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明十分好说话的跟着沐容歌的身后向着客栈那边而去了,青鸾和身边沐容歌的母亲相互对视了一眼。
确实是觉得有些累了吧,可能。
总之大家都略干疲惫的回到了客栈里面。
杜景明安排的房间自己和沐容歌的是挨着最近的,然后就是青鸾和沐容歌的母亲。
大家都默契的回去休息了,房间里面沐容歌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走神想着什么。
杜景明那边已经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你在看什么呢?”
看着沐容歌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杜景明有些奇怪的问道。
沐容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所以她干脆只是笑了笑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觉得没有那么困,就坐在这看看外面的风景啊。”
“你这一路上照顾了这么多人,舟车劳顿的,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吗?”沐容歌说着笑着转过身看了看杜景明。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很开心,很久都没有看到沐容歌经常这么笑了,心情真的挺不错的。
杜景明笑意盈盈的拿着椅子坐在了沐容歌发身边,跟着沐容歌的目光顺着向外看去了。
外面依旧是有很多人,热热闹闹的买东西的也有,看热闹的也有,烟火气息真的很浓。
就好像,哪怕你是坐在这边都会被融入进去一样……
“会不会忽然觉得,外面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其实比我们自己都要幸福的多?至少,他们没有束缚……”
“是啊,至少他们也会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杜景明说着微微低下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沐容歌。
沐容歌却并没有注意杜景明的目光,似乎是自己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默默的望着窗外。
忽然,沐容歌的目光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吸引住了,那个男子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被沐容歌所看到,但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柱子。
所以,坐在身边的杜景明因为视角不一样,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那个人。
而沐容歌之所以注意到了那个人,也是因为那个人的身形不知道为什么和顾知瀚居然那么想象。
所以,沐容歌的目光深深地定制那个男子,双手紧张的微微缩紧似乎是很期待一样。
终于,在沐容歌的目光注视下,那个面具下的男子缓慢的抬起头掀开了自己脸上带着的面具。
沐容歌深深地洗了一口气,她甚至是险些激动的站起来,因为那个人真的就是顾知瀚!
居然真的是许久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顾知瀚!
沐容歌激动的快要哭了,泪水逐渐凝聚在眼中,顾知瀚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沐容歌之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沐容歌知道,顾知瀚既然已经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离开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了顾知瀚,他的心里就会感觉十分的舒心,十分的有安全感。
沐容歌在看到顾知瀚离开之后,直接起身向着一变的桌子走去了。
杜景明看着起身离开的沐容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刚刚不是看着好好的吗?”
说着杜景明也缓慢的起身向着沐容歌那边走去了,沐容歌缺已经手快的拿着杯子猛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突出了一口混浊的气息,缓解了自己刚刚过于激动的情绪。
当杜景明到了沐容歌身边的时候,沐容歌已经不动声色的缓解了自己的情绪,放下手中的被子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我没事,只是忽然觉得渴了,就起来喝杯茶,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还过来问问我?”
沐容歌说着已经转过身看着杜景明,巧笑嫣然的模样却是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没事就行。”杜景明微微舒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沐容歌的脑袋。
沐容歌缺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对着杜景明说道:“我有些困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我想睡一会儿……”
杜景明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边向外走去边叮嘱道:“你别睡得太沉了,不然到时候吃饭了叫你,你睡不醒,晚上会饿的!”
沐容歌笑着对杜景明微微摆了摆手:“好,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然后沐容歌真的进被窝里面了,杜景明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只能是离开了,还顺手帮着沐容歌关好了房门。
听见了关门生之后的沐容歌,这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在杜景明离开的地方稍作停顿后,正欲掀开被子起身再去窗子边看看。
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沐容歌再去看到时候,刚刚那个站在下面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沐容歌看着他,却又不敢开口。
带着面具的顾知瀚看着沐容歌,然后缓慢的将自己带着的面具摘了下来,他目光温柔言语也十分温和的对着沐容歌说到。
“歌儿,我来了。”
沐容歌这么久的坚强和隐忍都在顾知瀚说的这句话之后,爆发了出来,她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第一时间紧紧的抱住了顾知瀚。
泪水不争气的落下,她哭着对着顾知瀚说道:“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我多想你吗?顾知瀚……”
顾知瀚也觉得鼻子一酸,他紧紧的抱着失而复得的人儿,觉得心里满足了许多。
这么多日子里面的失落和自责都不算什么了,只要可以见到面前的人,这就是自己最大的满足了。
“我来接你回去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陷入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方,有没有受欺负?”
顾知瀚说着伸出手想要看看沐容歌,就注意到了沐容歌手上的伤口,以及额头上面的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伤疤。
都是那么的刺眼,顾知瀚忍着自己内心的怒气对着沐容歌认真的问道。
“这些,都是那个杜景明做的?”
