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节
李树152025-11-01 20:426,258

几个女生见状,连忙叫她的名字,摇晃着她。

她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

有个女生突然反应过来,她惊恐的说:“果汁里有毒,你们给我们下药了?”

爸爸摊开手无奈的点了点头。

爸爸在果汁里下了药。

药量很重,听说原先是用在不听话的畜生身上。

放倒一头健硕的牛也用不了一分钟。

徐薇再醒来时,已经被爸爸绑在了椅子上。

其他的几个女生,也没逃过被绑起来的命运。

爸爸拿出工具,开始用酒精消毒。

我们一整个村子都在做着贩卖人口的生意,独独只有爸爸能脱颖而出,发家致富。

因为他心狠,下手极重。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到刚出生的婴孩。

只要有利用价值,他就都不会放过。

为了让拐来的女人不能轻易逃走,他有很多手段。

我有些紧张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这是我第一次看爸爸是如何做人贩子的。

徐薇有些发蒙,她环顾四周,在看清了爸爸手里的刀,正闪着冰冷的光。

爸爸说:“你们最好乖乖的别挣扎,不会很疼的。”

徐薇惊恐的大叫:“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徐宏!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爽朗的大笑:“每一个被拐来的人都会这样说,行了,小孩子说谎不好。”

她还要再说什么时,爸爸撕开胶布,封上了她的嘴。

徐薇的眼睛瞪得很大,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和害怕。

我从来没在她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

她呜咽着哭泣,身下的裤子也濡湿了一大片。

我再也看不下去,退出了门。

天上挂着大朵大朵的晚霞,落日的余晖落在我身上,无比的温暖。

却驱散不了我心中的寒意。

徐薇校园霸凌害死了向阳。

她是杀人凶手却不用为此偿命。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声音:“鉴定结果出来了,向阳是他杀。”

……

我坐上了温和的车。

他掏出一份报告递给我。

他握紧了方向盘,声音刻意隐忍,却压不下其中的怒气。

他说:“你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页一页的翻着报告。

从未公开过的尸检报告也在里面。

上面说,向阳生前曾被多人凌辱殴打,胃里和口鼻有污秽物。。。

我再也看不下去,合上了报告。

心里生出一股恶寒把我笼罩。

我拉开车门冲下了车,蹲在路边止不住地呕吐。

胃酸混着眼泪往出涌。

这不是我认识的向阳。

向阳那样的明媚又灿烂。

她本该是天上的骄阳啊。

8

向阳一事涉及很多人。

最关键的就是徐薇。

可她却失踪了。

现在不只是徐薇她爸在找徐薇,警方也在暗中寻找徐薇。

爸爸连夜带着我逃回了村里。

村口围满了出来迎接爸爸的人。

奶奶见到爸爸时很开心,沟壑纵横的脸上扬着笑。

奶奶说:“儿,好久都没见你回来了。”

奶奶紧紧地拉着爸爸的手进了屋。

我家村里的房子盖了三层,装修奢华的小别墅。

饭桌上奶奶自豪的说着自己以前的事。

她说:“我儿比我出息,我年轻时顶多拐拐些小娃娃们,我一拐一个准,随便拿颗糖什么的就哄走了。”

她又说:“他们父母知道孩子被拐走后,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还有的直接自杀了,我每次都偷偷躲起来笑,太有意思了。”

爸爸在一旁附和着调侃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

我默不作声的吃着饭。

她能如此骄傲地说出这些事情,说出足以让别人痛苦一辈子的事情。

人贩子不配做人。

突然传来急急的敲门声。

奶奶拉开门一看,是住在村口的小虎。

小虎对爸爸唯命是从,因为他的漂亮老婆就是爸爸亲手拐来送给他的。

小虎焦急的说:“有个叫徐宏的找来了。。。”

奶奶一听,本来紧张的神色又放松下来。

她说:“我当是什么呢?警察来了都没用,还徐宏。”

爸爸一听,愣在了椅子上。

他的手猛地开始颤抖,手里的碗没拿稳,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他转过头大声地质问我:“她真的是徐宏的女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摇晃。

晃得我头晕眼花。

我哭着说:“爸爸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

爸爸突然暴怒的掀翻了桌子。

我吓得缩在角落。

奶奶被这架势吓坏了,把小虎赶了出去,又紧紧地合上了门。

爸爸喃喃自语:“厂子破产得罪的大人物,原来也是徐宏。。。”

