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回答也很简单直接。
“自由和命。”
叶卿尘忽的一笑,犹如阳春三月微漾的湖水,丝丝撩拨着旁人的心。
他仿佛看到曾经的楚楚回来了。
她自小就是聪慧的,十个男儿也比不了。
“你做的很好。”
楚楚一愣,他这是在夸自己?
见他顶着这张迷倒众生的脸夸自己,楚楚不自觉的心动起来。
可脑海里一闪而过昨晚画卷上的女子。
楚楚的神色立刻变得冷漠。
“话问完了,叶贵君可以让朕离开了吧?”
叶卿尘敏感的察觉到楚楚的情绪不对,她在不悦。
不悦些什么?
“楚楚……”
低沉的男声有些苦恼委屈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楚楚的小心脏更是颤动发麻。
狗男人,要不要这么撩!
“这么亲密的喊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朕有那心也没那胆子不是!”
再说了,叶卿尘都有心上人了。
她在这心动个啥?
楚楚将叶卿尘推开,迈着步伐,离开了叶卿尘的视线。
暗处的吉安早已目睹了楚楚离开的样子,替主子委屈道:
“陛下这是怎么了,对主子您好冷淡喔,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样子。”
叶卿尘一言不发往叶园走去。
倒是吉安在身边嘀嘀咕咕,恨不得把楚楚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叶卿尘回到叶园,走进寝殿,吉安嘀咕完了又担心起他的身体。
“主子还没用早膳,是不是传膳?”
叶卿尘没什么心思,刚要摆手,路过案桌,看到桌上被打开一角没合上的画卷。
想起早上吉安的话。
楚楚昨晚离开时就不开心了。
“吉安,你可碰过案桌上的东西?”
吉安刚苦恼着要怎么劝叶卿尘用膳,走到叶卿尘身边。
“属下没靠近过,其他宫人没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擅自靠近,这上面可是有什么异样?”
叶卿尘打开那副画卷,上面的美人倾国倾城。
忽然明白了楚楚为什么不开心。
自己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他的烦郁一扫而光,好心情的看向吉安:“传膳吧,我饿了。”
吉安如获大喜,都来不及去想原因,忙下去吩咐了。
主子肯吃饭,爱惜自己身份,他就放心了。
另一边,楚楚带着苏白回到寝宫。
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叶卿尘抛到脑后,拿出自己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东西。
“这些呢,都是初步挖出来的秋仁党羽,但是肯定还有很多是潜藏下来的,朕需要你做的事情很明确了。”
“除掉朝中的毒瘤,让朕的皇位坐得更安稳。”
苏白看着楚楚的目光冷淡,“以我的能力,做到这些只是时间问题,你当初在给我喂下毒药的时候,就想到了今日之事。”
楚楚眯了眯眼,毒药。
没错,她之前和叶卿尘说的,拿捏苏白的底牌,除了出宫的自由,还有一个就是命。
能要他命的毒药。
原身给苏白下的毒,只有她能找到解药。
所以她不担心苏白不好好为她做事。
当了这么久女皇,她也摒弃了不少小平民思维。
一味的去对别人好,可能换来的不是感恩图报,更可能是针锋相对。
有时候,等价交换的好,对彼此更有利处。
同理,也不能一味相信别人,她用苏白本就是一步险棋。
苏白对她有深仇大恨,谁也不能保证他有了权力之后直接倒戈,把她弄下皇位。
毒药是限制苏白的存在。
同时也限制她,如果她不按时给苏白解药,苏白可以不给她做事。
对双方都好。
次日,李子荣就在楚楚的授意下,悄悄会见了苏白。
把这段时间艰难收集的部分证据分享给苏白。
“那些贪官藏得很深,每次交易也都会做障眼法,狡兔三窟,我的人废了好大的周折才查到这些,但不足以触动秋仁分毫。”
苏白看了证据,只是一两个小官做空的证据,联想昨日楚楚给他看得秋仁党羽,在脑海中建立了以秋仁为中心的人脉网。
而后看向李子荣,“办法有,但是需要时间,拿不到证据,我们就该赌人心。”
“一群乌合之众的心可没有那么坚定。”
李子荣仿佛拨开乌云见太阳,脑子里一下子有了思路。
他对苏白竖起了大拇指,“苏大人,果然聪慧。”
先前他还担心以苏白对陛下的仇怨,怕是不会死心塌地为陛下办事。
但是如今见他一针见血的点出关键所在。
他的心松了大半。
这哪是敌人,简直是陛下派给他的“天使”!
楚楚忙活了几天,又累得腰酸背痛,所以自然想起了江琰高超的按摩技术。
直接去了江琰的宫殿,轿辇还没挺稳,宛如一只火红蝴蝶的江琰就奔了过来。
脸上的明媚笑意简直要闪瞎眼。
“楚楚,你终于来看我了。”
楚楚扶着江琰的手下来,心中一咯噔,又不好当众否认。
说什么朕没想你,就是想你的按摩技术了。
这夺笋呐!
“咳咳,朕确实许久没见你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
楚楚问完觉得自己就是白问。
后宫这些个贵君,一个个都本事大得很。
只有她自己过不好的分,他们肯定活得无比滋润。
谁知江琰带着楚楚到殿内,委屈地抹了抹眼泪:
“不好不好,很不好!”
他都快被叶老狐狸给气死了!
“怎么不好了,谁敢惹你生气?”
“叶贵君敢呀,他仗着你的喜欢有什么不敢的,都快在我心脏上插了无数刀了!”
楚楚抿了抿唇,迟疑道:“你确定?”
江琰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怎么感觉你都是自找的呢?”
江琰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呆滞,这说的是人话?
“叶贵君都帮朕把你欠朕的钱要回来了。”
江琰更委屈了:“这分明是我自己送过去的好不好!”
楚楚见他要炸毛,忙安抚:“好好好,是你送的,还是你贴心,哪里像叶贵君都要我上赶着讨债,太讨厌了!”
江琰深以为然的再度点头。
“对,他太不是人了!”
楚楚拉过江琰,“好像你和叶贵君有些旧怨的样子,朕和你打听个事,你知不知道叶贵君画的美人图里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