来了,但是此时还得装作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还给了苍文墨,说道:“没见过”。
“我问的不是见过没见过,我是问这本书能做出来吗?我苍文墨在古玩市场的书画赝本上的制作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可是和萧大哥比起来,我还是个学生,所以这一次的东西,我确实是做不出来了,客人要的还很急,所以我只能是来求助萧大哥”。苍文墨说完,再次看向萧德昌。
萧德昌点点头说道:“留下吧,我指导着他做,我觉得我们合作的话,问题不大”。
苍文墨虽然很高兴,可是依然有很大的疑虑,问道:“萧大哥,我要是把这个东西放这里了,您能按时做出来吗?”
“我说能就是能,你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周之内来取东西,要是做不出来,那你的损失我们来付”。萧德昌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还是……算了,我知道,萧大哥说了行就是行,我信你”。苍文墨说道。
“嗯,信我就对了,东西呢?”萧德昌问道。
“这些是我从英国找回来的,来自同一批经书,经过了处理之后才得到了这些纸张,但是墨实在是找不到唐朝的墨了,我能找到的最古老的墨是明初的,你就看着用吧,省着点用吧”。苍文墨说道。
留下了这些东西后,苍文墨就离开了。
“其实,只要是有足够的时间,无论纸张还是墨都可以做出来,按照当时的材料去加工即可,然后再做适当的老化处理,一样检查不出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外国人相信科学,所以他们喜欢做材料鉴定,但是鉴定也不是百分百的准确,所以这是个悖论,只要是做的好了,什么都可以成为真的”。萧德昌说道。
“可是这些字体怎么办,自己书写吗?”萧德昌问道。
“现在谁还自己书写,就连大幅的字画都是影印之后再去做其他的处理了,行了,这些事在未来的几天里我都会教你怎么去做,简单的事复杂化,但是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就行了,走吧,开始研究这些经文的处理”。萧德昌说道。
于战涛没有给陈文甲打电话,只是去了他的家里,在家门口等着,什么时候来了就来了,来不了下次再来等着。
他也算是好运,因为这几天都要在萧德昌的别墅里加班加点,所以回来拿几件衣服换洗,回到家一看,于战涛在门口坐着呢。
“咦,你怎么在这里呢?”
“等你啊,不然我坐这里干嘛?”于战涛尴尬的笑笑,说道。
“进来吧,找我有事啊,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陈文甲说道。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还是要当面说的好”。于战涛说道。
陈文甲点点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递给了他,说道:“啥事,说吧,我听着呢”。
面对陈文甲日渐犀利的眼神,于战涛在心里确实是有了压力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所以一直都在试探着陈文甲到底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龙家的密探这个事实。
“不想说就不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对吧,以后还是什么关系”。陈文甲说道。
但是从陈文甲的态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原来是什么关系现在还是什么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在乔文生的公司里,陈文甲就不是那种态度了,所以,此时于战涛知道自己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没机会了。
“文甲,其实,那几次你和我,还有乔总一起做的事,还有就是你和卢钊升的交易,这些事情都是我告诉龙三堂的,这件事我必须要当面和你说清楚”。于战涛终于说出了这番话,此时他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为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为龙三堂做事的?”陈文甲问道。
“从叙利亚回来就开始了,因为龙三堂的很多古董都是通过乔文生出货的,所以他需要知道乔文生的一举一动,就找到了我,我也不想做,但是我那时候也是缺钱,没办法,文甲,我不是为了出卖你才和龙三堂搭上线的,这件事很久了,直到你出现在了萧德昌家里,这以后的事才从我这里开始了”。于战涛说道。
不知道为何,陈文甲听到了于战涛的解释后,心里也是轻松了一些,龙三堂拉拢于战涛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乔文生,所以自己只是后来凑巧成为了龙三堂的目标后,这才让于战涛不得不为他提供自己的消息,这么想来,陈文甲的心里舒服多了。
如果于战涛是在他成了龙三堂的目标之后才背叛了自己,那陈文甲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里这个坎的。
“现在呢,你和我说了这些之后,怎么向他们交代?”陈文甲问道。
“我和他们说了,你已经知道了那些事都是我汇报的,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有你的消息了,对他们的汇报也到此为止了,不管他们想怎么办,我都无所谓了”。于战涛说道。
这一晚,于战涛和陈文甲喝到了很晚,家里的啤酒没了,让快递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大亮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