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就上齐菜了,陆乘盛如往常一样吃饭多半是不说话的,陆娇云倒是饶有兴致在和我聊天。
“听说长区那边开了一家游乐园,等我考试后我们就去玩?”
我转头看她,“看你表现,认真听课完成练习,我请你去。”
“看来盛盛给你发不少工资哦?”陆娇云打趣道。
其实我们也没有认真讨论过这个问题,陆乘盛说了按市场价,多少都无所谓。
陆乘盛沉声开口,“那也是骄应得的,你也不想想你多难教,第一次见面就拿老鼠吓人。”
提起这事陆娇云不好意思笑笑,“骄阳都不计较了,你还提来干嘛。”
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补充营养和体力,不要每次做三道题就开始哭喊。”
“你说过不在外人面前提的。”陆娇云脸红道,这个年纪大孩子最要面子了,生怕自己的糗事传出去。
我笑了,“陆先生不是外人。”
这话陆娇云没法反驳,瘪瘪嘴后低头吃东西。
陆乘盛靠近我,微微偏头,压低了声音,“也就你能让她闭嘴。”
他突然靠近,让我脸颊瞬间涨红,两个耳朵都是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我说实话。”
陆乘盛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碗里,“奖励给你的。”
陆娇云下午还有舞蹈课,听说是陆乘盛请闻名的舞蹈家给她上私课,一节课都要好几万。
所以陆娇云不敢吃多,差不多到时间就让司机送她先去上课。
用餐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顺便背着包走出去,心里想着等会什么时间拿出来比较合适。
刚才陆娇云在场我实在不好意思拿出礼物送给陆乘盛,显得我好像特意在讨好。
从洗手间往回走,正面遇上两道身影,有一个人好像喝醉了,另一个男人扶着他,见状我赶紧往墙边贴,让出位置给他们。
我背对着墙,对方经过的时候手不经意撞在我的书包上,恰好就碰上那个礼盒,因为是木质做的,特别硬,把那个人的手给撞痛了。
那人闷哼了一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把拎起我的书包怒声道,“靠,你里面背了石头,我的手疼死了!”
我缩了缩脖子,那男人身上的酒味很刺鼻,我捏住鼻子不想搭理他。
和醉鬼计较就如同和疯狗互咬,我才没那么蠢呢。
不料这人越不搭理,就越上劲,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他,“昌少我扶你上车,等会让会所的小姑娘给你揉揉,别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我今天倒要看看这包里装的是什么,砸得我的手都麻了。”
那男人扯住我的书包要翻出来看,我当然不答应,抓着包,再好的脾气也生气了,“这位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我的包有神峨眉你无权过问。”
那男人虽然喝醉了,但是力气却大得很,扯过我的包就甩了出去。
“我的包!”里面还放着镇纸板,这么甩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碎了。
我想走过去捡包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醉意涔入九分了,他的目光微怔后变的狡黠,就像看上了猎物一样,“谁罩你的?”
我有些傻眼,我又不是什么道上混混,什么谁罩我,“与你无关,放开我,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男人冷哼一声,“看你长得那么标致的份上,亲我一口,我就不和你计较刚才弄疼我的事了。”
一个人要蛮不讲理起来,什么理由都能用来当借口。
我一脚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他立马疼得松开我的手,我趁机推开他,本就一头醉意,被我这么一推就直接撞到对面的墙上去,还撞破了脑门,一股鲜血就染了出来。
旁边的男人见状,如同护上的奴婢第一时间就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并怒声道,“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动手!你知道他是谁吗?城内赫赫有名的昌家太子曹昌少爷,你把他的头打伤了,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我跑过去把包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关我什么事。”
曹昌捂着被撞破的脑袋,突起眼球怒道,“你想耍赖,好,这就报警,我有的是钱,随时玩死你。”
他身旁的男人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露出邪佞的寒意,“走,把她带上车!”
我的心提到了嗓门,突然啪的一声,开门声重重传来,随即一股强大的气压也随之而来。
陆乘盛站在门口,狭长的冷眸迸流出一股寒意,压低的声音如同冰山之间传来的风那么刺骨,“放开她。”
那男人的手如同碰到的刺,立马收了回去,目光战战兢兢道:“陆总…您…认识她?”
陆乘盛眉心微挑,抬着下巴道:“她是我的人,你说我认不认识?”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霎白,嘴唇都在抖动,男人低声自言自语道,“陆总从不近女色啊……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是他的人呢?”
曹昌目光颤抖,“我怎么知道?谁让你去扒拉她的!”
刚才嚣张到目中无人的男人此时点头哈腰,“抱歉陆总,一场误会!抱歉这位小姐,刚才是我们鲁莽了,既然你也没受伤,我先送昌少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两人先离开,一转身就被身后两排保镖拦住了去路,两人脸色慌张不已,冷汗布满了整片额头。
“陆总,您这是……”
陆乘盛看都不看他们,拉住我的手走进了包厢,身后两人也被保镖带了进去。
关上门,为首的保镖就开始动手,两人被围着殴打,惨叫声一下比一下大声。
我对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没有同情心,刚要不是陆乘盛及时出现,被拉上车会是什么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种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今天算是替天行道了。
过了一会,一名保镖推门而入,把一袋药品放在桌面,陆乘盛用消毒水给我擦了擦被掐红的手腕,他不说话,但能从他那张阴沉的脸上感受到浓浓的怒意。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条软柔的丝巾,绕着我的红肿的手腕系上并打了一个蝴蝶结,“好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