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身边只有朱晓涵一个人,她一直都在盯着他的眼睛和面部表情。
“这是哪?”陈文甲问道。
“医院,我怕出事,给你吃了药,还是把你送到这里来了,张文澜也是这个意思,怕你出了事我撇不清责任”。朱晓涵知道他没事了,其实来的时候就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张文澜害怕他真的出了事,朱晓涵一定是跑不掉的。
“我感觉没什么事了”。陈文甲说道。
“嗯,我觉得也是,你精神好多了,血压什么的都正常了”。朱晓涵说道。
“这次我回来晚了,要是死在外面可就太亏了,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了”。陈文甲说道。
“看来是真的好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你知道你老婆失踪了吗?”朱晓涵问道。
陈文甲笑了笑,挣扎着坐起来问道:“谁告诉你的?”
“一个叫龙少游的人闯进了我家里,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看到你都要死过去了,我解释了一下怎么回事,那人就走了,但是走的时候还说了,说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要和龙少佳结婚,这是属于骗婚,他们可能要悔婚”。朱晓涵说道。
“求之不得”。陈文甲无所谓的说道。
“啊?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朱晓涵说道。
陈文甲撤掉了手上的针头,说道:“走吧,回去,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我没事了,看见你就有些忍不住了,在这里也不行吧?”
“滚一边去,刚刚还死成那样子,现在又开始坏了是吧?”朱晓涵说道。
朱晓涵开车,陈文甲坐在副驾驶上,说道:“这个药撑的时间还是太少,我要是出个远门,那得带多少药啊?”
朱晓涵说道:“这次的不用了,新研制出来的药一粒可以管用一个星期,你不用带那么多了,只是我很矛盾”。
陈文甲疑问道:“矛盾,什么矛盾?”
“我研制的药物越好,撑的时间越长,你离开我的时间也就越长了,不到药物用完的时候,你是不会回来的,对吗?”朱晓涵问道。
陈文甲闻言笑了笑问道:“真的喜欢上我了?”
“可能是,我这人是搞科研的,有一说一,从来不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现在态度算是明确了吗?”朱晓涵问道。
“嗯,相当的明确,我觉得吧,既然是这样,你就得更加的追求这种药物的有效时间和有效作用”。陈文甲说道。
“为什么?”
“你要是能研制出来让我长生不老的药物,我就能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了,这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人总有累的时候,我现在是刚刚开始,所以老是往外跑,过几年就累了,还不是要找个离你近的地方,我还得等着的你药物一代更比一代好呢”。陈文甲说道。
第二天一早,陈文甲联系了龙少游,这件事他知道,在找龙少佳下落上,龙少游应该是能出力的,所以,自己需要帮手,也需要知道龙少佳在失踪之前都干了什么事,和谁交流过,这些都可能是找到龙少佳的线索。
“活过来了,我以为你昨晚就得挂了呢?”龙少游看到陈文甲第一反应就是损他,第二反应就是想打他。
“我挂了,龙少佳就得守寡了,也不会再爱上你,你说你不能想我点好啊?”陈文甲问道。
“你给我闭嘴,我还想问你呢,你这病咋回事,啥时候的事,你告诉佳佳了吗?”龙少游问道。
“告诉她了,她说她不在乎,而且说我只要是活一天,她都愿意嫁给我,你说咋办?”陈文甲想的是老子就是不和你打,也得气你个半死。
果然,龙少游的脸色铁青,但是他知道陈文甲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因为没人能从喜婆婆的手里过一遍之后还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佳佳去哪了,有啥线索吗?”陈文甲问道。
“没有线索,我们找了所有的关系,就这么凭空失踪了,就算是警察都没用,他们查看了路上的视频,也没发现佳佳去了哪里”。
“她最后出现的的地方是哪里?”陈文甲问道。
“郊外二十公里处的一个十字路口,从此就再没消息了,但是那个路口是去南方的,我们找了那辆车,也消失了”。龙少说道。
陈文甲有些郁闷,因为他也不知道龙少佳去了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龙少佳是自己出走的,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陈文甲没说别的,直接去了龙少佳的家里,龙少游一直都跟着他,毫无疑问,陈文甲一定是来过这里,要不然陈文甲对这里也不会这么熟悉,陈文甲坐在书桌旁,转动了椅子,回头看向背后的书架,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关于壁画的书籍,尤其是敦煌壁画的书籍,龙少佳研究的并不是敦煌壁画,她研究的是考古,可是这些关于壁画的书籍看起来都像是新买的,在很多的壁画那一页都做了深深的折痕,陈文甲觉得这有些不一样。
陈文甲细细的翻阅着,但是这些壁画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眼熟,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在那座古墓的墓道里看到的那些壁画,可是这和那些壁画又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在这里鼓捣这些有用吗,我们现在该出去去找人,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龙少游不满的问道。
陈文甲看看他,问道:“你能联系上白皮吗?”
“谁?”
“白皮,一个盗墓贼,上次去那个古墓的时候,是白皮和我,还有龙少佳一起去的,我和龙少佳在墓道的墙壁上都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壁画,但是白皮没看到过,只是佳佳买的这些书籍,都是和敦煌壁画有关系,那些壁画看上去真的和敦煌壁画差不多,我在想,龙少佳是不是一个人去了那个古墓了?”陈文甲自言自语道。
“古墓在哪里?”龙少游急问道,看起来比陈文甲着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