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启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些年在古董圈里混来混去,多少也都见识过一些真正的大家,就像是苍文墨这样的赝品大家也是没少见,但是陈文甲这样的人他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从开始他拿着那幅画看完之后,就再没看第二眼。
可是他画出来的画却是和自己手里的这幅一模一样,要知道这可是张大千在敦煌石窟里临摹的壁画,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也就只能画成这样了”。陈文甲将手里的笔放下,谦虚的说道。
臧启生上前仔细观看,好一会才啧啧称奇道:“老弟,你这个水平和老墨有的一拼了”。
“哎,我是什么水平,半个月临摹不了一幅画,陈老弟这个水平,那简直就是印钞机啊”。苍文墨说道。
“没错,老墨,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我们可以试试,有老弟和我们合作,我不愁没有拍品啊”。臧启生说道。
两人轮番对陈文甲吹捧,可是陈文甲的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觉察到了感知四维空间的能力在下降,而这种下降倒是没什么,可是自己的身体随之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那还真是不好说。
他没有死在战场上,以为可以安心的死在老家里,可是朱晓涵的药物救了他,让他不但是获得了超凡的能力,也让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离,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体要是真的出了问题,那之前那些已经得到的东西都将被拿走。
从未得到的失去不算是失去,财富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可是现在他要失去的可能是财富和感情,所以他才没有了一点点的兴奋。
“臧总,这些合作都没问题,我有个朋友,在国际刑警组织工作,但是因为他的上司出了问题,导致他现在不能出境,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说句话?”陈文甲趁着这股热乎劲,尽快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自己的未来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邢辉委托自己的事要尽快做到,不然的话,谁是自己身边的那个隐形人,他可能一直都找不到。
“哦,还有这事,叫什么名字?”臧启生问道。
“邢辉”。陈文甲说道。
“好,我记下了,我会找人问问啥情况,到时候再说”。
“谢谢臧总”。陈文甲说道。
本来三人说好要一起聚聚,喝点酒继续聊,可是臧启生很忙,不得不走了,而陈文甲也接到了山木文秀的电话,约定了在一家酒店大堂里见面。
陈文甲对三木太郎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所以欣然前往。
在陈文甲的眼里,山木文秀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日本女孩,和中国大街上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她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两人交流没有丝毫的障碍。
“请坐吧,你我之间一定是有些误会,所以才出现了唐州那样的乌龙事件,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你要是再敢去找我的女人,我一定饶不了你,你先闭嘴,先听我说完再说……”
陈文甲表现的非常强势,一点都不给她先说话的机会,他把戒指拿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单个手指摁住,推到了山木文秀的面前。
“物归原主,我对这玩意没什么兴趣,你想要就拿回去吧,反正当时也是硬从你哥的手里抢回来的,现在给你也算是留个念想吧,我刚刚说的就是你哥哥死的经过,其实我们也只是从很远的地方看到了汽车爆炸了,车上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我们也不知道,毕竟当初我是在俄罗斯境内,你哥都回到了中国境内了,怎么能看的那么清楚呢?”陈文甲说道。
山木文秀拿到了戒指,戴在了手指上,她最粗的一根手指戴上戒指之后还是显得有点旷。
“这是男人戴的,你最好是收好,我不可能再给你第二个了,还有,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萧樱樱的,我想知道全部实情”。陈文甲说道。
山木文秀倒也是仗义,于是就把卢钊升和她哥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但是到了最后,她有些气馁的说道:“我虽然拿到了戒指,但是我哥哥没了,我现在也要去逃亡了……”
“什么意思,你不回日本吗,还是想去中国的西北?”陈文甲问道。
“我想去西北,但是我估计很难逃脱追杀,所以什么时候死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活着”。山木文秀说道。
“谁要追杀你?”陈文甲皱眉问道。
山木文秀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看着陈文甲不像是个坏人,虽然他多多少少和自己的哥哥死有关系,但是如果没有他,或许哥哥死了之后,这枚戒指也没了踪迹,那她回归家族就更没希望了。
山木文秀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举在陈文甲的面前说道:“这枚戒指是用一种陨石铁制作的,我们山中家族一共三枚,我父亲有一枚,在上个世纪全日本都炒作西方油画的时候,山中家族也是其中之一,后来这个行业急速下跌,我父亲自杀,连带着把家族也拖进了债务的泥潭,家族里的其他人对我父亲颇有不满,所以在我父亲自杀后,就要我家的全部财权收回家族所有,只给我们很少的一部分,我和哥哥气不过,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但是走的时候,我和哥哥带走了大部分的油画作品,这么多年来,那些油画作品一直都是我哥哥保管着,他走的这么突然,不知道那些油画都在哪里放着呢?”
“还有这事?”
“对,所以,为了获得那些动辄价值上亿的油画,家族里其他人一直都在追寻我们的踪迹,我在游艇上当服务员,我哥哥藏在中国的西北盗墓为生,这期间是卢钊升给了我们钱,我哥哥这才有了启动资金,在中国的西北地区,我哥哥是最大的盗墓头子,来无影去无踪,中国的警方一直都在找他,但是没人见过他,我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这次见到的只是一枚戒指了”。山木文秀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