沐容歌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对着顾知瀚微微摇摇头说到:“不是的,是我为了不让杜景明接近我,而弄得,索性这些威胁还算是可以奏效的,杜景明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顾知瀚心疼的看着沐容歌,如今的她才是真的伤痕累累,看起来那么的让人难受。
“是我对不起你,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当初要不是我……”
沐容歌还没等杜景明说完话就直接摇头认真的说道:“不是的,和你没有关系,顾知瀚是我自己愿意救你,不是你欠我的,你别这么说!”
“我现在来了,我们走吧?我能把你安全带回去的,人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顾知瀚说着就打算带着沐容歌离开。
“不,顾知瀚,我还需要带走一个人!”
顾知瀚听沐容歌说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刚刚来到这里没多久,沐容歌也不可能会遇到什么非要一起走的人不可的。
是什么人?让沐容歌非要带走?
“谁?她在哪?现在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沐容歌看着顾知瀚认真的解释的开口:“那是我的母亲,我找到了我的母亲,她原来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带到来这里,困在了皇宫里面,我也是因为这一次发自杀,百日她救了才知道的。”
顾知瀚狐疑的看着沐容歌,虽然觉得事情发生的还是很让人觉得奇怪,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沐容歌所说的,他就信。
“如今,我母亲的房间正好就是杜景明的对面,如果我们贸然过去的话,肯定就会被发现的,所以你信我,我找时间和母亲说清楚,到时候趁着外面人多,我带着母亲和你一起离开!可以吗?”
顾知瀚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沐容歌,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离开的,但是那毕竟是沐容歌的母亲。
说到底,一起回去也是应该的!
所以,顾知瀚还是忍着自己的不情愿,对视沐容歌笑着说到:“好!我答应你,我知道,还有三天这外面就是集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我安排好马车,等着你!好吗?”
沐容歌笑着点点头,只要看到了顾知瀚,沐容歌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做那些努力了,也不需要有什么改变,只要安安心心的等着顾知瀚来找自己就好了。
毕竟,顾知瀚才是她心里面最有安全感的人。
“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事情了,等三日之后我就带你一起离开!”
顾知瀚在沐容歌温柔的目光下俯身轻轻的在他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便转身顺见消失不见了。
沐容歌低着头看着自己瞬间空落落发怀抱,不由得苦笑,明明刚刚还那么的温暖,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种感觉果然是只有顾知瀚才能给自己的,除了他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哪怕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杜景明。
那种感觉都是比不了的,因为沐容歌知道,她这一辈子都可以无条件的完全相信顾知瀚说的任何话,甚至是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沐容歌无奈的笑了笑缓慢的给了自己一个拥抱,就好像是顾知瀚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我相信你,我也会等着你的。”
第二天,杜景明本来是打算计划着继续向外走的,但是沐容歌已经和顾知瀚商量好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这么离开?
所以,沐容歌跟杜景明说,她觉得这里的景色还是挺好的,所以不打算离开,想要在这里多玩玩。
杜景明也没有什么猜疑的,也就答应了。
然后,沐容歌悄悄的把自己的母亲带到了房间里面,她认真的看着母亲开口说到:“母亲,顾知瀚来救我门了,明日外面会有集会,有很多人,到时候我们趁着人多,你跟紧我,和我一起走!”
“知道吗?”
“顾知瀚是你的夫君吗?什么时候来的?”
“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母亲你只要知道,你需要和我一起就行了,明天一定要跟紧我,好吗?别走丢了……”
女子听着沐容歌的话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担心,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女儿的安排好了的事情。
所以她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沐容歌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和她说了说自己的打算。
当天晚上,大家吃了饭之后,各自回了房间里面,杜景明却意外的跟着沐容歌来到了房间。
沐容歌看着坐在身边喝茶的杜景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忽然来找我了?吃了饭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吗?”
杜景明微微沉默的看了一眼沐容歌,然后缓慢的开口说到:“你知道我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意思?”沐容歌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杜景明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杜景明微微笑了笑说到:“我是说,如果五十天之后你离开了,你知道我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沐容歌不明白杜景明为什么会忽然和自己提起来这件事情。
杜景明的目光十分深情的看着沐容歌,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缓慢的开口。
“我打算,娶了青鸾……”
“什么?娶了青鸾?你打算好了吗?真的啊!青鸾这姑娘真的很不错的……”沐容歌十分惊喜的看着杜景明,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一样。
但是那模样却是很开心,好像是在替杜景明开心也是替青鸾开心。
杜景明无奈的苦笑的对着沐容歌说到:“我不是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了青鸾,只是因为她对你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是和你相处的很好,这样的话应该是个好姑娘。”
“另外,我觉得,既然你想让我娶她,那么,我就听你的,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可以做的事情了……”
杜景明看着沐容歌无奈苦笑,不过沐容歌知道,这是杜景明决定好了的事情了。
“虽然我真的很想让你娶了青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是因为你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因为其他人,这样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以后说不定时间久了会注意到她的好吧~”杜景明说的话十分的轻描淡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