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中商会很厉害吗?”陈文甲问苍文墨道。
“百年巨商,是日本经营中国古董的最大商会,不管是我们国家的博物馆,还是国外的一些大收藏家,都和这个商会有过交易,目前是什么样,不太清楚,而且这个商会也很神秘,这个戒指在你的手上,未必是好事”。苍文墨说道。
“嗯,我只是觉得这个戒指挺有意思的,没怎么在意到底是谁的标志,反正也就是玩玩”。陈文甲说道。
苍文墨见他不听自己的话,也就没再说下去,陈文甲是一个自己见过的很有意思的人,在他的身上有很多解不开的谜团,自己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办法。
“李玉兰一直都希望我再教教她画眼睛的事情,但是我看我怎么教都是白费力气,但是我又不好拒绝,所以,我明天再最后教她一次,明天下午,我就得回唐州,她要是再学不会,那我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后面还得麻烦墨叔劝劝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一学就会的,学不成就是学不成”。陈文甲说道。
“没问题,这个我知道,就像是我画古画一样,也收过几个徒弟,但是无一例外,出不了师,画的东西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吃不了这碗饭,硬来是没用的,你的意思我很理解,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和她说清楚”。苍文墨说道。
“其实我多教她几次也没关系,主要是我怕她把主要的精力都浪费在这个学不好的地方,把别的画技再荒废了,那就得不偿失了”。陈文甲说道。
第二天一早,陈文甲约了李玉兰,让她来接自己去她的画室,一上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要是能学会,那就罢了,学不会也只能是到此为止。
可是女人的心思你是猜不到的,当两人到了画室的时候,画室里早已收拾的很干净,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而在画室的最中间的位置,摆着香案和椅子,以及香烛之类的东西,这些可都是画室最忌讳的违禁品,因为怕发生火灾,可是此刻却一应俱全。
陈文甲一愣,回头再看李玉兰的时候,她倚在门后,将画室的门反锁了,站在那里,看着陈文甲,此时陈文甲才发现她居然是穿着旗袍的,开车来的时候他坐在后面,加之一直都在思考山中商会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怎么在意李玉兰的装束。
“李总,你这是……”
“陈先生,我说过,我想拜你为师,你或许不知道,从你上次在这里教我画完那双眼之后,我就再没画出来其他任何一幅画,我感觉自己着魔了,要是学不会的话,我的作画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我必须要拜你为师,你就耐心的再教教我,行吗?”李玉兰说道。
“我教你没问题,也没必要拜师吧,你比我都大,我……”
“术业有专攻,不是年纪大小的问题,所以,你在这方面比我强的多,我服气,这么说吧,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画,也见过不少的大师,但是你的画技真的是完全的碾压了他们,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意思,我……”
“行了,我答应教你,这个就算了……”陈文甲指了李玉兰摆设的那些东西说道。
“不行,我必须要拜您为师,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收过其他的徒弟,我必须要捷足先登,而且我觉得你将来一定是画坛大师,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我在画坛也有点人脉,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包括画作的宣传和销售之类的,我都可以帮你去做,而且你这么忙,也需要我这么一个懂画的人来帮你,对不对?”李玉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
说实话,李玉兰说到了这个程度,他真是很难再拒绝了,因为陈文甲从来也不是一个善于拒绝别人的人。
李玉兰为什么会忽然想起来这事了呢,因为昨晚苍文墨悄悄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详细的说了一下陈文甲的意思,李玉兰觉得,陈文甲明天给自己的机会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她昨晚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半夜又给苍文墨打了电话,想起来之前自己开玩笑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拜师学艺的事,没想到苍文墨很赞成,并且说陈文甲将来一定是有很大的成就,别说是真的学会了画眼,就是学不会,跟着陈文甲绝对是没亏吃的。
于是,放下电话,李玉兰就来了画室收拾,还买了这些东西,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直到早晨到了时间去接陈文甲之前,还回了自己的家化了妆换了衣服。
“唉,我真的是没做过别人的老师,我……”
“没关系,这是第一次,以后会有更多弟子”。说完,李玉兰大胆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陈文甲的胳膊上,把他推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后李玉兰点燃了香烛,等这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她忽然问道:“时间很紧,我也是忽然想起来这事的,所以没请到观礼的人,要不我给墨叔打个电话让他来……”
“别别别,就别麻烦他了”。
“那,没有个证人,我以后要是很笨,学不会的话,你不会不承认你是我的老师吧?”李玉兰开始打预防针了,这是女人的专利,也是她们的杀手锏,总是能预测未来,并且也能把责任预先分派出去。
“不会,你放心吧”。陈文甲说道。
李玉兰也怕夜长梦多,没敢耽搁,于是从桌案上端起茶壶,倒了杯茶,端到了陈文甲的面前,他本想站起来,但是李玉兰离他太近了,他站起来就可能顶住她的身体,于是欠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李玉兰端着这杯茶,慢慢下蹲,因为她穿的是旗袍,开叉还不低,于是陈文甲抬头向上看,李玉兰屈膝跪在他的面前,两手高高抬起,“老师,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