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知道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手机刚才就被丢进壶里了,我刚才还一直以为他的目标是陆乘盛。
这时,外面听到声音的保镖打开了门,两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面飞了进来。
我心一紧张,心梗都要发作了,今天是逃不过了。
有股无力感好像要拉着我卷进深渊里……
还没门口的人刚要走出来,就看被重重跌踹倒在地面上,我还没反应过来,错愕回头,就看到陆乘盛阴沉着冷脸紧张地走了进来。
颀高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意朝我走来,当他的脚步靠近后,我才察觉他那双漆黑的眼神充满了猩红的光,看起来阴森的可怕。
“陆先生……”他怎么来了。
还是一个人过来的。
没等我回过神来,眼前的光就被挡住了,我双瞳怔了怔才从恢复聚焦点,不顾这么多人看着,陆乘盛就把我搂进怀里,我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衬衣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很快,比往常都要快。
他肯定也担心极了。
我的掌心攥紧了他的衬衣,好像刚才强压着的恐惧此就像开了闸的洪水那般涌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陆先生,他的目标是你,快走!”
陆乘盛的身子一怔,抱着我的手笔加重了力道,漆黑的眼眸透出浓浓的怒意。
紧接着,身后闯进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三两下就把包厢内外的人都控制了,包括包厢里被我喷了防狼水的男人。
陆乘盛眸色阴沉,一股寒冷之意萦绕在他的眉宇间,强烈的怒火全都冒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回看到他情绪出现如此波动。
陆乘盛冷哑着声音道,“周永,谁让你这样做的?”
周永眼睛睁开了,但一直在流眼泪,声音沙哑道,“没有人,是我记恨你上次在竞标上抢走我早就谈好的项目。”
骗子!
刚才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我沉着眸看他,“你刚才说了还有一个‘她’,到底是谁。”
周永的脸色一怔,连忙晃头摆手,“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刚才他没把握当做是一个威胁所以才会不经意说露嘴,现在他意识到情况不一样了,所以什么都不敢说。
陆乘盛眸色阴森森地一瞪,为首的保镖就把桌上的热水壶全倒在周永的身上,白白的烟雾冒了起来,周永痛的在地上打滚大叫。
“说不说?”
周永此时就像一条落水的狗,被热水烫过的地方都红的起水泡了,他一直在晃着脑袋,什么都不可能说。
“阿慎,好好招呼他。”
陆乘盛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要离开,可我的腿早就软了,要不是靠在他的身上早就瘫坐在地板上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便弯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流行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陆乘盛目光上下打量我好几回,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才放心。
陆乘盛声音有些轻颤,“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来了他就不敢为难你。”
我身体还在轻颤,即使我再泽呢么装镇定,刚才还是被吓到了,回过神,才轻张薄唇,“我怕你有危险,我知道只要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一定会赶过来,可还是对我来说…明知道这时有危险的,还叫你过来是等于害你,我做不出来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来。”
如果当时我真的打了电话,这和亲手把她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我做不出任何,哪怕一点点伤害他的事情。
在我心中如果说最重要的人那就是李老师和陆乘盛,也是我生命的支撑点,就算我自己受伤害,我也不可能去伤害他们。
身子被一道修长的手臂抱住,陆乘盛把我搂进了怀里,她的额胸膛那么结实,然后我倍有安全感,比房子还要可靠。
他宽厚的掌心一遍遍给我顺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停重复道,“没事了,别担心,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点点头,我相信他,不管什么原由,就算陆乘盛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都会相信,不会质疑半句。
回到公寓,我被陆乘盛‘命令’泡了个澡。
我记忆太好了,闭上眼睛就容易出现一些惊吓的画面,这就是记忆太好的副作用。
就好比一个容器承载超出的东西后就会被挤压地喘不过气来,我努力克制自己让身体放松,热水能让身体和神经放松,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画面就真的就渐渐退去了,两边耳朵也听不到嘈杂的声音……
突然间,哗的一声。
我从水里被抱了起来,水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睁开眼就就看到陆乘盛冷毅的俊脸,深眸如寒渊那般漆黑,紧紧地瞪着我。
“陆先生……”
陆乘盛暗哑的声音传来,“你睡过去了,差点就淹水了。”
睡过去了?
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对了,我刚刚在泡澡,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浴袍,身后是什么都没穿!
脸颊噌的一下,全红了。
我呼吸急促,感觉整颗脑袋都在冒火,“我自己来吧?”
身上的水珠顺着身体滴落,灯光里能清晰看到我的脸颊上的血管都红得透出皮肤了。
陆乘盛抱着我往门口走去,“你准备等会磕着还是摔着?你这脑袋可经不起摔来摔去的。”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平时也没有那么笨手笨脚,怎么到你的面前好好像连走路都不会了。
陆乘盛把我放在床上,“把衣服穿好,我把粥端进来给你。”
他说完就不逗留的,把我留下后就转身走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我赶紧利落地穿好衣服,起身吹头发,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泡太久,有点缺氧。
房门再次推开时,我也快把头发吹干了,陆乘盛脱去了西装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衣,能更加清晰看清楚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挽起衣袖,露出修韧的手臂,不戴饰品但有股韧劲干净感。
他把托盘往茶几上一放,端起粥,勺了一口递到我的唇边,“温度刚刚好。”
“我自己来。”我伸手去接碗,他躲开了 ,只要亲自喂我。
我没跟他较劲,乖乖张嘴吃粥。
索然无味的白粥在此时比任何食物都美味。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阿慎打来的。
应该是那边的事问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