奶奶上前安抚着爸爸,奶奶说:“徐宏是谁啊,没事的没事的,妈扛着。”

爸爸抱着头瘫在地上,他脸色发白,浑身都在抖。

他说:“完了,全都完了。。。”

我家的门板被铁锤砸了个稀巴烂。

奶奶气坏了,刚要扯着嗓子骂,见到来人后又被那阵仗吓得闭上了嘴。

为首的男人戴着黑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我知道,他就是徐宏。

爸爸一见到徐宏,就爬去了他脚边。

爸爸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道那是您女儿,我把您女儿找回来,求您放过我。。。”

徐宏拉低了帽沿,一句话都没说。

爸爸连连给他磕头道歉,求他放过他,鼻涕和眼泪混着粘在他裤脚上。

就像妈妈对着他求饶那样。

现在轮到了他。

徐宏拍了拍手。

身后站出两个大汉,一个按着爸爸,一个抄起凳子狠狠往爸爸手上砸去。

爸爸痛呼出声。

几人又踢上爸爸的小腹。

爸爸呻吟着说:“我拐卖了你女儿,现在我把我女儿赔给你,你怎么对她都行,只求你放过我。。。”

听到这话,徐宏滚了滚喉咙,从嗓子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他说:“好啊。”

爸爸松了口气,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解脱的笑。

9

徐宏并没有放过爸爸。

在得知了徐薇的位置后,徐宏已经打了电话派人去接了。

徐宏把我们抓去了后山。

几人拿着铁锹在埋头挖坑。

爸爸知道徐宏不会放过他后,着急忙慌的拽着我的胳膊说:“我女儿很漂亮的,身材也好,可以伺候您一辈子,或者你把她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

他又说:“或者贩卖人体器官,我女儿很健康,肾和肝都能卖不少钱。。。”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人面兽心的禽兽,但是亲耳听到自己的爸爸叫唤着要卖掉自己女儿。

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和酸楚。

爸爸和奶奶被抓着丢进了深坑里。

只留下我站在深坑前,看着深渊里的他们。

爸爸的眼睛里没光,他不再挣扎,只是直直地盯着我。

出乎爸爸的意料,徐宏解开了困在我身上的绳子。

徐宏说:“满意了吗?你先把录音笔拿出来,我就把你爸埋了。”

我挠挠头说:“现在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徐宏咬着牙沉默片刻,冲着那几人摆摆手。

他说:“埋了。”

下面传来爸爸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扬起的土一层又一层盖在他的脸上。

他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小宜,这是怎么回事?救救爸爸好吗?爸爸刚刚都是胡说八道。”

他说:“爸爸很爱你。”

我蹲下来冲着他说:“爸爸,我也很爱你。”

我又笑着说:“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他一愣,然后大声地咒骂着我,说我是个杀害亲生父亲的恶魔。

他说我疯了。

他说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做鬼?

那些因他而死去的人,都会在下面等他。

这是我送给他的报应。

我不愿再看他那张扭曲的脸。

我拍了拍身上土,转身离去。

临走时,我对着徐宏说:“我会叫你出来,时间地点我来定,你乖乖等着。”

徐薇这么畸形的人格,她的家庭又能正常到哪里去。

徐宏一直都很担心她女儿。

只不过,这种担心似乎颇有别的意味。

录音笔是向阳临死前交给我的。

向阳一直都有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她会录下每一次霸凌时徐薇说的话作为证据。

可是这种微不足道的证据根本没有用。

直到那一次徐薇说漏了嘴,亲口说出了一个能让她家永无翻身之地的把柄。

里面甚至还有徐宏亲口承认的声音。

向阳死的前一周,她在小巷里偷偷把录音笔塞进了我手里。

她嘴角还挂着淤青。

她的眼睛却是亮晶晶。

她抓着我的手说:“侯宜,有了这个,咱们以后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她又说:“等下周你来学校,我们一起去交给警察,你保管好这个,放我这边他们说不定会发现。”

