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的恶意不仅是一次了,有时候我去洗手间就会被人偷偷从上面倒到一盆冷水下来,有时候是故意划我的课本各种小伎俩不厌烦的一次次落在我的身上。
我成了学校公认的抢男人的小三。
林梦每次看到被捉弄的我都心疼不已,她每次要去闹都被我拦住了,我不想闹事,更加不能做反击者,因为这很可能会成为他们以后抹黑我的把柄。
更何况他们有成千上万把嘴,而我自有一把嘴,怎么吵得过?
传流言蜚语的是他们,我不需要自证,因为自证本就是一件错误,难道有人说我偷吃了馒头,我还得剖开肚子证明清白?
我找过级主任谈过这事,她说证据不足,我提交了好几次证据了,他们说需要调查核实后给我一个答复,所以我现在只能等。
我看着脏掉的衣服站了起来,目光冷冰冰的看着眼前无理取闹的女生,压着愤怒道,“同学,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你一件衣服,听说你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这件要五十?”女生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五十八,还有我的饭钱加起来是七十八。”我冷淡淡地说着然后拿出手机的二维码递过去。
女生微微一怔,也许是被我平静处理事情的态度感到意外,我太冷静了,就连一丝丝愤怒都没有,她拿出手机转了账给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皮还跑出来吃饭,是勾不到系草解开是开始打别人的主意了?”
我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寒意,“我什么都没有做,是流言蜚语诋毁了我,我为什么因为别人的话就要躲起来,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还敢说不是,你穿着性感泳衣的照片都传遍每一个男生的手机里,我男朋友手机也有。”
这时被他打了一巴掌的男生走了过来,拉住她,然后向我道歉,“抱歉,顾同学,是我女朋友误会了。”
女生甩开他的手,声音提高几分,“我误会什么,我都看到你用她的泳照当手机屏保了!”
我怔住了,我什么时候拍过什么性感泳照?我连泳衣都没有!
“给我看看。”我目光较真地看着那名男生。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反而是他的女朋友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了。
这照片……分明就是移花接木,但是技术好,表情也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的,就连我本人都觉得震惊。
是有人故意污造!
我转身想离开就看到就在我不远处的位置坐着一堆身影,其中林锦希的身影最为明显。
他怀里抱着穿着性感的许安宜,她满脸嘲弄的笑意看着我,那羞辱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器狠狠剐在我的身上。
其实,这场流言蜚语只需要林锦希站出来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可他偏偏无作为,甚至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帮我说。
明明只要他说一句事实并不是如此,我就不会有些麻烦,可他宁愿看着我卷进舆论的旋涡,遭受旁人的白眼,可他毫无作为,冷眼旁观,和那些在背后说我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还要狠毒。
许安宜哼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就是抢人家男朋友的下场,别以为装可怜就能平安没事,再过段时间就算我不出手,她也会承受不住被全校人针对而退学。”
我如同身陷黑洞,就像有很重的石头压在肩膀上,让我每走一步都倍感艰难。
这两个星期来,我好几次把整理好的诋毁资料一次次发给教导处,可每次得到的回应只有:在调查,等结果。
林梦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刚才打听到一条很重要的信息,你知道为什么上报了好几次主任,每次提交的资料都是充分,但他们毫无作为?”
我心跳一紧,疑惑看向她,“你说。”
“是因为许安宜!她上个月她没有出现就是去集训了,她的舞蹈被选上了,接下来要上市表演了,她们的老师很有来头,为了保住她能继续参赛所以才施压不让级主任找她麻烦,要等比赛后再做决定,到那时候万一事情收敛了,你再想申冤就难上加难了。”
“……”我的心好像抛在了冰水里,一寸寸地冻结我的全部神经,拿着手机的指尖都在瑟瑟发抖,孤立无援的感觉。
难怪一次次传送出去的资料都没有任何消息,每次答复都是等,原来是有人从中阻挠。
可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学生又怎么可能和大学老师斗?
难道我只能在这件事中忍气吞声?
林梦说如果学校部例会,也可以找律师告他们的,可是请律师要很多钱,所以许安宜笃定我拿她无可奈何所以才敢如此张扬地诋毁我。
许安宜拿起勺子敲在桌面上,故意带头起哄,“顾骄阳,滚出去!滚出去!”
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是和她一个鼻孔出气的,也跟着敲了起来,渐渐地周围的同学也跟着一起敲,一双双眼睛如同利箭般刺穿我的心。
凭什么就因为几句污蔑的话,捏造的照片就针对我?
我做错什么了?知道林锦希和许安宜的关系后,十几年的感情突然说分开就分开,我没有纠缠过,也不埋怨过,一个人承受着这种剥离式的痛苦。我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前任,这还不够吗?
非要把我赶尽杀绝,推入万劫不复才满意?
这里是我靠实力考进来的学校,谁也赶不走我!
林梦都快急哭了,伸手拉着我,“骄阳,我们走,不要管那些无脑的跟风者。”
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动了手,一只橙子飞了出来往我的身影砸来,我下意识用手去挡。
啪的一声传来,橙子滚落在地面,我却没有感受到痛意,放下手才看到陆乘盛高大的身影站在我前面,是他用身躯帮我挡了伤害。
我眼睛一热,鼻尖酸酸的,不知为何刚才那些人这般欺负我都没有生气,可一看他,我心里的防护墙就没了,想要靠进他的怀里诉说委屈。
“陆先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