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戒指?
陆乘盛怎么会送这种物品给我?难道他在暗示什么?
想到这我的心脏就忍不住加快,奔腾的血液就像着了火那般熏红了我的脸颊。
我声音很小,小到仿佛只有自己能听清楚,“这…不合适吧?”
也不知道陆乘盛有没有听到,他双手别在口袋里,“这是我亲手打磨的,这么多饰品中只有戒指的手工最简单,所以就弄了个戒指。”
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是想多了。
陆乘盛就是随意弄得,没有特别意义。
“会不会很贵?”我担心道。
陆乘盛很随意道,“和你送给我的镇纸板差不多,料子不值什么钱,但费手工。”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拿出来试戴,无名指上有些松,戴在中指是刚刚合适。
“好好看,谢谢陆先生,这是我收到最喜欢的礼物。”我看着手上的戒指开心地像只小鸟。
陆乘盛唇角轻笑,眸色像是凝固了千年的琥珀石那般好看,浅浅笑意足以让人沉迷,“喜欢就好,不枉费我亲手为你打磨得都快起水泡了。”
这是他第一次为我亲手做的礼物,我心里更加珍惜了,并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摘。
“去洗个澡,浴室里有烘干机。”
“好的,陆先生。”我放下肩包,装在的礼物啪嗒一声就滑了出来。
盒子随着落地被摔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亚巧克力材质的透明夹板发出光,夹在里面的照片在一闪一闪的灯光里衬得特别唯美。
照片里的少年少女身穿校服坐的很近,少女的脑袋靠在少年的肩膀上,两张稚气清纯的脸笑得很开心,阳光照亮两人的身影,他们的眼睛是明亮,充满着对彼此的希望。
我记得这是高一时,林锦希买了新手机就拉着我拍了第一张照片,他当时还说,以后换新手机的第一张照片都要和我拍。
没想到他居然一直保留我们的合照。
陆乘盛就站在我的旁边,他也看到了,还看得很清楚。
我蹲下把照片随后塞回盒子里,“这是和我一起从小镇出来读书的同学送的。”
“看来他对你挺上心的。”陆乘盛的声音太轻了,听不出情绪。
如果真的上心,那他为什么转身离开的时候可做到那么坚决。
如果他不上心,那他怎么保留了我们的合照那么多年。
对于林锦希,我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所以干脆不去在乎他到底想说什么。
有些人很奇怪,爱人时的样子和背叛时的样子都是一样深情的。
我回过神陆乘盛已经走到阳台外了,他点燃了一根烟,猩红的火光照亮他深邃的冷眸,就像一头敛着怒意的野兽。
收拾了东西,我就走进浴室,这里没有女装,我洗完澡后就把衣服洗干净放到烘干机里。
“骄阳,出来。”
烘干机也需要时间,我只好先穿着浴袍走出来。
茶几上摆放着一个蛋糕,陆乘盛在点蜡烛,“快过来。”
他特意准备了蛋糕?
我今天嘱咐林梦合成城北准备蛋糕了,其实从小到大我对过生日没有仪式感,简单吃个饭就心满意足了。
今天意外连连,让我觉得有种好像一下子把自己好事都集中在同一天发生似的,既开心又忐忑。
我走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陆乘盛放下火机,目光看着我,“许个愿。”
“好。我希望陆乘盛身体健康,事事顺利,赚很多钱。”我喃喃自语道。
陆乘盛被逗笑,即使只是唇角微动也十分好看,“哪有人过生日为别人许愿望的,换一个。”
我看着他很认真道,“可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陆先生生活顺利,健康,长命百岁。”
“我不想当老妖怪,老了没人陪还不如不老。”陆乘盛轻哼道,对未来不抱期望的目光让我怔住了。
这么感觉他好像有股要孤独终老的决心?
“你老了,我陪你啊……”我脸颊微红,“我答应了等你老了就还我照顾你的,我不会食言。”
陆乘盛没接话,反而催促我快许愿,我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道,刚才我许的愿望都要全部实现。
“好了!”我吹灭蜡烛,然后开始分蛋糕。
蛋糕里夹着浓浓的蓝莓果酱,很香很甜,我把第一块给了陆乘盛,他又放回我面前,让我先吃。
刚才在火锅店我没吃什么,肠胃都快在里面打鼓架了,我们分一个蛋糕,但我吃的比较多。
只是吃了一会,就觉得刚才喝的酒意上脑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我靠在沙发上,强撑着些许清醒,看向陆乘盛那张轮廓俊美的侧脸,他也刚好转头看我,对上那双深亮的目光,我心跳在莫名加快。
不知道我是不是醉了,竟然觉得陆乘盛在向我靠近……
我下意识往后躲,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动。”
“啊?”
我眨眨眼,那张冷峻的脸仿佛缓缓朝我靠近,直到感觉到那股木质薄荷味的气息时,我才能肯定是陆乘盛在主动靠过来。
他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抹浅浅的温度,指腹拂过我的长发,“你头发沾上奶油了。”
“……哦,谢谢。”我为刚才脑补的画面感到尴尬,脸颊红的好像要冒火了。
我挪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每次看他的眼睛我的心脏都被他移动的目光操控了。
“我怎么感觉晕晕的,刚才喝的果酒现在才反应,我还是回房间睡觉……”
陆乘盛眸色淡然道,“我刚刚订的就是蓝莓酒酱,你应该是吃了蛋糕酒劲上头了。”
“啊?你订了……酒酱蛋糕?”难怪我好像喝了酒一样,脑袋在晃动。
陆乘盛理所当然道,“你已经十九岁了,成年人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喝酒了。”
这话没错,我也无法反驳。
“那我先回去睡了。”我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感觉要摔倒时,下意识伸手去救助。
掌胡乱地不知道抓到什么,本想稳住身体的,谁料扯着陆乘盛的衣袖一起跌到了沙发上。
我趴在陆乘盛的身上,与他的距离不过相差了几毫米,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时,我脑袋一嗡,好像炸开一道惊雷,胸口喀什市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急促又凌乱,对视上陆乘盛的早已涨得猩红的眼眸,我不敢说话,因为一开口……我就会碰到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