微风拂过她脸颊,她额前的碎发在风中飘飘荡荡。

我抓紧了她的手,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过得很愉快。

有种松了一口气,即将得到解脱的感觉。

我和她在麦当劳里坐了一下午,看漫画聊明星八卦。

就像每个寻常的女高中生那样。

只过了一周,我就得到了她的死讯。

前几天还在和我拥抱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向阳的父母并没有出现,是我去认领的。

我不顾阻拦冲上去抱紧了她。

她那样的冰冷。

我渴望能再听到她胸膛里那颗灼热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回应我的只有墙上钟表指针的走动滴答声。

在那一天,我就已经把所有眼泪都流干了。

明明有很多疑点,可却向阳却匆匆的下葬。

那份尸检报告被尘封,无人问津。

我窝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很久都没有出门。

警察找到我时,我正在面馆里吃面。

温和坐在我对面,要了一份和我一样的炸酱面。

他掰开竹筷,笑着问:“很久没见你,你去哪了?”

我说:“回了趟村里。”

他说:“你已经满十八岁,你知道有些事情会负刑事责任的,人都会做错,但是只要改过自新,都还不完。”

说完他就埋头吃着面。

我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面馆门口的便衣警察。

我镇定自若:“是啊,徐薇杀了人,肯定要负责的,你们抓到她了吗?”

他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我。

我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目光。

门口的几个警察来到了桌前,他们正要从后腰掏出手铐,温和制止了他们。

温和说:“搞错了,怎么可能是她。”

几个警察还在有些犹豫,其中一人的电话响了。

那人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两句后,又贴在温和耳边说:“徐薇回来了。”

温和放下筷子急匆匆的就要走。

我抓住了他的手。

我说:“过几天,送你一份大礼。”

10

听说徐薇去警察局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我用手机给徐宏打了个电话,就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我在学校又见到了徐薇。

她并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看着也没有明显的伤。

但是她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刺激,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捂着耳朵尖叫。

她一见到我就想冲上来打我,但是又突然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

她故作镇定的拍了拍我的桌子,她说:“放学以后跟我走。”

我点点头。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同意,她挑衅的趴在我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你爸已经死了,我说过,我会弄死你全家。”

她又说:“我爸不会放过你,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像对待特困生那样好好的招待你。”

我害怕的说:“什么!”

我假模假样的抓着她的袖子求饶,她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

放学后,我被徐薇胁迫,跟着她去了一个会所。

这个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就是她爸徐宏的名下的产业。

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地里的干的那些肮脏勾当,又有谁会知道。

推开包厢的门,徐薇冲着徐宏大声说:“爸爸,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快点弄死她给我报仇!”

我径直坐在了大理石的台面上。

我指着徐薇说:“你,现在跪下来,给你爸学狗叫。”

徐薇愣了一下,脸上扬起一个讥讽的笑:“侯宜,你是疯了吧?你没搞清楚状况吗?我看是你学狗叫还差不多吧?”

徐宏沉默着一言不发,犹豫了片刻说:“没必要把事情做成这样吧?”

他又说:“你把录音笔拿出来,我们之间两清,薇薇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我还可以保证把你保送去好大学。”

他继续说:“钱我也有的是,你开个价。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徐薇愣在了原地,她指着我说:“什么录音笔?爸爸你在做什么啊?快点杀了她啊!”

我摊开手无奈的说:“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想要向阳活着,你再大的能耐能让她起死回生吗?”

徐薇半个字都没听懂,依旧不依不饶的让她爸杀了我。

徐宏忍无可忍扇了她一个耳光,大吼着让她闭嘴。

他说,这些年给她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她都不知道收敛。

这次让人抓住了把柄,全家都得被她连累进监狱去。

徐宏还想试图和我谈条件,我懒得理会他,径直就要走出门去。

徐宏突然喊住了我,按着徐薇的头,逼她跪了下去。

她眼睛里闪着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惹人怜爱。

她艰难的开口:“汪汪。。。”

我大笑着鼓掌,我说:“真不错啊,想不到你当起人来那么差劲,原来是做狗做习惯了。”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说:“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当然可以啊,就让你爸把对向阳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做一遍。”

那天,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第一次觉得无比地畅快。

录音笔我给了徐宏。

我让他去垃圾桶里面找。

我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夜晚,漫天的星星挂在夜空,纵使微弱,却依旧坚韧的闪着光。

徐宏还是慢了一步。

他找到录音笔还没来得及销毁,警察就找到了他。

听说反贪局的人也来了。

他订了机票就想出国,连躺在医院的女儿都能抛下。

但是在机场时却被蹲守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因为我提前备份了录音笔里的证据,给了温和。

徐宏被抓的正是时候,我间歇性精神病的证明也下来了。

11

徐宏在警察局里吐了个一干二净,连带着市里好几个高层都接连落马。

不知道为什么,我丝毫没有被牵连。

杀害向阳的是徐薇。

她在教学楼顶上,把向阳亲手推了下去。

那天不偏不倚,正好是徐薇的十八岁生日。

故意杀人罪,再加上之前的校园霸凌,对他人恶意施暴,情节恶略。

我很清楚,她会死刑。

而她父亲徐宏身上背着的,不只是爸爸和奶奶两条人命。

我也很清楚,他也会死刑。

温和把妈妈送了回来。

我紧紧地抱住了妈妈,她的身体有些颤抖。

我说:“妈妈,你再也不用害怕了,爸爸和奶奶都死了,你现在全都可以说出来了。”

我又说:“说出来,村里那些恶魔的罪行,让法律审判他们。”

温和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说:“什么?你妈不是已经疯了吗?”

妈妈的眼里又有了光,她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

被拐卖来的女孩,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妈妈靠着装疯卖傻活到了今天。

她是多么的隐忍又是多么的坚强,才能瞒过精明的爸爸。

她比划着手语,把村里人犯罪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村,是一个贩卖人口的大型游乐场。

他们团结一致,互相掩盖犯罪的事实。

又仰仗着爸爸,靠爸爸的关系和钱摆平。

但事情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再也掩藏不住。

尘封多年的事情一件一件被揭开,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

很庆幸的是,那些被拐卖的女孩又回到了家。

很不幸的是,一切都已经太晚,属于她们的正义或许来的太迟。

我见到了我的姥姥。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她见到妈妈的一瞬间很难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妈妈年轻时很喜欢跳舞,长着一双又白又细长的腿。

别人评价她说,她的腿天生就适合跳舞。

她唱歌也很好听。

她还很喜欢小孩子,一毕业就打算去当老师。

就这样完美的,像是不染纤尘的谪仙就从高台上坠落。

爸爸砍掉了她跳舞的腿,又毒哑了她唱歌的喉咙。

逼着她生孩子,把她困在这里一辈子。

姥姥看着我的脸很生气。

都说女儿长得像爸爸,我的脸和爸爸确实长得七分相似。

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都想把我脸上这层薄薄的面皮撕碎。

姥姥抱着妈妈,气愤的哭喊着要警察抓走我。

姥姥说:“她是那种魔鬼的女儿,她也该死!”

妈妈焦急的挡在我面前,冲姥姥打着手语。

姥姥看不懂手语,疑惑的问:“你说的什么?”

我说:“妈妈说啊,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是无辜的,不需要背负起不属于她的责任。”

我又说:“还有,妈妈说她爱我,永远永远。”

12

不到一周,村里的人就没了一大半。

他们都去了监狱。

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本分老实人。

爸爸奶奶的死,还有徐宏落马的事情,里面有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一直都在场。

就是我。

我知道徐宏在警察局里把我的事情也说了。

理论上来说,我是他的同伙。

但是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是我指示他。

所以我依旧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好几天。

其实就算有直接证据我也不害怕。

我间歇性精神病的证明,可以让我无罪。

温和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想和我见面聊一聊。

我在那家面馆一边等他一边吃面。

这次,他并没有要一份和我一样的炸酱面。

他只是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我吃面。

他说了很多他的事情。

这次本来是他立了大功,但是莫名其妙算在别人头上。

他没有背景,他一辈子都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察。

他抓紧了我的手,他说:“侯宜,纵使命运是这样,但是人也不能屈服于命运,不能在犯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又说:“纵使脚踩淤泥,也要心向光明,现在,一切还不晚。”

我拿出了兜里的被我揉得皱皱的精神病证明。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

我心里其实也很煎熬。

我当着温和的面,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温和和我是不一样的人,他和向阳,和妈妈是同一类人。

心中向阳,即便是身处黑暗的每一刻,都在为发光做准备。

我冲他伸出双手,我笑着说:“温和,这下是你抓到了我,去吧,去拿我换你一个光明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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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妹让我爸道歉,却不知他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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